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的心中有一条小溪,它不停地向前流淌着。我常枕着溪声入眠,而且是那么静美,那么安恬。
睡梦里的那条小溪就在我们家那片金黄的麦田旁。农忙季节,年少的我便与父母回到农村老家,我又能见到它了。那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溪,溪水两岸从这边到那边,也就三五米宽的样子。记忆中的它是人们为了灌溉农田开凿而成的。听爷爷讲,它的源头是古老的运河,流到我们这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村庄。也许是它养育了沿河的百姓吧,人们格外爱护它,溪水总是那样的清澈,溪声总是那样清脆。
我总喜欢缠着奶奶陪我玩。可是奶奶又要忙着干农活,便说:“田边的水,会唱歌,好听着呢!”我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吗?我迫不及待地撒腿就跑。一到河边,我就趴在麦田边,靠着小溪,把手枕在头下,去听水声,努力寻找奶奶口中那“好听的溪声”。我调动全身的听觉细胞去寻找,可什么也听不到。我失望极了,慢慢地,我乏了。迷蒙中,我的耳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不注意它就会溜掉;我竖起耳朵听着,那水流声似乎又大了一点,“哗哗”“哗哗”……水声,是水声,我兴奋极了!这是溪水抚摸河道的声音。原本很单调的声音,此时用心去听却是如此美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流水的声音,它像是一位温柔的少女,略显羞怯地对着我轻声呢喃。我不禁坐起身来,往水流动的方向追去。
小溪蜿蜒至远方,在一个拐角处,我看见水形成了回漩而变得湍急了,它热情地吻着溪岸,泛起白色的浪花。这时,水声随着水花跳进了我的耳朵,“哗哗”地像个淘气的孩子在跳跃着,那银铃般的笑声钻进了我的心房。
溪声是多变的,它听似毫无节奏,却又妙不可言。溪声,时而温柔,包容万物,荡涤尘埃;溪声,时而欢快,乐于奉献,不求回报;溪声,时而奔放,正义宽宏,知恩图报,恩泽万物。溪水的目标,就是追求前方。溪水的使命,就是涵养一方。
溪水,它从不肯停下自己的脚步,哪怕前方是石头,也毫无犹豫!我闭上眼睛,枕着溪声,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睡梦中,我已经成为溪水的一部分,伴随清脆的溪声,带着麦穗的清香,快乐地奔向远方。
篇二:枕着幸福入眠
俗话说:“白露到,竹竿摇。”白露是打山核桃的季节,在老家,这是人们一年中最忙、最累,也是最开心的时候。
一到这时候,男人们都拿着竹竿在树上耍“杂技”,竹竿一上一落,“噼里啪啦”就如下了一场山核桃雨。女人们呢,则拎着篮子捡山核桃呢。
今年的白露,太阳似乎不高兴,总躲在云里不现身。早上太阳还没露出全脸,就羞答答跑了。上午十点,天空已乌云密布,黑得跟锅底似的,像随时都会掉下来。妈妈叮嘱我在家好好呆着,就匆匆上山了。过了十分钟左右,沉闷的雷声响起,打得人胆战心惊。我慌乱收好衣服,突然看到妈妈的雨伞安静地躺在桌子上。怎么办?妈妈一定忘带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最终决定给妈妈送伞去。
雷声夹着闪电一阵接一阵,狂风把落叶吹得漫天飞舞。我迈着双脚一步步向前走着,虽然内心恐惧,但一想到妈妈,脚步就更坚定了。过了五分钟左右,天空再也撑不住了,冰雹般大的雨滴随着大风从天空砸下。我紧握伞柄,怕稍一松手雨伞就被狂风卷走。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伞里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伞柄流进我的袖口,脚下的路变成了一条小河,山上的雨水夹着泥土直往下冲。但我一点儿也没退缩的念头,似乎觉着自己在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妈,我给你送伞来了!”我扯破喉咙喊着,像要让全山的人都听到。已成落汤鸡的妈妈先是一惊,然后脸马上沉下了,就像狂风暴雨前的天空。“送伞,谁叫你送伞了!你是不得个感冒啥的,就不消停……”妈妈歇斯底里地骂着。我愣了,委屈的泪水夹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回到家,我没吃晚饭就稀里糊涂睡着了。恍惚中,我感觉妈妈用手轻轻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恺恺啊,我知道你心疼妈,但那么大的雨,万一来个山体滑坡……”接着一滴滴湿湿的东西,落在了我唇上,我抿抿嘴感觉涩涩的、甜甜的。我想,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那晚,我睡得很沉,因为我枕着幸福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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