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5岁的李泰民曾满心以为自己会像BoA一样solo出道。
2014年,在长久付出得不到回报带来的满心焦虑与自我迷茫中,艺术总监沈在元对他说,“你坚持努力下去,难道公司会看不到吗?”
2017年,他谢绝了公司创始人李秀满的选曲,固执地选了一首赛博朋克风十足的主打曲《MOVE》。他说,“我已经出道近10年了,想考试测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2020年,他已经有了充足的阅历和底气,可以在舞台上开阔荡演绎王者观点,颁奖仪式不吝于给予他充足的时长,同行和不雅观众为他鼓掌,路人也常常被他吸引住目光。
他今年27岁,出道13年,舞台生涯霸占了他生命中一半的韶光。从2008年到2020年,从15岁到27岁,身边同行从Kpop二代爱豆到五代爱豆,从出道时一句词都没有到成为独树一帜的男solo,他被称为“爱豆发展的教科书”。13年,这条路有多长,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我看来,李泰民的职业生涯确实有教科书意义,他用实际行动见告我们,找到热爱并适宜自己的奇迹,为之全力以赴飞蛾扑火,哪怕遭遇时运不济,哪怕付出石沉大海,哪怕子弟飞速崛起,哪怕身边“沉舟侧畔千帆过”,在绝路面前依然心怀勇气,永久不甘永久倔强,不撞南墙不转头,韶光究竟会为你折服,统统经历都是独属于你的财富,不论世俗意义上成功与否,人究竟会找到自己的生存意义。
2017年以前的李泰民,大多数时候他给人最强烈的觉得是倔强,和自己较劲,对自己苛刻到近乎残酷。他从未掩饰笼罩过自己的野心,顽强地朝着自己心目中的方向一起狂奔,却在现实中一起受挫,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认可和地位。2017年之后,他放下了,不再追求爆红式成功,转而致力于诠释独一无二的风格,仅想以“李泰民”的名字在Kpop中留下个人特色光鲜的作品。吊诡的是,当他放下执念,却真正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口碑之作;当他不再追求“成功”,天下范围内的认可纷至沓来且后劲十足,正所谓“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他终于找到了一条华美诡谲、只有他能演绎的路线,在性别之间游走,向人性深处试探,在大众与亚文化的边缘来去如风,优雅而神经质,引诱而克制,力与美交融贯通浑然天成,在舞台上进入忘我般的境界。找到这条路线,他花了10年,10年间的每一分钟练习都化为舞台上的挥洒自如,让他厚积薄发举重若轻。所有努力都不会空费。
“我从来没有懈怠过”
在MOVE期间的一次记录型节目中,他坐在车里对着镜头自言自语,有些不甘有些嗟叹,他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安歇过。从六年级开始,我以为我真的非常努力地生活了,我险些从来没有懈怠过,从小学开始中秋圣诞都没有过过,每天都是在练习,一个人在练习室练习,以为就这样活着是理所应该的。而在别人眼里只会以为‘他真是好命从来没有失落败过’,我有些厌烦这样的话,这让我以为迄今为止所有耗费的韶光都是徒劳。”
大概有人会以为这是在“卖惨”,但长期关注他的人会知道他不是。在他10余年的职业生涯中,这是他唯一一次这样说,是在MOVE得到口碑之前、压力和迷茫到达顶峰时的自我宣泄。他一向反对用“努力”这种词来包装自己,他说,“用努力来包装自己是卑鄙的,由于大家都很努力,给别人看的该当是结果而不应该是过程。”
李泰民作为SHINee成员出道,这是一个若何的组合?人少、年纪小、实验性强、拥有无穷可能性,这是一个大公司才能养起来的奢侈考试测验,是建立在前面几个大型团商业成功根本上的边界拓展计策。遗憾的是,在同公司他们之前和之后的团险些都得到了商业化成功,对他们难免形成比拟压力和思维定势,只管这个团风格绚丽多变、几次再三寻衅高难度,在公司是近乎炫技般的存在,然而曲高和寡的风格以及受众基数的差异让他们形成巨大生理落差,很随意马虎陷入喝采不叫座的焦虑与无奈。
多样化、差异化的认可,对付高度内卷的韩国社会而言究竟只是空中楼阁,是他们包袱不起的镜花水月,局中人和不雅观众都在不自觉地套用大众化标准,在同质化的道路上玩起大逃杀,市场容量就那么大,组合之间注定此消彼长,不存在共赢。现在回过分看,SHINee和f(x)这两个实验团都以不可挽回的办法永久无法重现,对付日益乏味的Kpop而言,究竟令人唏嘘。
在这种背景下,出道初期的李泰民是什么心态?2008年,Kpop最强大的代表是东方神起,是一种严格的精英化路线,这种路线哀求每位成员都趋于完美。于是,正如李泰民自己所言,
“起初的希望,是由于有梦想并急迫地想要实现它,耗费了如此大的努力去塑造自己梦想的形象,其实在现实中也须要一些运气,好难。出道初期没有养成好的习气,冒死地奔跑像疯了一样,会有‘就算只有一天没有行程也会不安’的生理,以是安歇也安歇不好,如果安歇就会不安,安歇时就会去运动或者去练习室练习,总是会做点什么。”
他的民气理念便是这样,“在年轻时,我能做到的事情会更努力去做,我想要这样度过直到力气用尽。”
李泰民无疑是个不服输的人。出道时他只有15岁,因处于变声期并未接管声乐演习,他作为主舞出道,别人都认为他舞蹈就行了,乃至嘲笑他是“音痴”,出道曲本来给了他一句词,但由于他唱得不好又拿掉了,于是终极的出道曲中,他真正一句词都没有,活脱脱一个站在C位的伴舞。这对他的自傲心构成沉重打击。他对偶像奇迹的不雅观念颇为老派,他认为歌手便是必须要唱歌的,业务能力必须对得起不雅观众。
就这样,他开启了“一万个小时”的征程。在出道前几年的繁重通知布告中,他忙于赶场,白天还要上学,晚上行程结束就回到公司练习,唱歌累了就去舞蹈,舞蹈累了就去唱歌,长达几年的韶光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以至于流鼻血,乃至倒在练习室。他不甘心自己不能唱歌,绝不甘心。
从2008年到2013年,李泰民在组合内走出一条华美的“逆袭之路”,从主打曲一句词都没有,到可以唱主打曲的第一句和最多歌词。在这个过程中,他当然遭受了来自各方的非议,来自队友粉丝的不满和攻击,没办法,组内的蛋糕分法同样是此消彼长,有得必有失落,必须要付出代价。
2013年,组合专辑以“误解”(misconception)为主题,在第二张专辑末端的例行感言中,他一反过往极简常态,发了很长一封信。现在回过分看,他从来都很复苏自己要什么,也清楚自己面临着什么。这封信当时看起来有些云里雾里,现在看起来反而更清晰。由于信中内容现在看来很故意义,现全文摘录如下:
“一贯以来我都是肯定我自己,设计独属于我的人生蓝图并按其进行着。但是瓶颈彷佛总是涌如今预见之外的地方。大概是由于家人朋友,再或者是在周围为我而努力事情的staff们,或许会以为很多人跟我共鸣。但是年幼时起的社会经历让我打仗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要么是跟我不同方向,要么就算理解我的想法但在表现上有所差异。这样,我未曾预见到的事情相继而来。
制作这次专辑时,常常会想‘希望身边有跟我相同想法的人’,在不久前的节目中我提到过‘希望组成属于我自己的团队’,但是对付这句话,我想依然会有能理解我的人,同样也会有未能理解我的真实想法而产生误会的人。实在,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误会本身并不具备任何形态,而只因此形象而存在。我的行为作为其存在的形态,包含着我的想法与意图,进而让人们对付我的形象产生很多的误会。就算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备按照我自己的蓝图而进行着,也有可能由于误会而产生差错。
但是我想所有事情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战胜并降服,才是我——李泰民现在该做的事情。性情使然,我并不会畏惧极度的事情。对付这样的我,有些人是给予理解的,相反也有很多人讨厌、不喜好。我只是希望,不要仅凭所见的某些行为而对我产生误会,同时也不肯望有人因此而受到侵害。”
这一年的李泰民20岁,已经敢于直言“希望组成属于我自己的团队”。从15岁到20岁,他近乎修道般残酷磨炼自己,哪怕面对再多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也武断不移地专注提升自身实力。到2013年中期为止,他还没有放弃希望,还指望着努力能有回报、组合人气能有大幅提升。然而,2013年下半年,子弟组合EXO凭借一首《咆哮》迅速火遍环球,实现降维式打击。
2013年,作为SHINee投入最多、寄望最多、大概是末了得到大奖机会的一年,在EXO的爆炸式蹿红面前统统成为泡影,两者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手。至此,他们彻底陷入前辈大红、子弟也大红的尴尬田地,作为一个出道超过5年的组合,心知再难得到太多资源。
在那年年末的颁奖仪式上,只有Melon给了他们5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最佳歌手大奖,5个人都哭得非常伤心,笑着闹着,以一种没有来日诰日的姿态在舞台上相拥而泣。很难说他们当时到底在哭什么。大概是为这5年日以继夜的推诚相见,付出全部心血却其实收成不多,正由于实打实努力过、期盼过,这份失落落与不甘才来得铺天盖地、来源盖脸,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前辈红时,他们努力追随前辈的脚步;到他们成为前辈时,却创造时期和环境都已经变了,子弟不再追求个人全能的精英化路线,而是“总有一款你喜好”。
大概他们感到被命运揶揄,正如他后来说的,“在现实中也须要一些运气,好难”。然而哭过一场之后,来日诰日依然会到来,每个人还要连续自己的路。
于是,韶光来到2014年。
ACE:从第一天开始的梦想
大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定律也适用于kpop业界。如今kpop领域从组合中出来solo的歌手比比皆是,但在2014年,环境还完备不是现在这样。当时,团体组合声势如日中天,各公司都对组合采纳整体打造的策略,看重人气均衡,自然不会通过solo来分解组合内部,对团体形成不稳定成分。SM更是尚未有过从组合中转道solo的先例。以是,在李泰民可能要solo的风声传出来时,关注这件事的人要么不相信,要么嘲讽他狼子野心。总之,这在当时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从现在的视角回望,李泰民出身于SHINee,是幸也不幸。这个组合从未爆红,以是他一贯在求而不得的状态中磨炼自己苦苦挣扎,从未有过唾手可得的名誉和认可,没有机会由由然,来不及自满和自矜;而正是由于组合在2013年的末了一搏折戟沉沙,子弟已然崛起,组合的前景客不雅观来说商业代价有限,不如索性换个赛道再行考试测验。组合的生命力和不雅观众的新鲜感都是有周期的,这是残酷的现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他此前所有的失落意客不雅观上为他供应了solo的可能。
他从未忘却自己练习生期间的梦想。在他solo出道专辑《ACE》的扉页上,他这样写道,“这些是从我梦想成为一名歌手的那一天开始,便每一天都在想、在期盼的东西。只管要超越重重阻碍,我却明白了自己对自己的信赖是多么主要。对自己深深的信赖便是我能量的源泉。为梦想所付出的努力造就了现在的我,同样,我会为了更大目标,带着信赖去努力。”
他想solo,却自己都没有底气,不知从何动手。他的天赋、负责与努力一向最能打动身边的人,公司的编舞老师沈在元和黄尚勋都很欣赏他,面对他的野心与迷惘,沈在元对他说,“你坚持努力下去,难道公司会看不到吗?”
2014年夏天,李秀满拍板给了他solo的机会。在solo专辑正式面世之前的那几个月韶光里,他被拍到深更半夜进出公司的样子,常常是身着条纹衫、脚踩拖鞋、头发蓬乱,不修边幅,一副什么都顾不上的形象。当时在社交网络上,乃至有人质疑他的精神状态,由于实在太离谱了。
在solo面世之前那段韶光,他究竟经历了若何的煎熬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终极以一首《怪盗》solo出道时,他在短韶光内瘦了10多斤,本就瘦削的形象更加过分瘦削,站在舞台上却完备契合专辑风格想要表现的华美与薄弱,形成高度戏剧化的视觉效果。他的偶像是MJ,这首出道曲带有浓浓的MJ风,奇幻、诡谲、堂而皇之与世俗拉开间隔。
这首出道曲由李秀满定夺,无疑是适宜他的。整张专辑的ACE观点打造非常出色,从选曲、编舞、视觉、造型到logo设计,都是绝对意义上的佳构之作。SM给予了他一个“特级ACE”的称号,这个从小在公司终年夜的男孩,已经用数年如一日的坚持发展为唱跳全能的人才,他野心勃勃、蓄势待发,眼睛中透露出初生豹子般的不甘与渴望。他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SM这种识人无数的公司已经看到了。
这次solo剑走偏锋,虽然令人面前一亮,但在音源表现、音乐节目排行榜等硬性指标上的成绩不尽如人意,各种目光还针对他的外表、着装、风格等进行了颇为毒辣的攻击。在李泰民看来,这次solo是他拼尽全力、付出全部心血的成果,却依然没有得到"大众年夜众认可。
从组合到solo,他走的风格从来都不是大众化的,但他在不雅观念上却始终渴望得到大众的认可,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错位,使他始终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与悲哀。
在首次solo的一次签售会上,一位粉丝很大略地对他说了句“你辛劳了”,却始料未及引发了他的失落态。他从来不哭,在此情此景下听到这样一句话却转过身去,眼中湿润,随后回过分来对大家说“感激”。在他勇往直前头破血流时,仅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微不足道的一点肯定就能冲破他的防线,可见当时他险些处于一触即溃的状态。
无论如何,万事开头难。走出这一步,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成本与勇气。几个月后,当圭贤成为公司第二位组合出身的solo时,还提到感谢泰民的solo成功。作为先行者,初出茅庐的他诚惶诚恐,专辑内容险些都是公司团队设计和安排的。他接管了,并诠释地很好,但显然并不知足。
MOVE:成为风格icon
韶光来到2017年,此时的李泰民已经solo出道3年,在日本也发了solo专辑,在韩国又出了一张正规专辑。由于出道专《ACE》的观点设计过于完美,想要超越前作再造顶峰无疑难上加难。
2017年对付李泰民而言,相信是大喜大悲、大彻大悟的一年。经由2017年,能明显觉得到他全体人的状态和追求都变了,他不再心无旁骛向着心目中的目标一起飞驰,不再满怀不甘深感命运不公,他不再紧绷自己,而是放慢脚步,开始看到很多从前奔跑时忽略的路旁风景,开始思虑自己在这近10年的光阴中到底拥有什么、想得到什么,以及通过舞台究竟能留下什么。
于是他终于放下对大众化的执念,索性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第一次谢绝了李秀满的选曲,自己选了一首《MOVE》做主打,只由于那是他想要表现的东西。
这是非常不随意马虎的。要知道,就在一年之前,他的第一张正规专辑选择主打曲时,明明都已经定了一首歌,团队全体拉到LA就准备拍MV了,结果公司一封邮件过来,竟然就这样把主打曲换成了另一首歌。他自己更喜好前一首,但后一首更商业化、更有噱头,于是他妥协了,只管五味杂陈但还是合营了公司的选择。
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无论成功与否,至少可以试一次,不再留下遗憾。在这首歌首次公开的舞台上,他对这首歌没有太多阐明,只是对粉丝们说,“我出道近10年了,想考试测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一首若何的歌呢?是暧昧的节奏,阴暗的灯光,湿润的希望,模糊的视线,噜苏又废土的末日气息,天地之间只有雨、光芒和舞动的身体,是极度克制的引诱,却让不雅观众不自觉地酡颜心跳,乃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含羞。显然,二心坎对这首歌的公众接管度也是存疑的,但他不想再理会那些纷纭扰扰永无结果的争议,艺术作品的生命力要靠韶光来证明。
带着这首歌,他再次踏上征程。除演唱会以外,第一场公开演出是在首尔时装周的舞台上。就在这里,他奉献出里程碑般的演出,攫取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也隔着屏幕给了所有不雅观众迎面而来的冲击。时装周的现场不雅观众,除少数受邀偶像歌手以外,绝大多数人平时大概并不太关注kpop。然而,当灯光暗下来、节奏响起,当李泰民开始他的演出,在场不雅观众逐渐不由自主把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来,目不斜视盯着他,乃至嘴巴都不自觉张大了。这是纯粹的视觉冲击。他明明从头到脚衣着得体,绝无刻意博眼球之嫌,但当他开始舞动,不雅观众却一边仿佛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边无法转移视线、不能自拔。
很难用措辞说清这首歌究竟有着若何让人躁动的魔力,后来,这首歌被kpop界称为“男版成人礼”。奇异的是,这首歌并不是男性气息强烈、让人血脉贲张的传统男式性感风,正好相反,它完备搁置、摒弃了性别元素,可以说超过性别、模糊性别,也可以说忽略性别,却得到了超越性别的吸引力。这首歌是中性的,无关性别,仿佛在说“我便是我,我站在这里,你将被吸引。”
这首歌刚推出时彷佛也碰着了更有人气的对手,就当时而言的成绩不算好。然而这并不主要。站在几年之后的本日回望,这首歌当时有没有在音乐节目中得到第一名,主要吗?暂时的成绩稍纵即逝,终成过眼云烟,后来者不理解也不在乎。主要的是,韶光证明了这首歌的生命力,李泰民也终于用自己的选择走出了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线,风格树立起来,用灵魂为这首歌打下烙印。
大概起初他也并没有这么洒脱,但韶光会让他明白,他对人生的态度正如这首歌的低开高走一样,一时一事的得失落并不能证明什么,每每有心栽花花不开,而当他放下太多包袱,只专注于打造属于自己的、立得住的作品,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这一年,他经历了大多数从业者终其生平都无法经历的两件事,一是拥有了得到天下范围内认可的代表作,二是队友自尽,两件事发生在三个月之内。
在近期上映的皮克斯动画电影《心灵奇旅》中,主角一贯以音乐为自己毕生追求,视其为生命之火花所在,为此不惜统统想要超过死活,只为完成那一场他等待了生平的演出机会,他在说服母亲时说,“如果本日就去世去,我姑息这样结束我毫无意义的生平。”然而当他终于完成这场梦寐以求的演出,他却茫然了,由于他感到“不过如此”。
这两种感情,大概李泰民在2017年末都感想熏染到了。他拥有了孜孜以求的传唱度,虽然没有达到洗脑式爆红的程度,但口碑良好、细水长流,这首歌在各方面都可入选近年来kpop代表作。然后呢?彷佛也不过如此,他并没有感到想象中的愉快。接着,队友的自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生理冲击,这是SM公司成立以来第一位自尽的艺人,在当时的kpop界产生了轰动式的影响。
“如果本日就去世去,我将留下什么?”这是一个无数人思考过的问题,我想李泰民也不例外。大概他会感到之前作为组合所有的不满和不甘都不再主要,留下的只是最温暖的影象。对付逝者,人们会记住他的歌声、他的笑颜、他在舞台上的英姿抖擞、他生命绽放得最美的样子,那是韶光筛选下来的东西。
24岁的李泰民已经走过了兴衰荣辱,经历过生离去世别。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从一开始就充满坎坷弯曲,从未有过天经地义,从来不是康庄大道。他一起跌跌撞撞,走过了10年,终于开始认识自己并理解天下。
这时的他会创造,正是这条坎坷漫长的路造诣了今日的他,正是所有的挥汗如雨、求而不得、刻骨铭心、绝望与倔强共同塑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他,他经历了统统并坚持了下来,两者缺一不可。爆红的人有,得来太随意马虎每每不知珍惜;不红的人也有,难在永不言弃。当然,统统的条件是选择了有天赋并能最充分实现人生代价的领域,否则方向错了再努力也是刻舟求剑。很多人终其生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适宜做什么,从这个角度来说,热爱本身便是一种幸运。
2020年,kpop领域已是solo各处,李泰民已被视为业务能力“天花板”,成为了一众子弟仰望的存在。27岁的他已经出道13年了,是年轻的“老前辈”。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站在人群中间彷徨不安了,眼睛中多了从容而温顺的笑意。
值得敬佩的是,在solo打出一片天之后,他还是那个倔强的李泰民,依然把“我从未懈怠过”坚持到底。他依然在不断打磨自己,用最好的年华考试测验更多的可能。他出了新的正规专辑,如今,他连舞蹈动作的模拟性都可以不再考虑,放心大胆地在只有他能表现的高难度道路上一骑绝尘,仿佛在对自己也对众人说,“这便是我,是李泰民这个名字所能呈现的作品。”
当我看到李泰民在2020年末仪式上的演出,我想起了以上所有往事。如今的他让人欣赏,来时路上的挣扎更加牵动人心。他秉持着弗成思议的自律终年夜了,ACE之路漫漫,ACE之名当之无愧。
(文中翻译部分来自withtaemin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