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正 | 邬楚钰
编辑 | 董露茜
“孙悟空终极成佛，放下执念，找到了让自己清闲的办法。但我以为他很孤独。”坐在扮装间的沙发里，华晨宇说道。
采访的前一天，根据脱销小说改编的电影《悟空传》刚刚上映。华晨宇为电影创作并演唱了片尾曲《齐天》。
华晨宇出道四年，似平坡信步，又惊奇环生。选秀出身的偶像，发展路径无二——在比赛中完成形象设定；收成规模弘大且粘度极强的粉丝群体；一个人的梦想被千万个人的梦想簇拥，从此在名利的裹挟中茕茕行进。
道途拥挤，不便转头。华晨宇没有却步，表现出很强的适应力。“谁都会对这个天下有所抱怨过吧，孙悟空不也是吗？成了佛，顺着这个环境找到让自己自由的办法。”华晨宇说。某种程度上，他对“齐天算夜圣”这个出自神话又经久弥新的超级英雄有一些共鸣。
须要99%的天赋
一个月前，华晨宇出任著名扮装品中国区品牌大使，海报在社交媒体和网页上浮现。画面中，他白皙而清瘦，手持一件洁面产品遮挡眼角，扬起下巴，向画框之外睥睨。看上去，他仿佛刚刚完成一次蜕变。比较以往那个被过度解读的“火星男孩”，此刻的华晨宇已经具备强烈的时尚感和消费市场所期待的偶像气质。
采访时候见着面，华晨宇看起来比画面上更要瘦削，一副圆框墨镜险些罩住整张脸，上弧形的刘海罩住额头。他留神自己的造型和打扮。见到三个月前为专辑《H》拍摄的宣扬海报，他歪着脑袋比划，“诶，这个刘海彷佛好比今的还要短一点？”
这天，华晨宇穿白色、松垮的上衣和玄色、紧身的铅笔裤，大略利落。裤子在膝盖处开口，这是时下流行的设计，在他身上，像是膝处的骨骼把布面挣破。
采访发生在北京，靠拢东五环，一排工业厂房中间的一处影视基地。这个名为“小海子”的影视园区，占地1800平米，主楼形同一只巨型工业集装箱，里面搭有一个举动步伐完好的演播厅以及宽阔华美的舞台。一小时后，华晨宇就要在演播厅的直播镜头下露面。他要为网生选秀节目《嫡之子》担纲评委，挑选新一代富于潜质的偶像。
《嫡之子》是面向95后至00后的音乐类偶像养成节目。节目组从全国挑选近200名应征者，按照特长，划分为三个“赛道”。华晨宇担当的是“实力星推官”，卖力把守个中的“魔音赛道”，侧重稽核选手的演唱功力。
直播的前一天，华晨宇坐在舞台对面不雅观看彩排，为每一个即将登台的选手提出建议。节目总监制马昊坐其旁侧。马昊打动手势，和一些显得怯场的选手们沟通，试图调度他们的感情，好在舞台上展示出最佳状态。她对这档节目给予厚望——希望打造出在未来得以持续十年影响力的偶像。
马昊正是2013年《快乐男声》的总导演，拥有丰富的舞台直播和综艺节目制作的履历。四年前，站在她的对面、对摄影机和镁光灯感到不适的正是华晨宇。如今，华晨宇换到和马昊同席的位置，他很快就适应了新的角色。
“我很随便的，有什么事，做就做了，不做便是不做。”华晨宇说，“如果一件事情能让我考虑半个小时，那已经是很长了。”这半个小时里，他紧张战胜了认为自己“年纪太轻”、“资历尚浅”的顾虑，终极决定，要以感同身受的“选秀出道”履历，为这批更年轻的偶像供应见地和帮助。
第一阶段的海选，华晨宇组连续录制了17小时，是三个评委组中耗时最长的。华晨宇发觉自己很享受这份事情。他听得负责，对每一个选手都做了详细评价，指出上风，也不避讳缺陷。比较其他导师的不吝赞颂，华晨宇则常常又严厉又谨严。
“如果淘汰一个选手，我会见告他被淘汰的情由，见告他如何改进缺陷，让他纵然离开这个舞台，也是可以学到东西的。这样他们回去之后好再进步，再回归。”华晨宇阐明。评比过程中，他尽可能用专业、理性的见地，消解选秀节目中的戏剧感和有时性。但节目播出之后，他仍被认为太过严苛。
这不是华晨宇第一次站在这样的态度。
大学时候，华晨宇就读盛行音乐系，平日喜好和乐手圈的同学一起玩。有乐手找他，说要组建一支“整年级最厉害的乐队”，华晨宇答应，很快对前来应聘的乐手逐一进行口试。乐队个中一任贝斯手是个女孩，头一回口试时，被华晨宇断然谢绝：“你这贝斯技能弗成，你太不厉害了，基本功都没练够。”女孩因此委曲，哭了良久。差错责备华晨宇，“你说话太直白”。但这没有动摇华晨宇选拔乐手的标准。女孩一贯练到琴技稳健纯熟，才被许可入队。
“乐手是不许可出错的。”华晨宇对此武断。大学期间也曾有同校同学向他拜学过唱功。他挑学生，并不有求必应，会把稳不雅观察他们的“才华”、“乐感”和“天赋”。
“我创造音乐这个东西，必须有天赋，须要99%的天赋和1%的努力，这可能跟正常的认识是相反的。如果一个人有1%的天赋，但他有99%的努力，大概没用。”华晨宇说。
“如果我碰着对节奏或音准不敏感的学生，我会直接跟他说，你转行吧，不要学音乐。现在，其他人都会安慰你，‘没事儿’，但未来你若靠音乐用饭——行业是很残酷的。”他熟谙行业的游戏规则和规则所对应的现实困境。
采访当天，华晨宇在节目中的任务是，从上一期选出的12名选手中淘汰8名，留有4名精良者。面对面前一群将要接管筛选的选手，贰心里已经有谱。
“本日是直播，你们演唱中的每一处瑕疵，都会被放大。同时这是一个有不雅观众的舞台，我会以舞台的标准来衡量你们每一个人。”直播现场，他对选手叮嘱，“我不会为你们说加油鼓励的话，如果我觉得到你本日没有信心，我就淘汰你。”
按照赛制，当天，华晨宇节制着四个直接淘汰选手的名额。但他破例，用了六个。在裁决那六名选手的去留时，他绝不犹豫。
这档选秀节目的晋级办法由“明星推举”和“粉丝推举”两部分组成。也便是说，倘若选手不被淘汰，他们是可以期待通过粉丝投票支持重新回到舞台上来的。可是华晨宇断然取消了这种期待：“我纵然这一期留下你，下一期还是要淘汰你——你身上的问题不是未来半个月就能办理的。”
“年轻人的韶光是很宝贵的，你与其本日忐忑地去等待票数结果，还不如花一年的韶光办理问题，一年之后重新回来。”
看选手背身走下舞台，他又忽然红了眼睛。
选秀冠军
四年前，华晨宇在湖南卫视的选秀节目《快乐男声》，由于独辟路子的演唱风格而迅速得名。比赛始终，他戴着一副大而方正的黑框眼镜，只有镜框，没有镜片。
海选赛上，他不饰打理就上了台，旁边顾盼，找不准摄影机的位置。他唱了一首自创的《无字歌》，属于即兴的人声演出。在须要全力展现实力的选秀节目中，这算是个冒险。华晨宇闭着眼睛，身子时时地俯向琴键，十分投入。演出被评委蔡国庆打断，华晨宇停下来，挑了一下眉；复又从尚雯婕那里得到认同和夸赞，他感到高兴，却并无狂喜。
在全国十强的晋级赛中，评委谢霆锋为华晨宇的才华感到激动。“你是一个疯子！
”谢霆锋说。吐出这个词的时候，谢霆锋一条腿搭在座椅上，手臂搭着膝盖。谢霆锋有过作为音乐偶像的经历，一些作品显露出摇滚乐的端倪。某种程度上，谢霆锋能看出华晨宇不动声色的倔劲。
2013年是《快乐男声》系列节目面世的第十年，头一次迎来90后参赛者。华晨宇的表现被解读为代表90后的“强烈的自我意识”，从而被贴上“怪才”、“疯子”、“火星弟弟”的标签——意味着，他富有才情，独树一帜；有超出前一代人履历范围的行为和不雅观念；难以被复制，也不易被改变。这一认识，被后来他所签约的“天娱传媒”用作品牌运营的策略。
“当华晨宇涌现的时候，我以为他便是一个跟以前的选手完备割裂的一个征象，（他的分外性）就在于，‘我便是我’。”彼时的天娱总裁龙丹妮女士，在一次访问中这样描述。2014年末，龙丹妮曾公开拓表题为《我便是我》的演讲，分享适用于90一代的“造星”理念。
这家与湖南卫视有着密切亲缘关系的艺人经纪公司，一贯在全力接通年轻一代市场的讯号。这次采访中，“90后”、“随性”、“异想天开”等，仍旧是经纪团队对华晨宇的描述和想象里，涌现频次最高的字眼。
华晨宇在成为“快男”冠军后，随即成为“天娱”旗下一员。他很快就在各种综艺节目中露面，在偶像的名利场上，迅速享受到便利的上升通道和充分的的资源。某种程度上，以“偶像养成”为名的“快男”选秀，形同一场大型的夏令营活动。“夏令营”均匀四年举办一届，从全国挑选年轻学员，培养并改造他们，成为未来偶像。在严苛的演习和残酷的赛制下，只有少数人得以从中毕业，被送入更严格的造星程序，同时也接管更繁芜的市场磨练。
2013年9月，捧得冠军奖杯的华晨宇，是武汉音乐学院刚刚升入大四的学生。在由赛事节目衍生的真人秀中，他宅，寡言，喜好睡觉和吃肉。他描述自己习气独处，不爱交际；平日喜好呆在家中不雅观看动漫，弹琴并创作。比赛之后，他很快站上越来越大的舞台，受更多人的瞩目中。看上去，这个突如其来的暑假，令华晨宇没有来得及为毕业之后的生活做出自主的选择。
华晨宇不为所动。在过往的采访中，他曾有一个“国王和托钵人”的比喻：“我以为不管是哪一种生活，我都能有办法过好。”他以此阐明自己并不被忽然翻覆的生活所困扰。同时，他还有一个“牛排和白菜”的类比，用来解释任一种选择都没有高下利害的差异，只是被外界授予了定义罢了。
“快男”结束后，华晨宇很快加入了明星真人秀《花儿与少年》的录制。节目剪辑浮夸他“呆萌”、“含糊”、“我行我素”的特质。节目播出后的一次采访中，他否认镜头和剪辑为他塑造的刻板印象，也几次再三表达过对摄影机的不信赖。
眼下，华晨宇已经习气各种类型的采访。他不太方案自己生活，“我可能只知道后两天我要做什么，下个月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同时，也依旧像过去那样疏于野心：“我的变革和选择，都是顺其自然地发生的，我不会提前为自己定一个目标，这个就太累了，不像我做的事情。”
华晨宇生于1990年，今年27岁，适应事情和生活授予他的各种角色和期待。采访中，他戏称，“92年之前出生的人都已经步入中年”。其语气和神色样貌，果真显露出“中年”的亲切持重。
异类偶像
在娱乐工业之外，另一个华晨宇渴望考试测验人声实验和艺术摇滚。
“终于可以不用再唱那些选秀‘大金曲’了！
”结束“快男”比赛后，华晨宇如释重负。他更加享受独属于自己的舞台。
“快男”海选时唱过的那首《无字歌》，经他改编和延展，变成了《癌》。《癌》最初是华晨宇和视觉艺术家陆扬的互助项目。在艺术展上，华晨宇对《癌》进行现场人声演出。2015年，他又在一次音乐颁奖礼上大胆地演绎了这首作品。演唱时，他坐于舞台中心，紧闭双眼，辅之戏剧性的肢体动作。
“这对付内地歌手来说是极其少见……一个如此高人气的青春偶像会引领粉丝去听另类独立音乐……无论目前所做的考试测验是否成熟，这都是一个提高的方向。”微博乐评人耳帝曾这样评价华晨宇。华晨宇的粉丝确乎很乐意为偶像的另类音乐买账——如果是在华晨宇个人演唱会上，诸如《癌》这样的即兴演出，则会持续更长的韶光。
大学期间，华晨宇喜好Muse、30 Seconds To Mars、Radiohead等乐队。他在自己的乐队里翻唱他们的作品。相似的风格和技巧，被他在后来的盛行歌曲的演唱中运用、发挥，形成粉丝们所钟爱的“癫狂”、“阴郁”、“空灵”的特质。
“那时候，我在乐队唱歌，如果有商业演出的约请，我就不唱了，我会找其余一个同学替我。”华晨宇说。彼时，他十分肯定地要把“商业”和“音乐”割裂开来。
眼下的采访，华晨宇提到，如果可以做小型现场演出，他希望体验一次“不插电”的演唱。但从他出道以来的票房号召力来看，他彷佛很难再享有小型现场演出的机会了。2014年9月6日，间隔第一张个人专辑正式发行还有13天的韶光，华晨宇就在北京五棵松体育馆举办了他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6日的演出门票在开票的第十五分售罄。演出越日加场。
他在偶像市场上的影响力有些出人意料。
2013年的夏天，对付电视不雅观众来说，《快乐男声》不是唯一选择。这年，《快乐男声》进入第三届，在越来越多同质化节目的竞争下，并未争得足够的话题和关注度。与此同时，一批经由韩国造星工业筛选和洗练的90后偶像回归海内市场，掀动一股新的审美风尚。彼时，华晨宇彷佛并不拥有一举成为偶像的上风。
可他还是被人记住了，累积了人数弘大的粉丝群体；收到过一些争媾和批评，但也经受住了批评。
“每次演唱会开场，花花总会说，‘欢迎回家’。”粉丝桃子说。“他曾经表达过，他做这一行最大的心愿便是，每年出一张专辑，开一次演唱会。我们和他整整辛劳了一年，终于可以在演唱会上团圆。”
2015年，华晨宇在上海体育馆连续开办三演唱会，桃子就在人群中连续看了三场。
桃子是80后，比华晨宇大四岁，生活和事情都在老家江西。桃子在当地大学任学报编辑，业余是“华晨宇环球歌迷会官博”的核心管理团队的成员之一。常日，她会为团队揽下一部分文案事情。
桃子先容，“华晨宇环球歌迷会官博”是唯一和华晨宇经纪团队保持联结的歌迷微博，账号下汇聚着40万名粉丝，核心管理团队坚持在十人旁边。这个账号逐日持续更新，分享华晨宇演出、综艺和产品代言等活动的最新动态，同时和经纪团队保持沟通，完成与偶像干系的宣扬事情、组织粉丝活动或在演出现场掩护干系的事宜。
桃子自称华晨宇的“亲妈粉”。言语间，她能迅速回顾出华晨宇在某一场景的言行细节，还能确信地说出，他近期将要搭乘的航班、所要抵达的城市。
桃子阐明，“亲妈粉”与年事无关，仅象征一种生理投射，用于描述这一部分粉丝的特性——克制、寡言，对偶像体察入微，却不表达狂热。
今年初，华晨宇在美国游学。他在微博上晒出生活照，个中一些配文中留有数字标识。桃子在这些数字中看出了端倪。
“你看他，又在辟谷节食了。这些数字是在暗示节食天数。”桃子说，“我们都担心他的身体，辟谷伤元气，我们劝，他不听。谁也说不动，很有个性。”她的语气中充满嗔怪和宠溺。
与“亲妈粉”相并列的，是“女友粉”、“老婆粉”等——她们则更方向于和偶像直接互动、表达爱慕，会在演唱会的现场尖叫堕泪。根据“官博”组织的华晨宇的粉丝构成调查，粉丝类型中，人数比例最大的是“音饭”。也便是说，绝大多数粉丝认为自己是由于音乐才华和声音特质而迷上华晨宇。
今年5月，华晨宇在上海草莓音乐节演出。桃子从来没有参加过音乐节。为了看自家偶像，她专门购票去了上海。在世博公园，桃子买了饮料和零食，独自坐在阔别舞台的草地上。追星四年，她从来不挤在人群前端，也未争取过一次近间隔打仗偶像的机会。她旁边不雅观察，心里希望华晨宇能在音乐节吸引到更多人。
不远处，有人因华晨宇的演唱容身。桃子对此感到欣慰。舞台上，华晨宇一脚踩住音箱，嗓音里有摧枯拉朽的气势。
“我没什么变革”
华晨宇的舞台演出比过去显得更收放自若。按照他的表述，这一体验，来自他和乐队的合营履历和日渐积累的默契。
“我把自己的声音当作一个乐器，跟吉他、贝斯没差异。我的声音不能太突出，也不能被埋没进去。人声也该当是编曲的一部分。”华晨宇说。
“我常常和他们（乐队成员）谈论，我是不是该当轻微地用宽一点的音色？我会不会跟某一个乐器斗殴？”描述这些时，他显得愉快，在空中作脱手势，赞助自己的感情。这与他在舞台演唱时兴奋、投入的样子相似。
在即兴演出之外，他也不抗拒命题作业式的创作。近段韶光，他陆续为热播影视作品写片尾曲；在2016年的《天籁之战》音乐真人秀节目中，也完成了诸多歌曲改编和全新演绎。个中《我的滑板鞋2016》是他满意的改编作品。
演唱这首歌时，华晨宇展示了他出色的rap技能，这是他原来的演唱中鲜少涌现的元素。舞台上，他穿一件宽大的饰有破洞设计的外套，竖起衣服后面的帽子，罩住脑袋。华晨宇没有改动歌词，但重新编写了Rap节奏。新的律动让唱词充满力量，让歌曲一下子拥有了丰富的聆听层次和想象空间。
《我的滑板鞋》原是三年前的一首网络“神曲”，一个来自陕西南部县城叫庞麦郎的青年写出了这首歌。歌里充满粗粝的乡土气，以及被繁华城市生活拒之门外的孤独感。庞麦郎带有乡音的荒腔走板的“说唱”，被认为鬼畜、风趣，从而连人带歌成为社交网络热议的焦点。
节目里，华晨宇笑说：“这首歌（原作）的艺术境界太高了。”微博乐评人耳帝评述：“在庞麦郎最初的卑微却大胆的成名抱负里，他何尝不想变成一个唱作俱佳、会弹钢琴、形状俊朗、众星捧月的华晨宇。”歌里有词说，“我给自己打着节拍/这是我生命中美好的时候……我见告自己这是真的/这不是梦。”三年韶光，华晨宇已从选秀冠军长成一名成熟偶像，被嘲笑的庞麦郎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界。
出道且成名的华晨宇，描述自己的生活无外乎“机场-回家-睡觉”，不过是把原来“学校”的坐标，更换为全国各地的机场罢了。“我没什么变革吧，就还是一样的。”他说。
几个月前，华晨宇为电影《悟空传》写歌，作片尾曲《齐天》。这是他和“快男”的同台选手欧豪在总决赛之后的再一次“比武”。后者在影片中饰演主要角色，且如今已走上演艺明星的道路了。华晨宇仍旧专注于音乐。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孙悟空写歌。在《天籁之战》中他就以《西游记》片头曲中的旋律为创作动机写过一首《齐天算夜圣》。《齐天算夜圣》热烈、激进，写出了一个狂傲而随意率性放肆的悟空。而电影《悟空传》里的孙悟空却是天庭规矩的背叛者，他孤独、悲壮，但克制、哑忍。
“我在前面用了很长一段古典钢琴旋律作为铺垫，表现二心坎的爱恨情愁；后面用饶舌——我把他用力量的办法写出来，代表‘大闹天宫’的场景；结尾再用一段非常安静的、假声的吟唱，还原一个孤独的觉得。”华晨宇仔细阐明他的创作思路，“孙悟空，我想每个人都是有共鸣的吧。”
“孙悟空终极成佛，放下执念，找到了让自己清闲的办法。但我以为他很孤独，是一个悲剧人物。”华晨宇说，“这挺讽刺的。孙悟空天生有一个动物的本性，他本身便是自由的。他可以一贯由着自己的办法，随性地做一些事。但他末了还是被其余的逻辑框架给打败。”
“那个词该当叫做……社会体系！
”华晨宇试图找准一个词语，去阐明那个打败了齐天算夜圣的确切事物。当“社会体系”脱口而出时，他以为这个词用力过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他往沙发里缩了缩，一只手在挡在空中，像是试图挥去刚才的失落误，眼睛眯成两弯缝。
“哎，你们，太严明了。这么严明干什么。”经纪人桂红姐站起来，拆开桌上的糖果、虾条，呼唤大家一块儿吃点儿。
屋里的人也都哄笑起来了。
（“桃子”为化名）
本周轮值编辑：李禾子
联系办法：lhz_940107@outlook.com
招聘| 这次，我们召唤一个设计担当啦！
（当然还有更多岗位……）
人物| 谜一样的华晨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