闲着没事,没事想事,想到哪说哪,想到啥说啥!
小时候在老家,家里的统统在父母手里,那真是物尽其用。母亲和姐姐每次梳头完毕,总是右手食指在木梳上绕几下,把梳掉的头发,绕成一个团儿,放进桌子上的玻璃罐里,日积月累,当街上传来“找头发换针”的小货郎的吆喝声时,母亲把长期积攒的头发拿去换几根针、换些线用。
父亲到山上割荆条,回来编筐编篮编箩头,过几年用坏了,烂筐烂篮烂箩头就用来烧火烙馍蒸馍,末了把火灰担到地里做肥料。
架子车尾部的下面有个配件叫带圈,是在架子车下坡时用来加大磨擦的,买个新的,用了一段韶光,磨损的不能用了,父亲就把它转转圈捆上再用,反复多次,直至全体带圈都磨损完了,剩下一个钢丝圈,就把它当废铁卖了,换成盐。
我们的衣服,穿的韶光长了,大都是从胳膊肘、卜啰盖、屁股处烂了,母亲一剪,大的做补丁,小的抿“葛摆”做单鞋。棉絮用的不能再用了,就用来垫棉靴。单鞋、棉靴穿烂了,捆起来放到看不见的地方,等到街上收褴褛的来了,拿出来换些日用品。小时候家里什么都是宝贝,随手捡起都是钱!
记得小时候,我是比较喜好读书的,家里几代人不识字,因此家里就没有书,读的也便是小学的教材了。看书的目的很明确:“没有目的!
”并不是要考什么学,要当什么官,父母也从没有给我讲大道理鼓励我读书,也没有采取其他形式逼迫我读书,乃至有一次母亲还训斥我读书。
那次放学后放下书包,我又萎在地上读书的时候,母亲正在烙馍,煤火“顶”不起来,让我客岁夜门外给她拾柴火,母亲先年夜声后厉声喊了几次,我都没动,母亲生气发火了:“再不去,我把你的书撕了!
”只如今还记得母亲那个“撕”字的发音特有威慑力,听到后,身子一颤,立马把书扔在地上,飞速到门外拾柴火去了,柴火递给母亲,母亲用面手拾起地上的书,笑了笑递给了我,我也一笑,又连续萎在地上看书了……
闲着没事,没事想事,想到哪说哪,想到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