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发小身患绝症,伤感之余琢磨着该如何安慰,思来想去,只能颓然喟叹。
人已经进入生命尾声,任何措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躲躲闪闪不敢面对时,怎知却被他鄙视“老子洒脱地活了五十多年,渣了三十年,没啥可遗憾的,这一走,虽无再相见之日,却也无甚可惜,本不想让你知道,就这样悄没声走吧,再想起时,大概已多年往后”

渣男日记节选1渣男是若何炼成的 汽车知识

这些话已经留在我的回顾中,没挺多久,发小便忽然离世,享年五十三岁。

没过几日,我收到一个包裹,是发小临终前寄给我的,拆开拓现,是一本日记本,首页上写着:病中忽然想起这本日记,不忍毁去,我恐怕不久于人间,转赠给你,大概能让你在空隙之余,对我有少焉的追忆。
都说我是渣男,我也没否认过,看看这半生,渣的缘故原由便已了然。

12月26日,晴,天挺冷的,本日是我入职整一个月,从高一辍学,进入这家国营汽车修理厂,虽然老爸愤怒非常,但无奈之下,还是托人让我进入修理车间的发动机组。
说是既然考不了大学,那就多学点技能,往后也算有口饭吃。

车间的地沟上停着一辆解放牌卡车,是二保任务。
我的事情是拆洗车底的机油箱。

高大宽敞的车间内,四处透风,估摸着得有零下五度,只穿着毛衣和油乎乎的事情服,冻得我直抖动!

机油箱拆下来,须要用手在还剩半箱机油的箱体里摸索,看看有没有螺丝、铁屑等杂物,以确保发动机运转时不被破坏。

粘稠漆黑的机油里,我的手指头已经被冻的麻木了,根本没有了触感,只能赶紧乱来两下算完。

师傅们已经在车间一旁的工具间内,围炉取暖和,从半开的房门中看到被烧红的烟筒和水壶里喷出的勃勃热气。

唉!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熬到这样的报酬……

12月27日,景象晴,冷!
仍旧是拆洗机油箱,从地沟里望去,修理车间唯三的美女,穿着淡蓝色工装,合体的服装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腰身,妖娆地从我上方走过。

我咽下口水,压抑住体内莫名的躁动,低头看了看全身油污且肥大的衣服,他么的,怎么人家的衣服那么干净又合身呢?

全体修理车间有四五十号修理工,女工却只有三个,个中还得算上我师傅,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我师傅瘦小干巴,总是对我一脸的严厉,说话也是凶巴巴的,随时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我,绝不留情!
被批过后,总会有师叔师爷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小子,你就幸福吧,我们整天腆着脸凑上去,人家都不带理的,这车间里的三朵花,跟你说话最多!
我们都眼红呢!

切!
你们也想被训孙子似的说话吗?我信你个鬼!

12月31日,下雪了,很冷!
这两天屁事没有,

来日诰日是元旦了,可怜的我被师傅安排值班,其他组的学徒都休班呢。
而发动机组的组长是个老头,凡事都听我师傅的,气去世!

中午回宿舍,这是个在二楼的青年之家,自从我们入职后,这里就改成了职工宿舍,五十多平方的房间里塞了二十张铁床,我们二十个十六七岁的小子,挤在一起。

工余时都很无聊,就发明了抢烟的游戏,得知谁身上有烟,几个人凑一起,丢个眼色,也不用商量,直接围上去扑倒在床上,摁住后把烟从身上摸出来,开始满屋分发皱巴巴的喷鼻香烟,瞬间一包烟便没了,然后全体房间内被烟雾笼罩,对面相逢不相识了。

抽着烟,大家开始选厂花,论排名,全体修理厂不到二十个女职员,都被排队,由于一个排名,我们争执的差点动手。

由于过元旦,可以早放工,本日的宿舍里很生僻,只剩三两头了,都

1月1日,元旦,白雪覆盖了所有,诺大的厂院,只看到一溜脚印,从宿舍楼斑斑点点地连接到远处的车间。

该我值班,来到车间里,师傅已经生起炉火,软弱的身子斜倾在炉子上方。
我也赶紧凑过去,我们肩膀靠肩膀,彷佛依偎在一起,觉得更暖和点。

师傅一改昔日的严厉,问起我的家庭情形,还有入职后的感想熏染,虽然她已经缓和了很多,但给我的觉得,这家常唠的基本全程尬聊。

师傅虽然身体看着瘦小,但总能保持干净利落,而且力气不小,我凑得太近,还闻到一股暗香,很好闻!
再往前凑凑时,就被师傅打了一巴掌,劲真挺大的!

在车间里干活的工人,男女方面放的很开,玩笑开的也很过火。
我曾见到三四个师叔师爷们,将一个女工用绳子套在脖子上,下端绑在连椅腿上,女工根本动弹不得,被他们围着肆意笑闹,直到大家都干完活回来,才被别的女工放开,那被绑的女工啥也没说就走了。

结果,有一天,那个被绑的女工,联合其余三个女工,将绑她的那个“首犯”男工,堵在一个工具间里,不但把他的裤子给扒了,在他裤裆里塞满了螺栓,还不解气,又给他刷上了油漆,让那个家伙在澡堂沐浴时,被人嗤笑了半个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