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朵图图之美食狂想曲》剧照。
儿童音乐要让孩子有对外界的美好想象
无论过去多少年,张阳还能记得童年时让他印象深刻的儿童音乐。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小时候听的儿童广播节目《小喇叭》,节目开头曲里有一段单一唢呐演奏的旋律。上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张阳放学后,回家常常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用收音机来听这个节目,“《小喇叭》播完,便是孙敬修老爷爷讲故事。那时候院子里有春天泥土与植物的气味,长辈们谈天、洗菜做饭、放工的叔叔姨妈们的自行车链条嘎达嘎达的,各种悠然的生活音,小唢呐的演奏也领悟于此,这些声音给孩童期间的我带来了很美妙的回顾。”
这份回顾此后一贯影响着张阳的音乐创作,很早他就明白,儿童音乐便是要让孩子能够享受个中的美妙,要让孩子们有自我认知和对外界的美好想象。影象中,张阳的爸爸常常在张阳睡前拿着当时的“时髦玩具”——三洋牌双喇叭录音机播放音乐,张阳习气听着音乐睡觉:“《彼得与狼》的音乐是让我做梦最多的,在梦里我有时会变成小鸟,有时会变成小猫,溘然大灰狼涌现了,我就在院子里逃跑,跑着跑着,掉进了花园里,全身一抖,惊醒了。熟习的荧光灯下,恍惚听到妈妈说‘没事,睡觉一抖一抖好,你又在长个儿呢……’。”
把自己变成“图图”再进行音乐创作
带着童年的美好回顾,张阳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小朋友们带来动听优质的儿童音乐。在《大耳朵图图之美食狂想曲》中,他参与创作了主题曲《我们吃吃吃》,张阳希望能把美好的童年影象借创作带给新一代的小朋友。在导演速达将歌词和剧本交给张阳后,他得知“图图”的性情是爱做梦、爱美食、有点顽皮、常常冒鼻涕泡,张阳在这个根本上与速达进行了多次沟通:“作为老朋友,我觉得速达彷佛看穿了我的童年,图图的性情和我小时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以是这个创作很贴近我。后来我很轻松地把自己同步到图图这个角色里了,我变成了电影里的图图,以此来想象我的创作。”
《大耳朵图图之美食狂想曲》及主题曲都引起了许多小朋友共鸣。
张阳默念了很多遍歌词,反复体会歌词内部的韵律。“一首好听的歌曲,先要做到演唱和念白之间有平衡感,过于追求旋律会变得难懂,过于追求念唱又会失落去情绪的韵味。一首好听的影视儿童歌曲则须要考虑更多,除了之条件到的要素,更要从已有的角色性情出发,站在图图这个人物可能有的生理活动中创作。”体会歌词后,张阳找到了能表现人物觉得的演唱形式,编曲上也决定利用舞蹈感强的拉丁曲风:“拉丁曲风节奏跳跃感强,情绪色彩浓重,更能给小朋友带来边跳边唱的动力。为了增加新意,我还在拉丁曲风中稠浊了雷鬼、电子舞曲、摇滚乐、街头秧歌等音乐元素。除了听感上丰富,也知足了‘吃’这件事,由于这部电影要谈论的儿童、父母、家庭与大众饮食文化在市场经济过度发展中须要思考的社会问题。于是,我找到了一种轻松诙谐的音乐来表现,以此让孩子们在稍具象的音乐气氛中能多一些思考和想象。”
反复总结履历后,张阳确定《我们吃吃吃》的演唱形式能够契合小朋友心意,但到后期,他总以为歌曲短缺一些忧郁的色彩:“‘吃’这件事,除了美好的美食,还该当加强对事物关心的、反思的描述,味道本身也包括酸甜苦辣,生活也一样。于是我又补充了一些分外乐器及大略的旋律来为歌曲润色。增加了一支单簧管,让欢快中逐步涌现一丝焦虑;接着用手风琴把焦虑过渡到一种忧伤感情,来与快乐的主题做比拟,这可以更好的阐明生活多样性,让孩子们以抽象的办法感想熏染这种音乐叙事。”张阳说,这次调度也激活了歌曲之后的乐段,一阵市井的秧歌锣鼓冲破了贪婪的饕餮,叛逆的电吉他激起对自我的反思和对不良环境的批驳,终极再回到反思后的沉着,回到“吃”的康健生活:“歌曲定稿后,图图、图图爸、图图妈的声音演出艺术家来到录音棚,在我们设计的框架下录完了演唱,演员在原有角色的情景里出色地发挥。影片上映时,小朋友们随着这首歌边唱边舞,我们与孩子们的心共鸣了。”
对话:
“通报真情比有没有经典更主要”
新京报:你以为现在的童谣创作者该当保持若何的创作心态?毕竟如今大家选择多了,但经典少了。
张阳:创作者如果到了须要“保持心态”的状态,那该当是附近非常无奈的一种处境了,更是一种痛楚,这让我想到创作中碰着的朴拙和虚伪对峙的尴尬时候。实在经典不应该是创作者来考虑的事情,不能在创作时就惦记经典。对创作者而言,通报真情比有没有“经典”更主要。我们或容许以用更多的韶光和感悟,去放慢我们个体的节奏。尤其是网络时期,我们该当考试测验接管经典意义的改变。
经典童谣应是时期的共鸣,不应是被创作者们来营造的泡沫。我们或许该当看到、听到更多的声音,儿童音乐创作更是如此。我们须要更多的人来与儿童看齐,更多的人能保持童心的纯洁,创造更多的创作者,用音乐的能量来填写童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样我们的“经典”就能回来。
新京报 周慧晓婉
编辑 田偲妮
校正 李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