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劝道,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话没说完,又招致了对方歇斯底里的一番哭骂。

原来这小妮子一贯找不到我,打电话到我宿舍都不知道我干嘛去了,她竟然费劲巴拉的找到了王辉。
王辉本来不愿意见告她手机号码,但架不住这妮子的去世缠烂打一番哭闹,末了终于屈打成招。
以至于我刚一接电话就噼里啪啦挨了一番年夜骂。

7 他们带我找蜜斯 休闲娱乐

「去世欧阳!
去世忘八!
这么永劫光你都去世哪去了?亏你还用了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你能去世啊你!
去世忘八,你怎么不去去世啊你……」我无语的听着杨蒙哭泣的谩骂,无端想起了周星驰的台词:我是一个跑龙套的,但不是一个去世跑龙套的。

「……杨蒙,你骂我忘八也就算了,但能不能把前面的那个去世字去掉?」我刚说完,又招致了一番更剧烈的年夜骂:「你便是去世忘八!
去世欧阳!
去世忘八忘八忘八!
去世去世去世去世忘八……」

看来我跟周星驰一样,注定命运多舛。

不过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妮子感情虽然激动,但还好王辉没有见告她我现在的情形,否则我不敢担保她会不会直接打辆面的杀过来,在基地大闹一翻。
到那个时候,恐怕我是没能力保住她了。

我只能费劲的给她阐明,说现在阑尾被切掉了,伤口刚刚愈合,还不能下地走路,住在亲戚家里暂时不能回学校去……我还没说完杨蒙就喊了起来:「啥?!
都一个月了还没长好?!

「呃……我长的慢……」意识到有了疏忽,我赶紧找补:「实在前两天都已经快好了,但一欠妥心刀口又传染发炎了,嗨,这闹得……」

「呃,那你、你可适合心点,自己把稳好了身体,别再传染了……」杨蒙一边抽咽着一边说。
我顿时绝望到抓狂,这她也信?!

费了半天口舌,总算把她给劝住了。
末了挂电话的时候,杨蒙几次再三叮嘱:「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啊!
一定要常常给我打电话啊!
你不给我打,我就给你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拜拜……」我挂了线,看动手机无奈的想,往后没得清净了。
总是以为自己被外边的天下忘却了,但只有当失落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天啊,连续忘却我吧。

天津,今夜请把我遗忘。

丁宁了杨蒙,我正要去睡个回笼觉,队长凶器忽然喊了一声:「好了,大家都整顿整顿,去洗把脸撒个尿,一会就要出发鸟!

「出发,去哪啊?」我看了看外边的大太阳,晨跑,不可能吧,这都几点了,再说本日周日啊。

「每过四个星期,到了周末就出去狂欢一次,这是基地的传统项目。
」留着一侧偏分,长的有点像盛行歌手王杰的阿强推了推我:「在这一个月都憋坏了吧,本日哥们带着你出去好好玩玩。

「呵呵,阿强,憋坏的是你小丫的吧,非要西毒一块跟你背黑锅。
」小妖接过话,跟阿强打打闹闹,两个人发出一阵阵的淫笑。
我看了看宿舍,乃昆不在,问道:「教练呢,出去玩的话打个电话叫他一起吧。

「你还是算了吧,别招惹他了。
他知道我们本日出去玩,昨天就一个人自己回市里了。
」凶器耸耸肩,「别看教练不比我们大几岁,他可是老死板,连唱卡拉 OK 都不会,标准的清心寡欲型。

听了凶器的话,我琢磨了一下,还真是,乃昆长那个样子,就不像是会唱卡拉 OK 的。

门口一辆破吉普车,一辆掉了漆的赤色夏利。
我选了夏利坐,觉得小车更舒畅一些。
阿强坐了副驾驶的位置,打开收音机听刮风行歌曲来,哼哼唧唧的。

「阿强,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听点有营养的东西?」凶器打着了火,发动车子道:「换个频道。

没办法,教练不在的情形下,队长便是老大。
阿强只能乖乖地调台,「呲啦啦」传出一阵杂音。

「喂,这位朋友啊,你说的情形我认为是这样的,你在每次行房的时候……」忽然一个清晰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如同一股清泉淌过我们的内心。
凶器急速道:「唉,这个好,就听这个。

「这不是津城夜话吗?怎么大白天的也放这个?」阿强一脸忧郁。

「重播呗,这节目火啊。
」凶器一边陶醉的听着一边说。

这个节目我倒是第一次听,不由得有些好奇。
听了一起,我也基本上明白了,这个节目便是几个生理咨询专家坐阵,然后有听众轮番打电话过来讯问,然后专家予以解答。
提出的问题一开始貌似很新颖,但听得多了,也没什么新意,翻来覆去就那几样。
不是我的短了,便是我的痿了,要么便是嫌自己韶光不足长。
够长够猛的又嫌对方不和谐,反正便是逃不出床上那点事儿。
还有个女的打电话过来说,一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大喊大叫,搞的街坊四邻都很有见地,问怎么办。
我都疑惑这女的是不是托,假如我,打去世也不打这个电话。

专家的解答也乏善可陈,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不是说你压力太大,便是说你就寝不好,情形再严重一点的,就说你可能有点神经质,平时把稳保持好感情。
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人家以为那玩意太短跟压力太大有什么关系,难道压力太大还能影响长度?马克思一早请教诲我们,物质决定意识。
这帮专家很明显哲学学的不好,公开鼓吹唯心主义。

车子跑了半天,在津城夜话将近尾声的时候,我们也到了目的地。
好久没来市里,一下车还真以为是一片繁华,我举头一看,正对着我们的是「红川娱乐城」。

2

红川娱乐城。
很大很派头,很好很和谐。

「娱乐」两个字,在中国可谓是博大精湛,原谅统统,无法言明,总之觉得统统不太良好的东西都跟娱乐有关。
本来好好的一个词儿,「老师」臭了,「小姐」臭了,「娱乐」也臭了。

下了车,哥几个没有直奔娱乐城而去,而是进了阁下的一家川菜馆,胡吃海喝了一顿,光大虎自己一个人就干了六瓶雪花啤酒。
吃过饭后,几个人带着全身的酒气,醉醺醺的进了红川娱乐城。

我们径直上了二楼的 KTV,要了一个大的包间。
上了一桌子的瓜子啤酒花生豆,把门一关哥几个就飙起歌来。

这 KTV 的音响效果极好,立体环抱声出来的效果清晰醇厚。
再加上哥几个都喝多了酒,劲头刚刚上来,不管是谁抢到麦克风都是高歌一曲,卯足了嗓子吼,震得桌子上的啤酒瓶子都嗡嗡直颤。

你方唱罢我登场,两个麦克风根本就不足用。
为了抢麦都快打起来了。
大虎好不容易抢到了麦,随后一首气势磅礴的《纤夫的爱》唱的让人热泪盈眶。
那调跑的……切实其实太旷达了。

KTV 我在老家也唱过几次,实在还有点觉得。
但看他们激情四溢的挥洒着自己的音乐才华,我只好坐在一边嗑瓜子。
就这样唱了两个多小时,我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凶器把麦克风抢去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恰到好处啊。
西毒到现在一首还没唱呢。

「你们唱行了,我对这玩意儿没瘾。
」我一边磕瓜子一边说。
妈的,磕了两个多小时,我嘴都麻了。

「那弗成,一块出来玩,都得来两首。
我这个当队长的,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凶器把发话器递给了我。
得,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拂了他面子,我便接过了麦克。

「唱啥歌?」坐在点歌机阁下的小妖问。

「我自己来吧。
」我坐了过去,翻着菜单。
翻到「M」字母开头的一栏,猛的眼睛一亮,没想到,竟然有这个组合的歌?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出名了?不过菜单上只有他们的两首歌,我苦笑一声,明白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出名,这两首歌,或许只是在网络上略有传播罢了。
没想到这家 KTV 收录得还挺全。

我点了一首「梦机器」的歌。
名字叫做《青锋》。

「梦机器」是一个组合,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女的是我表姐。
她读大学的时候和一个朋友组建了一个电子乐队,一贯梦想着有登台演出的那一天。
当时我上高三,表姐知道我文采不错,平时颇能写点东西,便让我帮她写点歌词。
在她的一番彩虹屁吹捧下,由由然的我自然效犬马之劳,个中就包括这首《青锋》。
表姐后来给我听了那些歌,很不错,但他们却一贯没有出名。

舒缓的音乐响起,带着一丝空灵的中国风。
我看着屏幕,唱了起来。

昼夜想要解脱,

却终不为过。

一千年的韶光,

仍预见不到结局的寂寞。

你只要逐步拜别,

你不要再声声唤我,

我今日淬火,

不得触摸。

山下剑炉泉水,

身边无数过客。

流转人间,

多少失落足又成千古差错。

青锋流动,

百步无形,

我身在地狱却有一念之间,

铺就梅花喷鼻香墨。

……

一歌唱毕,全场竟然鸦雀无声。
哥几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晌小妖才问道:「这是谁的歌。
这么好听,之前怎么没听过?」

「小乐队,不出名。
」我淡淡说道,装逼于无形。

「西毒,再来一个。
还有一首呢,唱了吧。
」不等我说话,小妖就自动的帮我点了下一首。

是「梦机器」的《诸神混乱》,KTV 里一共就这两首歌。
当然,这首歌的歌词也是我写的。

不要再看流沙,

指间流去尽是繁华。

祈求所有的保佑落下,

烽火顺着帷幕轻滑。

统统梦幻,

统统泡影,

往事犹如隔夜陈茶。

西域洞窟斑驳壁画,

塞外佛像万仞山崖。

玄奘从这里走过有夜郎自大,

诵经无数口号抚平参差狼牙。

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吧,

芸芸众生灵魂在此,

万物清明,

统统如他。

……

唱完之后,哥几个迷瞪着眼,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凶器愣了半晌说道:「不对啊,原来怎么没听过这歌?」

「真理总是节制在少数人手中。
」我放下了麦克风说道。

短暂的中国风带来的一阵清新空气很快就被接下来的喧华淹没了,他们接过麦克,连续没心没肺的吼着,一副舍我其谁天下独尊的样子。
当我嗑到第五包瓜子的时候,他们终于发泄完了压抑的音乐希望,一个个知足的走出了包间,只留下一桌的空酒瓶和一地的瓜子壳。
包间看上去彷佛被壮汉撕扯过的少女一样平常可怜。

我原来以为本日的娱乐活动要结束了,他们又连续上了五楼。
五楼的门口上写着「红川洗澡。

我们刚一走进来,急速就有一个四十多岁,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采犹存的女人过来呼唤,激情亲切大方,不卑不亢,很明显受到过良好的职业性演习。

「何姐,有一阵子没见了,都快想去世我了。
」小妖这家伙看起来跟这女人很熟,还顺便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何姐嗔笑着拍了一下小妖,转身说道:「哥几个先坐着,我叫几个小妹陪你们说说话。

大家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环视四周,装饰的很俊秀,相称有品味,墙上还挂着半裸出浴的仕女图和古典油画。
我忽然明白了,这才是本日「娱乐」的重头戏。
我坐在那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3

「洗澡」,恐怕是个男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我没来由的一阵发虚,转头看看他们几个,却是司空平常,一个个喜笑颜开,谈笑风生的。

过了好大一下子,五个小姐才从门口呼啦呼啦的走了进来,站在了我们面前。
何姐随着走了过来,带着极不自然的笑颜说道:「哥几个,先让这几个陪你们说会话。

我举头一看那五个小姐,就明白何姐为什么笑的那么不自然了。
这五个姑娘一溜站开,容貌平平,毫无姿色,就彷佛在路边等着找事情似的,看上去让人没有任何希望。
其他四个还勉强凑合,只能用通俗俗通来形容,也便是一样平常人。
而有一个却长的让我终生难忘。

这姑娘个子不高,脸盘不小,怎么瞅怎么像凤姐。
她穿着一双造型夸年夜的高跟鞋,站在那里瞪着一双去世鱼眼毫无表情的瞅着我们,就像在马路边上瞅着一堆发干的狗粪。
她不笑还好,随后的勉强开口一笑,大嘴叉子差点咧到了耳朵根,让我险些当场晕过去。

这一次的非正式会晤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后来凤姐横空出世,我都疑惑是不是这姑娘又重出江湖了,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何姐这么干练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显得极不自然,站在那里一脸不好意思的讪笑着看着我们。
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娱乐城压箱底的角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示人的。

小妖站了起来,神色丢脸的彷佛刚吃了屎一样。
他带着几分愠怒:「何姐,怎么个意思,恳切拿兄弟几个开涮啊?」

「不是,不是,小妖兄弟,你先坐下,听我说。
」何姐赶紧劝小妖坐下,陪着笑脸道:「是这样的,本日周末,来玩的客人也多,小姐们都搪塞不过来,确实有点紧张。
二炮哥带了几个兄弟来玩,就要了十来个小姐陪唱,你看,我们谁也不能得罪不是……」

「哪个二炮哥?」凶器皱着眉头。

「二炮哥,塘沽的刘二炮啊,洋货市场都是他的场子。
」何姐说道。

「我还以为哪个二炮呢,原来是这家伙啊,他现在也是哥了?」凶器冷哼了一声,问道:「他在哪个房间?」

「二楼,206,KTV 包间。
」何姐赶紧答道。
看来她对这个二炮哥也是心有不满。

「这家伙当时跟李哥混的时候,也便是一个跑腿的杂碎,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他现在还得瑟起来了。
」凶器转头说道:「小妖,西毒,阿强,你们三个下去一趟瞅瞅。

「哎哎,小妖兄弟,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打起来啊……」何姐忙不迭的在后面叮嘱道。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心道干哪行都不随意马虎啊。

阿强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 206 包房的门,「哐当」一声巨响。
那个正搂着一个小姐,捧着麦克风陶醉忘我的歌手陡然愣在了那儿,一脸怔怔的看着我们。
刚刚还繁盛热闹繁荣的包间一韶光鸦雀无声,都被我们溘然的出场给震住了。
一个混混的手一边在怀里的小姐的胸上摸着,一边举头吃惊的看着我们,样子奇怪至极。
全体房间里只有音乐的伴奏还在响着,是任贤齐的《心太软》。

「他妈的,你谁啊,想去世啊!
」那个摸着小姐胸的家伙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很不宁愿的拿开了他的手,站起来指着我们骂道。

我迅速的扫视了一下这个包间,有六个男人,分散的坐在周围一圈的沙发上。
但在包房里的小姐却有九个,均匀一个人能占俩不到,占一个有点多,我不禁为他们怎么分而在心中迅速的打算了一下。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瞎操心,在最中间的一个沙发上,一个秃顶的家伙坐在那里,他旁边一共搂着三个小姐。
我轻呼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好算多了。

我们三个踹开了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盯着他们。
对方「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有两个已经把啤酒瓶抄在了手上,一边朝我们走来一边骂着:「妈的,从哪蹦出来的,找去世是吧。

「等等……哥几个混哪的?」那秃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制止了他部下的动作,推开阁下的两个小姐向我们走来。

我可以肯定这个秃顶便是二炮。
老大便是老大,在一群小弟中间果真显得鹤立鸡群,气度非凡。
他踱着将军步走到门口,带着一脸狞笑:「你们混哪块的,我的地方也敢随便踹,找练来了是吧,活腻歪……哎呀,强哥,这不是强哥嘛?!

态度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二炮急忙转身,对着他的小弟叫道:「关音乐,关音乐!
」随后刚过高潮的《心太软》戛然而止,包间里彻底清净了。
二炮再转过身来,已经是换了一副嘴脸:「强哥,哎呀,还有小妖兄弟,这位是……呵呵,你们怎么也来玩了?」

他身后的小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尤其是那两个手里拎着啤酒瓶子的,站在那里好生尴尬。

「本日周末嘛,兄弟几个没事就过来玩玩,没想到恰好遇见二炮哥也在这里高兴,真是巧啊。
」阿强笑着答道,但话里藏针。

「呵呵,高兴,高兴。
」二炮陪着笑脸道:「三位一块坐下来玩会,唱几首歌?我让做事员再送箱啤酒过来。

「不玩了,楼上的兄弟们还等着呢。
可是本日没有小姐,他们几个都在那发火呢,我得赶紧上去……」阿强说着,又故意朝包间里扫了一眼,「哎呀,二炮哥,你这里小姐倒是不少啊。

「陪唱,陪唱,搞搞气氛嘛。
」二炮也是明白人,急速就知道了什么意思,「便是多叫几个过来热闹一下。
呵呵,呵呵,正想让她们上去呢。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妨碍二炮哥高兴了,你们接着唱。
我本日喝的有点多,欠妥心踹了你们的门,二炮哥,不好意思哈。
」阿强拱手说道,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好好,等会儿下来玩玩,唱几首歌啊……」二炮满脸笑颜的目送我们离开。
我走在末了面,隐约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对话声。

「炮哥,为什么不叫我们动手?」

「动手,动你妈了个逼!
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他们随便一个就能放倒你们一屋子……」

4

虽然我很不喜好这种从别人手里抢女人的办法,但至少这样能让那个跟凤姐神似更加貌似的小姐快速从我面前消逝,于是我就默认了。

没过一下子,八九个小姐款款走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这几个好多了,完备符合期待。
刚才在我们面前的那五个小姐已经消逝了。
何姐说,把她们派到下面陪二炮唱歌去了。
我忽然对二炮哥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他们每人挑了一个,搂着进去 happy 了,末了给我剩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还保留着一丝青涩。
我原以为他们是照顾我,后来阿强给我说,来这里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感情的。
挑小姐,就挑那种风月老手,技能闇练。
瞥见略带羞涩的,肯定是刚入行不久,玩不起来,到了关键的地方,还得你教她。
图啥啊,费钱来这里给他培训员工来了?

那小姐领着我,逐步穿过一条在昏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神秘而且深邃的走廊。
走廊两边挂着许多油画印刷品,都是一些文艺复兴期间大师们所作的裸体画,男的肌肉健硕,女的皮肤白皙,充满了力与美的表达,让人看去顿生艺术敬仰之情。
我忽然创造,洗澡城里是悬挂裸体油画最多的地方。
在中国,你想探求一些文艺复兴的气息,还真得来这里好好走走。

她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轻轻推开,带我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套间,散发着柔和的赤色灯光。
气氛温馨,干净整洁,从一定程度上冲淡了我的紧张感情。

我坐在床边,装着若无其事的翻看着床头的「爱人」杂志,刚刚平复的紧张感情忽然又涌了上来,乃至能够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那小姐忽然甜甜的问道:「师长西席,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听这职业性的声音,看来以为她青涩还真是误会她了。
势成骑虎,我只能说:「好。

我正站在淋浴下面冲澡,毛玻璃推拉门忽然开了,那个小姐探了一个头进来。
我急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要紧部位:「你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尴尬的想钻进地缝里去。
都到这儿了,还能干什么?

「帮你沐浴啊,给你搓搓背。
」小姐看我这样问,也是一愣,没有进来,就在那露着一个脑袋,看上去跟聊斋似的。

这太尴尬了,我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洗完了。

我匆忙擦干身体,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屋内的灯光更加暧昧,那个小姐就躺在床上,只穿着亵服等着我。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身体仿佛一座宝藏,里面蕴涵着无数想让人探究的秘密。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仿佛被瞬间击中。

「师长西席,刚洗完澡好喷鼻香哦……」她坐了起来,帮我缓缓褪去身上的浴袍。
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独特的女性气息。
那是我第一次跟女人如此亲密的打仗,眩晕感彷佛海浪一样一直的拍打着我的神经。
统统有关人生、命运的思考都在那一刻停滞了流动。
虽然只是一个大略的脱衣动作,我却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师长西席,你冷吗?」女人停下了正在脱我衣服的手。

「不冷啊,怎么了?」

「那你身上怎么起了一层鸡皮?」

我低下头看去,果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衣服还没脱完呢就激动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汗颜。
我急忙说道:「哦,哦,刚洗完澡,是有一点冷。

良久良久往后,我还记得那种觉得,那种浑身一个战栗的舒爽感,从此往后再也没有体会过,不管用什么办法。
或许,人生只有那么一次体验这种觉得的机会,可惜的是,我却把它送给了一位只有一壁之缘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

女人看到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又重新给我裹上了浴袍:「那你再暖和一下吧。
」接着,她转过身,手伸到背后去解自己的亵服。

「等,等一下。
」我竟然阴差阳错的捉住了她的手,这个举动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师长西席,怎么了?」她回过分问道,一脸迷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在她即将要解开自己亵服的一瞬间,我脑海中忽然跳出了阿果的身影。
她坐在那里,抽着烟,精细的面庞如同一个堕落的精灵。
紧接着,杨蒙的身影竟然也跳了出来,那个晚上,她在路灯之下瞩目着我,眼神中流动着彩色的哀伤。
这两个女人的身影如此不合时宜的涌现,恰如冰山一样平常瞬间熄灭了我所有希望的火焰。

我抓着这个女人的手,迟疑了一下道:「不用解开,就这样就好。

「哦,原来师长西席喜好这样的啊,那也好。
」女人松开了手,转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单子递给我,「师长西席,你看一下,喜好先玩哪个?」

我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全是一些「冰火、毒龙、漫游」之类的项目。
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这些玩意儿详细不理解怎么个玩法,但想想也能大体估摸出来。
我放下了那张单子,说:「我不喜好这些……这样吧,你陪我说会儿话行了。

话说完,我自己都以为有点辜负人家。

「师长西席,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吗?」她有些委曲,「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会再换一个小姐过来的。

「不,不是,我本日确实有点……太累了。
」我随口编了一个情由。

女人急速错愕起来,带着哭腔说:「师长西席,你别这样,等一下这张单子上的每一项还要你具名呢。
你假如哪一项不满意,领班还要扣我钱呢。
你要这样的话,我这个钟就白上了……」

「满意,满意,我一会都给你签上字行吧。
」我这人就见不得女人急,忙说道:「我不会让你被扣钱的,只是,你就陪我说会话行了,本日我没心情。

女人这才止住哭腔,拢了拢头发看着我:「说话?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聊谈天呗。
」我尴尬一笑。

「那你趴下,我给你推拿吧。
」女人披上了一件外套,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彷佛我没有上她,反而欠了她多大情似的。

我趴了下去,浑身放松,女人开始在我身上忙活起来,很舒畅,相称受用。
我抱着枕头问道:「你原来学过推拿吧?」

「原来跟过一个松骨的师傅。
」女人答道,手上并一直下。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没话找话。

「你叫我 25 号就行了。
我在这里是 25 号,下次来还记得找我。

「嗯……25 号,听你口音,你是南方人吧?」

「贵州的,穷地方。

她的回答让我想起了跟阿果的第一次对话,她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突发奇想:「问你个人,叫阿果,你认识不,也是贵州的,你们老乡。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白问嘛,她干这个的,怎么能认识阿果呢。

「阿果啊?我认识她啊!
」25 号一边用力拧着我的腰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