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唱:雨墨 贝司&唱:王甄妮 吉他&唱:薛染 吉他&采样:邢江波
我们做音乐基本是自High,得先过自己这关。
作品首先是基于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就好比我是一壁镜子,
你透过我,瞥见的是天下通过我折射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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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快车》-发光曲线
有没有听过发光曲线乐队?他们的标签可真不少。
断片儿、遐想、走神、失落火、震荡、无限轰鸣的黑夜运动会
黑夜运动会巡演海报
但如果只选一个词,我会选实验性。
这种实验性,不单指音乐,而是他们,或者说核心人物薛染定下的基调,关于音乐,更关于生活。
蠢蠢欲动的地皮
2007年,薛染从济南来到北京后一贯在通州生活。详细点儿,现在在宋庄艺术区。从朝阳打车过去,不堵车上高速,50分钟路程,开着开着司机转头冲我一笑:“知道咱这到哪了吗?立时燕郊,出城了。”
宋庄挺破,城乡结合部似的三轮车、平房,簇拥着美术馆、实验画廊,立时想起“Poor but sexy”。
播客“大内密谈”中有一期,倪兵老师说,被工业文明遗忘的、废弃的曾经的大城市,每每最有(街头)文化活力。
比如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的曼彻斯特(英式摇滚),汽车工业衰落后的底特律(Techo 发源地),远不及慕尼黑等地富余、却拥有全天下最酷夜店的柏林(如今的电子乐天国)。
再数,东京涉谷、纽约布鲁克林,以前的北京鼓楼,现在的通州。
没有经济支柱,仅有优质的文化氛围也吸引不了富豪们,唯有才情满满、不安分的年轻人,绝不在意。脏乱差,消费低,牛鬼蛇神皆可往矣,聚在一起,鲜活,而蠢蠢欲动。
不安分
薛染说:“我基本是顺其自然的。做音乐家人朋友会比较担心,能不能生活啊,能不能发财啊,能不能买房啊(笑)。必须有捐躯,但是并不是说做了音乐就不能做其他事,执着和自我设限,在佛教来说,是贪嗔痴了。”
87年生的薛染不是个循分人。玩音乐,做视觉设计,沉迷古玩,偶有诗作揭橥,出过诗集,还有很好的茶叶品味。
双子座的他口才很好,但并不多话,最有双子特质的地方大概是随意马虎厌倦——“我们乐队,我最喜好的永久是最新的歌。”
他从前的经历就颇有实验性,如同一场冒险——初中辍学,干过屯子邮递员,设计师,学过钢琴,会吉他,随着湘潭的师傅学过大漆,还是先锋地下社团“小雷音俱乐部”的主要成员。
第四处园地因拆迁关张。曾被多家媒体评为“北京最酷的酒吧,没有之一”
是山东人,但反感孔孟礼教。
“山东人非常喜好劝酒,我理解的劝酒是孔孟那一套,共同的狂欢。我认为儒家是一种伪善,人是须要用规则来约束的,不是道德。”
是音乐人,一开始讨厌音乐。
“我初三就不上学了(停顿了下),最开始我讨厌音乐,从小学校里教的不喜好、不理解,电视上的妹妹坐船头之类的,接管不了,不理解。后来看武打片,成龙、黄飞鸿,哇,热血沸腾,就去买磁带,喜好上音乐了。”
然而,喜好上了音乐,薛染就开始做音乐了。20岁起,他组建的乐队从“复仇公园与马戏团历险记”,“迷宫”到“Glow Curve发光曲线”,风格从后朋、后摇一起玩到了电子。
气质一贯地下,颇具辨识度,以至于发光曲线成立没多久就被摩登天空相中,签了约。
独立好还是签约好?薛染笑笑,“他们善于的可能恰好是我们不善于的。”
风格?一贯在“转型”
《迷航》-发光曲线
签约摩登后,发光曲线发行了第二张专辑《迷航》。
这张专辑让不少从“迷宫”期间就追随他们的粉丝吃了一惊。
期待一张新后摇?Sorry。
“第二张专辑是我们的转型,第一张专辑保留了很多‘迷宫’期间的痕迹,第二张我们自然而然的跳出来了。我们喜好的东西特殊多,不想做同一个味道的,内心也是这样的。现在后摇挺流水线的,再做那样的音乐不须要思考了。”
《迷航》九首作品,以《on》开头,以《off》结束,两端的纯音乐,包裹起中间七首电子味浓重、人声份量颇小、迷雾重重的歌曲。
大份额的器乐令人声阔别尘嚣,而生出了一种伟大,质地冷感透明,却又因唱着赞颂诗般的人声生出热量。暗黑的歌词中,蕴藏着破土而出的希望。
“歌是我们对音乐的思考。音乐做出来,就和你没紧要了,任它自然发展,任他人评判。”
《迷航》是13年发行的,新专辑呢?
“歌都有,6月开始录吧,差不多今年年底出。每一张专辑都是我们这一阶段的总结。今年正在制作的这张又会不大一样,上一张专辑太愉快、太急了,有点乱,有一个新的想法就想做出来试试,这张我们会做得更简洁。”
我已经选好了自己的路
《鲜花圣母》-发光曲线
薛染说,“我今年30岁,已经选好了自己的路,也知道我该怎么赢利,不再须要像十几、二十岁时那样盲目的探求、考试测验,而是集中精力,把手上的东西做好——音乐、古代艺术品。”
薛染动手修复的元代钧窑瓷碗,未落成
薛染身上有种抵牾的气质,他的背叛和宁静,他音乐中的绝望和乐不雅观并存。音乐很主要,但并不比生活更大,务实也务虚。
他对生活是务实的,比如,他提及首要有生活。“肯定要先有生活。音乐不是事情,是一种表达办法。日常上班也同样可以展现自己代价,但就一点,不要抱怨,那种‘啊,我是个天才,但没人喜好我’不好,没有人会喜好愤世嫉俗的屌丝。”
他对音乐是务实的,而且挑剔,比如他说:“创作须要勤奋,不是灵感。”
“我非常重视歌词,为什么我们很多歌没有歌词?由于我在乎音乐整体传达出的感情和蔼氛。我们歌词基本上都是中文的,特殊不喜好中国人用英文创作,除非非常好。思考是第一位的,你用什么措辞思考,就用什么措辞创作,中文写不来换成别的措辞就能行了?我做音乐,要一听便是中国的乐队,不然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我消逝了?”
他的务虚,在于对内心体验的极度重视。比如,演出中他最冲动的时候不是与人的互换、共鸣,而是一种超感的体验:
“演出的时候,有时候有那么一刻,大家的演奏都在一起了,你就进入到很深的地方去了,入迷。温度很主要,触觉,听觉,构成的氛围把你带到一个很深的田地里去了。”
也表现在对名望的不在乎,当问道”希望自己成为千万人传唱的音乐人吗?“薛染说,“在我的不雅观点看来,我可能就塌台了,由于我的音乐不是为特定人群做事的。”
一贯在生活,而且积极
2007年的时候,《口袋音乐》杂志有过两期《地下山东》,作者@肆囍丸仔。
那时薛染的乐队还是在济南的“复仇公园与马戏团历险记”,十年过去了,薛染依然是薛染。从后摇到电子,他传达出的那些进退无路的绝望,是文明的灰烬,是衰败的纪元,但这灰烬带着余温和火星。感想熏染、思考,绝望之后,依然积极的生活。
2007年薛染在通州生活,说“呵呵,我并没有觉得苦啊。”2017年,他生活在宋庄,面临政府迁居,房租可能飞涨,薛染显得很平和。“我对文明未来的意见挺绝望的,但我对生活一贯很乐不雅观。”
一如2007的期刊里写的那样:“他一贯在生活,而且积极,便是这样。”
我们是韶光。
为了成为韶光,我们从来没有结束过生活,总是将要生活。
将要生活?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在一问一答中间勃生某种改变我们的东西,
它把人变成一种不可预见的造物。
——帕斯
——还有一点尾巴——
本次采访,没能见到发光曲线全员,但在撰写本文的时候一些有趣的点,欢迎选读~
现在发光曲线的四个人,除了鼓手雨墨——2012年刚毕业就被先容入队,其他人都是原来“迷宫”的成员。雨墨毕业于音乐制作系,音乐方面是位多面手。
雨墨同样善于捕捉视觉
吉他/合成器/制作 邢江波,由于“对音色的理解和细节的把握出色”而承担打磨歌曲的职责。波波同时是独立电子音乐人+制作人,代号iimmune 。
个人辑《Ocean》、《失落常》在圈内颇受好评。然而切切没想到,他的猫比人+音乐更火,坐拥11万微博粉。
Bass手王甄妮——妮妮,听摇滚乐终年夜,跟父亲学了吉他和口琴,07年初中毕业来北京玩乐队,认识薛染后,由于贝司手短缺而来帮帮忙,一帮就到了现在。
台上很酷,但笑起来很甜的妮妮喜好手作,有一间不大的淘宝店,卖些颇有自己风格的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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