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天下的知识和道理,什么人知道的最多?教室上的孩子们会说:是科学家;初涉人生的青少年犹豫了一下:是哲学家?而成人间界里的老手笑而不语,他们常常挂在嘴上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人类一思虑,上帝就发笑。
老手们个个都是上帝。

宋冬野宣告新单曲知道亲任编曲制作传达想象与哲思 休闲娱乐

也曾想过“终年夜做一名科学家”的宋冬野,显然不是这样一个“老手”,否则便不会写下《知道》这首歌。
但他也并未满面愁苦心急如焚,由于“在人生的终极问题面前倒下没什么丢人的”,反倒举重若轻,以童话般的想象解构“问题的荒诞”和“答案的慌张”,还顽皮地留下一个维特根斯坦式的悬疑:“移祸给墨客的语法”。

然而有《郭源潮》和《空港曲》在前,你便知道同时担纲编曲制作的宋冬野不会就此罢休。
歌曲前段起伏盘旋的失落真吉他延音,架空了童话天下中的时令和地理,托出一片杳渺而广漠的未知之境。
直待低处逡巡的贝斯如水流蜿蜒,载一船冥思驶入烟火世间。

苦短人生,意义几何,看似旧调重弹的问题,却逐渐缺席于生活日常。
“科学家”作为被贯注灌注的幼时空想,每每迅速折戟于此后的人生沙场,取代空想和意义追问的,是弄潮于世俗年夜水中的行舟之技。
而那些终极问题无论是被故意回避还是无意搁置,总会在命运的某个时候显示威力,以生有涯而知无涯的巨大遗憾,向你放开存在本身的荒诞底色。

古希腊的悲剧美学、酒神精神,便成立于这样的荒诞底色之上。
沉郁的器乐铺陈将歌曲推向恢弘辽阔的戏剧化咏叹,“裘马浮滑”的恣肆,“一拍大腿”的戏谑,被唱得弯曲悠扬却又绷紧了力量,一并升华于悲剧意味的生之不雅观照;而扫尾处众人声嘶力竭的合声,就像借酒神狄奥尼索斯之口,以揶揄般的语气呼喊出无解的窘迫。

去年冬天,宋冬野给爱人分享了这首歌刚刚完成的Demo,听完她递给他一段契诃夫戏剧《三姊妹》落幕时的台词:“……军乐奏得这么欢快,这么畅快,仿佛再过一下子我们就会知道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痛楚是为了什么……假如能够知道就好了,假如能够知道就好了,假如能够知道就好了!

对付这首《知道》,这是最好的表明。

《知道》

词曲:宋冬野

制作人:宋冬野

编曲:宋冬野、闫津、吴金迪、张超、周冠辰、祖力卡尔

吉他:吴金迪

贝斯:周冠辰

键盘:闫津

鼓:张超

打击乐:祖力卡尔

和声:闫津、吴金迪、张超、周冠辰、祖力卡尔

录音:张璐(Modernsky Studio)

混音:陈东(Modernsky Studio)

录音棚:Modernsky Studio

我要当一个科学家

仆人和借口伴我成长

夏天藏在西伯利亚

冬天住在苏门答腊的岛上

不在乎蚂蚁也不在乎国家

不在乎佛祖也不在乎手枪

把哲学家的拐杖插进这无能的土壤

不在乎它开的花

给答案的慌张和问题的荒诞添一笔盛饰

移祸给墨客的语法

让我在走投无路上来而复往

再给我心如去世灰的裘马浮滑

反正活着的人也没人知道为什么活着

管什么行船的技巧

大概有天文艺复兴我上了想象确当

一拍大腿就知道了

知道了

不知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