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0月3号)下午“86当代诗大展30周年纪念诗会”在德阳举行,徐敬亚、李亚伟、雨田、凸凹、陶春、刘泽球等诗歌兄弟姐妹们相聚四川德阳,共同纪念30年前这一主要事宜,向一个时期致敬。
《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选发诗会上部分朗诵作品,以供读者欣赏、批评!

哑石:恍惚的绝对

终于开始怀念雪了这么溘然的伤悲和痛楚|86现代诗大年夜展30周年纪念诗会诗选 休闲娱乐

午后,慵

干脆下楼买烟。
穿过小区树荫,

三次,左拐接绿道右拐,看见一扇大门。

我不会自恋到赞许你说我是隐士,

吸烟,毕竟已暴露恶习。

一个人,虔诚地经历死活,乃至遭遇

奇迹。
这,不是啥了不得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还是有点震天动地吧。

困顿之体忽忽新矣。
想思考的事,

开始用水晶的几何构造凝聚湿润。

那乱跑又忘情的事多么美!

买烟上楼回家。
电梯口,碰着一对母女,

母亲已没腰身,小女儿葱绿三岁。

女儿笑盈盈说“叔叔,要排队。

电梯轿箱嗤嗤响,施施然高下来回。

但它,不是理性清澈的疯汉,

水晶的笑意是。
我笑着和孩子排队,

泥壳般腰身,半个光锥,内陷,开始呼吸。

徐敬亚:既然

既然

前,不见岸

后,也阔别了岸

既然

脚下踏着波澜

又注定终生恋着波澜

既然

能托起安眠的礁石

已沉入海底

既然

与彼岸尚远

隔一海苍天

那么,便把生平交给海吧

交给前方没有标出的航线!

雨田:雪的怀念

终于开始怀念雪了 这么溘然的伤悲和痛楚

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我来不及想那么多的问题

但我知道 我们必须接管这样一个现实

真理的声音将会消逝在没有声音的空虚里

由于一场雪 我低矮的目光什么都无法瞥见

风一直地在刮 折断了表面的树枝和我自己

苍老的影象 我没有任命情由不去害怕那场雪

雪有着崇高的血流 谁都无法选择雪的光芒

当我写下 雪片像一粒子弹正穿过一具血肉之躯

对上帝创造的生命不仅仅意味着正走向去世亡

而我的思念和泪水 还有生活中的各类怨气

都无可避免的蓄满内心 我嗟叹 我咳嗽 直到

用尽生平的力气 也无法吐出遭暗伤积在肺部的淤血

雪堆积着 如搁置已久的旧词语 不堪承受

所有的统统 而我所触动的只是去世亡的落霞

和内心的空虚与荒凉 实在另一场大雪早已降临

昨夜大雪覆盖城市与村落落 我独行走在一个人的城市

赏心悦目地穿越世俗的偏见 是在雪夜 我瞥见

流量在朽迈 天空在失守 人的良知在消逝

瞬间的诗句不敷以表达阴郁覆盖光阴的悲哀

沉寂的夜晚 真理早就被遗忘 谁在仰望我的悲痛

大概是另一场雪 从我指间滑落的那一刻

我意识到尖锐的雪 划破了我的手指 割伤了

我的肌肤 赤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血液形成一道边界

我真的觉得到 雪在我的手上很尖锐 像一把刀

刺破了我的皮肤 血在指间一直的流 空气中

充满了腥味 溘然我完备失落去了掌握 开始喊叫

我知道此时什么都不主要了 现实里只有人的

喊叫才是真实的 不喊叫的话会更加悲惨

今夜我在灯下读书 窗外依然没有雪片的飘落 我知道

雪是天空凝固的泪水 掉落下来分明是一种侵害

没有谁会屏住呼吸谛听雪的声音 我的体内堆满无法溶解的积雪……

李亚伟:中文系

中文系是一条洒满钓饵的大河

浅滩边,一个教授和一群讲师正在撒网

网住的鱼儿

上岸就当助教,然后

当屈原的秘书,当李白的随从

然后再去撒网

有时,一个树桩般的老太婆

来到河埠头——鲁迅的洗手处

搅起些早已沉滞的肥皂泡

让孩子们吃下,一个老头

在奖桌上爆炒野草的时候

放些失落效的味精

这些要吃透《野草》、《花边》的人

把鲁迅存进银行,吃他的利息

当一个大墨客率领一伙小墨客在古代写诗

写王维写过的那块石头

一些蠢鲫鱼活一条傻白蛙

就可能在期末渔汛的尾声

挨一记考试的耳光飞跌出门外

老师说过要做伟人

就得吃伟人的剩饭背诵伟人的咳嗽

亚伟想做伟人

想和古代的伟人一起干

他每天咳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图书馆

回到寝室。

亚伟和朋友们读了庄子往后

就模拟白云到山顶徜徉

个中部分哥们

在周末啃了干面包之后还要去

啃《地狱》的第八层,直到睡觉

被盖里还感到地狱之火的熊熊

有时他们未睡着就摆动着身子

从思想的门户游进燃烧着的电影院

或别的不愿提及的去处

一年级的学生,那些

小金鱼小鲫鱼还不太到图书馆及

茶馆酒楼去吃细菌长停泊在教室或

老乡的身边有时在黑桃Q的桌下

快活地穿梭

墨客胡玉是个老油子

便是溜冰不太在行,于是

常常踏着自己的长发溜进

女生密集的场所用腮

唱一首关于晚风吹了澎湖湾的歌

更多的韶光是和亚伟

在酒馆里吐各种气泡

二十四岁的敖歌已经

二十四年都没写诗了

可他本身便是一首诗

常在五公尺外爱一个姑娘

由于没有记住韩愈是中国人还是苏联人

敖歌悲壮地降了一级,他想外逃

但他害怕爬上喷鼻香港的海滩会立即

被警察抓去,考古汉

万炎天天起床后的问题是

连续用饭还是永久

不再吃了

和女朋友一起拍卖完旧衣服后

脑袋常吱吱地发出饮酒的旗子暗记

他的水龙头身材里拍击着

黄河愤怒的波涛,拐弯处挂着

寻人缘由河他的画箱

大伙的拜把兄弟小绵阳

花一个半月读完半页书后去食堂

打饭也打炊哥

末了他却被蒋学模主编的那枚深水炸弹

击出浅水区

现在已不知饿去世在那个迢遥的车站

中文系便是这么的

学生们白天朝拜古人和黑板

晚上就朝拜银幕活着很随意马虎地

就到街上去凤求凰兮

中文系的姑娘一样平常只跟本系男孩厮混

来不及和外系娃儿说话

这显示了中文系空手发迹的能力

亚伟在露水上爱过的那医专的桃金娘

被历史系的瘦猴赊去了良久

末了也还回来了,亚伟

是进攻医专的元勋他谢绝会谈

医专的姑娘就又被全歼的可能医专

就有光荣地成为中文系的夫人学校的可能

墨客老杨总是打算

和刚认识的姑娘结婚总是

以鲨鱼的面孔游上赌饭票的牌桌

这条无赖与四个食堂的炊哥混得烂熟

却连写作课的老师至今还不认得

他曾精辟地认为大学

便是酒店便是医专便是知识

知识便是书本便是女人

女人便是考试

每个男人可要及格啦

中文系就这样流着

教授们在讲义上喃喃游动

学生们找到了关键的字

就在表面画上漩涡画上

教授们可能设置的陷阱

把教授们嘀嘀咕咕吐出的气泡

在林荫道上吹过期末

教授们也骑上自己的气泡

朝下漂像手执丈八蛇矛的

辫子将军在河上巡逻

河那边他说“之”河这边说“乎”

碰着情形教授当心地问口令:“者”

学生在暗处答道:“也”

中文系也学外国文学

着重学鲍迪埃学高尔基,在晚上

厕所里奔出一神采慌张的讲师

他大声喊:同学们

快撤,里面有当代派

中文系在古沙场上流过

在怀抱贞洁的教授和意境深远的

玉轮下面流过

河岸上奔跑着烈女

那些头洞里坐满了忠于杜甫的寡妇

后来中文系往后置宾语的身份

曾被把字句两次提到了生活的前面

现在中文系在梦中流过,缓缓地

像亚伟撒在干土上的小便,它的波涛

随毕业时的被盖卷一叠叠地远去啦

刘泽球:广场咖啡馆

广场通亮如炉膛里的碳条,它在夜里

也会发出一样的光。
仅有的咖啡馆

在一楼,一块落地大玻璃橱窗

装下里面的全部,犹如我们想到光阴

刚刚粉刷过的外墙,玄色笔墨的

店招像中年已经变秃、沾了污渍的橡皮

我曾经向广场彭湃的建筑和人群致敬

现在也要向这锃亮的中午

身体里的青年致敬,岁月在任何时候

都许可你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放风

酷热的夏天把广场留给广场,留给

自己移动的影子

他斜躺在阁楼布面短沙发上

蓝玻璃烟灰缸,灰烬网络

烟草留下的重量,那也是生命的

一种形式,如果烟草有生命

面前的一本书,却说着另一个朝代的事儿

蚂蚁沿着门缝爬行,咖啡馆女孩

像等待某个电话的接线员

灰白墙壁上装饰着天然气和自来水管道

他从不点咖啡,他总是用半杯红茶

度过没有其他客人的中午

犹如人生的中途,窗外的广场变得宽阔

你不须要向杯子和广场加入什么

陶春:退坐至体内1000公里

退坐至体内1000公里

我仍与这个天下相隔0.01厘米的险境

陶春

静止在一滴秒针

不断散开韶光幻觉荡漾的深潭

来自底楼花园的高空

一片树叶

划过额头,垂直

砸落在地面

留下一个:深得足以埋人的陨坑

仿佛,冷汗

瘆出梦中。
沉睡的杯水之外——

从一张脸

到另一张脸

从一双手

到另一双手

从一柄剑

到另一柄剑

古老的特洛伊之战仍在接力

硝烟弥漫,不再为饥饿的海伦

只为争夺,高于倾城

仙颜代价的地皮、石油与黄金

被俘士兵的残肢

挂示在电视塔尖,像一束惩戒之血的箴言

退至体内1000公里寂然闲坐的旷野

我仍与这个天下相隔0.01厘米的险境

(注:“另一柄剑”,意指发射在当代化战役中的各式导弹。

谢银恩:废墟上燃烧的歌声

歌声——燃烧废墟

古老的鸟群

见证城市的病菌

房屋打开天空倒塌的目光

羽毛在阴郁中优柔流淌

热烈的交谈粉饰了真实的言辞

大街在午夜浪迹

小贩仍旧拉长悲惨而空洞的声音

“卖凉粉啦,又喷鼻香又甜的凉粉!

从冬夜六楼的窗口寻声誉去

灯光的尖刀

迷离闪烁

阴森的伤口暴露窗台

胆怯的声音

任麻木的人类践踏、蹂躏

仍虔诚的承受连清新空气都会恶心、绝望的罪过

沉落的星辰虽壮丽辉煌

却充满忧郁

人啊!
你拿你自己怎么办?

你拿什么充足这冬夜大街回荡的空洞而失落望的叫卖声

峻冰:我想象远方

我不得不想象远方

饭店的安逸、汽车的轰鸣、机场的繁盛热闹繁荣

都无法阻挡我的想象

一如无法在我活着的时候

阻挡血液在我体内的奔流

我想象你的脸庞

我想象你的身形

我想象你眉宇间微蹙的娇羞

我溘然明白

你并不存在于视域和思域之内

你已经与我的灵肉融为一体了

我轻抚我的右手

却摸到你左手的温顺与温度

我抿一下我的嘴唇

却感到你唇边的湿润与喷鼻香甜

我闭上我的眼睛

却看到你双瞳的甜美与爱意

我真的

真的不能阻挡我的想象

我不想听到登机的广播

我害怕手机被迫关机

我担心

我手指轻轻地一动

你留在我手心上的喷鼻香味

就永久地滑落了

胡马:声闻,石经寺以西

暮色中的步伐,止于一声鸟鸣。

当一声问候,使云团和风声擦出火花。

通往天国的阶梯上,他就会碰着

老年但丁:探求水源灌溉葡萄的果农,

像水点,消逝在漏斗深处。
荊棘上的花朵

残余着血和蜜的隐喻,但还不敷以

编织他的荊冠。
天空下的啄痕

一个园艺学命题,将他们

推至神明隐身的山腰。
遥望山下

平原上的索多玛,还在雾中沉睡。

谈到养生、疾病和倒执的权柄,

他沉默,如滴水不漏的砂岩。

身体返回樊笼,比潜归的囚徒更急迫。

氧气一粒粒渗入,将肺叶轻轻席卷。

影象的羽轴,被山风揽入遗忘的晚钟。

成渝高速车灯来去,形影神问答不休。

失落眠的辅音,自鸟喙上滑落

团身于草木的脉息,随朝露彻骨鸣响。

哦!
他终于听到了他乐意听见的,

在龙泉山一隅,在石经寺以西。

李永才:秋夜无痕

今夜,那些狼群一样的清辉

在桌面上奔跑

谁能阻挡,一只乌鸦

在月光下悲鸣,如蓬然的乱发

让一树桂花,在夜色中燃烧

那高挂红楼的秋果,几分醉意

仿佛亲人的问候:

林间有秋蝉,天边有暖云

独守边野,别忘了

把家乡的柿子,怀揣几只

今夜,我不评论辩论乡关和列车

不评论辩论寒霜和刀子

我只关心那些激动的鱼类,

水草和白色恋人

他们是若何闯进,桑菲尔德庄园

没有人猜想,月光的脚印

如何落在恋人的红唇?

今夜,一大片秋日,躲进你的袖口

像是一些多情的细节

在琴弦上杀伐

指间缠绕的小鹿,在我的内心战栗

秋雨纷然如世事,几朵向日葵

像快要消逝的真理

在雨中,溘然闪烁一些鲜活

胡仁泽:他的宠物

他养了一只

宠物

它没熟年龄

分行的牙齿可以发声

它能说出

隐匿于万亩花园中的

一粒罂粟花

隐蔽在万人合唱团里

一只吐丝的蜘蛛

傍晚,他

领养回一本卷曲的书

张卫东:温暖的手掌迎着太阳

——写自个人诗集《物色》首发之日

他俯下身去,拾起了诗歌心头的一地绒毛

纸是轻型的,厚度也足够。
完了,

哪有什么残酷的四月?不,不,内外的

骨朵早已打开。
树影班驳,应约的

他们进得门来。
握手,祝贺,在宣纸上

留下物色的条记。
落座是茶水旁

铺开的东风。
是时,最大的亮点愉快而至

让鼻子肯定了一种可能:这出自

攀西高原纯度的醇不是一桶随便开启的

玩笑,却警觉着一碟油酥花生米

与一杯好酒可能冲昏的午时神经。
昨晚,

他拉上了漫天的星星这样说到:

“没有难度的笔墨宁肯不写”。
谦和的

眼睛无需环视,已按下了忐忑的

下一句。
如果一朵三生的花开也算有幸,

那么谁将暂时放下侧重的肉体?

如果,他有所陶醉,渴望更多的嘉许,

让温暖的手掌迎着移动的太阳

那么,又如何差异肯定之外假设的棋局?

当中午的酒菜摆上桌来,觥筹之间

兄弟的意义再次跟上彼此的祝福

他时时的跑来跑去,虚假的待等夜晚的

降临。
虽然这不是某个平台虚高

的陈述,更无需对事后的门外过多的阐明

白鹤林:德阳,石头日记

从工屯子乘1路到市区

须要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个大略的过程

我用了整整五年的韶光来完成

头一年我年少气盛,如东街口“月上东山”

石雕下,四只石头做的田鸡

抱负着天下的美事和功名。
每个星期天的下午

我都会去文庙街的个体书市,买书

或漫无目的地转悠。
“书店里本没什么好书!

这座城市有越来越多的石头

从剧院到文庙,一块石碑个子不高

却巍然耸立在拐角的路口

“文武官员,至此下马。
”石头出语惊人

大概由于自己的主人是孔贤人

骨子里也充满了傲气。
不过

对付我这个诗人,和当代的游客来说

它更像是一则旅游的广告

更多的石头,被宫廷石匠的后裔们

堆砌在河边的公园。
我有事没事

都爱去那里瞎逛,喝茶、看书、晒太阳

用比石头还硬的光阴

敲打高高的廊柱上,赤色的飞龙

陈建:洗衣机

傍晚的紫酱色会按密度蔓延

洗衣机目睹的渲染者

有日复一日的悲壮

作为优柔的一个小分支

专业漱口的哄唱学家

他的嗓音久经思考

能在读者中摩擦出倒车的压痕

旋转结束时

少女的亵服将向月牙告别

所有的美

都拥有荡漾的身材

秘密发育着反馈的喷鼻香型

但这并不是新东西:

只有未曾抵达的隔窗眺望——

他的旧女朋友是一头波色的鹤望兰

李炬:去向西

向西 有群山

路将波折 城市将退去

向西 是溯河之上游

上升 一贯到森林

一贯到蓝天 一贯到自己的尽头

和自然对峙

向西 我将写下布长裙

核桃 白樱桃 马奶子

还有鱼嘴的泉水之妖媚

夏天 苹果树下空旷的下午

第一次 听到虚无的风

听到宇宙其余的律令

向西 稻田在后

玉米开始成熟 我先人的石头

筑成碉楼 青稞在坛子里发酵

飘出来的酒喷鼻香 演绎出

锅庄舞曲 我损失的野性

在狂舞中开释

向西 我朝向我的故乡

在黄草坪之上

九顶山向天空漫延

每一个高度 色彩变幻

神的脸庞时隐时现 直到

马蹄到不了的云端

向西 去向童年

去向岷江的源头

风将带走尘埃 太阳将沉落

灵魂将宁静

陈修元:西塘烟雨

这个年事,已和一场雨无关

暴雨浸泡一座城市,磨练它的功能

而微雨,恰如嫩稚的燕子

只喜好和少女剪裁苏绣丝巾

我,被一首诗引到西塘古镇

和朋侪选景,坐在河岸屋檐下

泡一杯龙井茶,品西塘黄酒

点燃手中烟,任浮滑的往事迷漫

江南西塘,宜于出演人生片段戏

烟雨必不可少。
我们都是导演

一个男孩子,撞进烟雨中的旧巷子

出来时,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都是不雅观看者,烟雨是借来的道具

河对岸烟雨中走动的女人,更女人

而男人,摸摸索索,取出一张手绢似的柔情

被烟雨一浸,像铺开的画纸,有了天然的底纹

悬腕提笔,故事由此展开

先把光阴倒错,欠妥心把杯中酒碰洒一地

光阴伤人,你伤了谁?罢,罢,罢

起身,烟雨留在西塘,我们步出画境

邱海文:烟雨柳江

你我的相遇

注定在烟雨的梦里

穿越湿润的额头

守望与千年的期待

水淋淋的山峦剪裁天空

氤氲的呼吸打湿双眸

藤椒树伸开枝条

如一群倦飞的青鸟

黄桷兰轻吐鹅黄

毕现肋骨交错的胸腔

古镇的吊脚楼拍打水面

青石板把幽深的小巷叩响

你着一袭翠绿的纱衣

从河岸踏歌而来

我迷恋追逐的步履

能否留住你空濛的背影

灵鹫:小学教室

我逛过很多教室

只喜好一间

它弥漫着泥土味儿 鞋臭味儿

油菜花味儿 栀子花味儿

到中午 尖椒炒腊肉的味道也会飘进来

我们可以穿各种塑料拖鞋进入

穿哥哥或者姐姐的大号衣服上课

教室的外墙只用石灰粉刷了8个字:联络 勤奋 开拓 创新

除此之外

再无多余的装饰了

连校名也

夏天 暴雨 碎瓦片 泥泞地

刘小凤在窗台上晒她打湿的布鞋

每到中午

代课老师杨小英说

背不到作文就不准回家用饭

恰好

王小丽的妈妈赶场回来

从生锈的铁窗户给她递进来一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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