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吊车班有30多个人,22部吊车,个中有4台解放牌吊车,其它是清一色的前苏联产的玛斯200型吊车。
当时有个说法是:一吊,二罐,三卡车!
吊车显得非常主要。

全体长庆油田三分部的野外起吊,钻井队、试油队搬家和采油队安装抽油机这些活,都得我们吊车班上阵,出勤率特殊高。
有时后勤二三线单位须要用吊车,就得先申请,然后做操持排队,常常10天半个月也排不上。

大年夜吊车在野外断轴抛锚无人能修小伙子修车筹划像天书靠谱么 汽车知识

1972年的夏天,我记得是六七月份,我们吊车班的马花魁马师傅接到任务,要去一个叫马坊的地方,给试油队吊井架,距大水坑基地40多公里。
于是马师傅就一个人开着他的6504号玛斯吊车上路了。

当时的玛斯车有个大毛病,便是变速箱上的换挡杆爱跳挡;在平路上的时候,跳挡的话,重新挂上就行了,但是在坡道上就很随意马虎出危险。
在去马坊的路上,快到陕西定边县地界的一条路上,恰好有一个两公里多的大下坡。

下坡时马师傅的车绝不料外地跳挡了,好巧不巧,气刹泵也打不上来气,刹车失落灵了!
车越溜越快,这时候想再挂挡,变速箱齿轮打得咔咔响,根本就挂不上。
十几吨的大吊车,不到半分钟就飙到了6、70公里的时速,飞一样平常地往下冲,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挂满了马师傅全身。
好在马师傅去世去世地把住了方向盘,末了轻轻向右打了一下方向,一下子冲进了阁下的麦田。
车终于停下了,可是停下的同时,听见底盘咣当一声巨响,车再也动不明晰!
马师傅惊魂未定地在驾驶室坐了半天才缓过来,赶紧下车检讨,创造车的后轿钢套断了,左边两个后轮和车后轿分家了,这下彻底抛锚了。
末了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当地老乡看车,说好一天给人家一块钱,自己搭了个便车回来了。
回来后,直接冲进办公室给队上申报请示情形,要求接济。

这可是个大事件,于是队上立时开会谈论怎么办。
要接济,首先便是要把车弄回来,可是这么重的车实在不好搞呀,车队也是第一次碰着这种情形。
有人发起派两辆重型拖沓机给拖回来,可是车的后轿钢套断了,硬拖回来的话,全体车底盘可能就报废了,于是这个方法首先就被反对了。
然后又有人发起,用大卡车把它拉回来;但是一台吊车十三四吨重,没有能把它吊起来地大吊车,而且纵然想办法吊起来了,也没有那么大吨位的载重车往回拉,当时队上最大的太脱拉也只能拉十吨,车廂长度只有6米,而吊车加起重臂长12米,于是这个方法也被反对了。
后来又有人发起,把车拆开解体,分块拉回来;但是这个吊车只能把起重臂拆下来,那东西没多重,最重的起重机和底盘是一体的,根本就拆不下来,这个办法又被反对了。

全体车队商量了七八天,也没拿出个办法,所有人一想到这个事就头疼。
这时我提了个建议,既然弄不回来,不如换一个思路,现场把车修睦,让它自己开回来不就行了么!
大家听了我的想法后,溘然面前一亮,但是瞬间又暗淡下去了。
由于车队里只有司机,没有修理工,司性能补个胎就算不错了,根本没人能修车,况且又是那么严重的故障。

当时油田也有汽车维修厂,但是维修厂和车队是两个单位;按照规定,我们车队的车只能定期去维修厂保养、大修,平时的故障人家是不管的。
况且,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正值社会动荡,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想折衷其他单位去干分外的事情,切实其实不要太难。
于是就有人说风凉话:“看把你能耐的,还野外现场修车,你去修啊?”

我修就我修!
这帮大老粗,没几个上过学的,我可是玉门石油学校毕业的知识青年!
于是我就把我的想法申报请示给了车队干部。
当时的队长叫王选贤,是从大庆油田调过来的,参加过大庆油田的石油大会战,是打过硬仗的人,他非常支持我,让我出一个维修方案给大家讲一讲。
实在,方案我已经成竹在胸了,以是才敢提出来。
于是我就在车库里连画图带比划,给大家讲起来了。
实在挺大略的事,核心便是通过热胀冷缩的事理,拆下旧钢套,再装上新钢套,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得我口干舌燥的,这些人都跟听天书似的看着我,完备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末了还是王队长说话了:“小伙子说得不错,我相信你,就这么干吧!

说干就干,我去库房领了一个新钢套,带上几个冬天烤车用的喷灯和其他一应工具物资,王队长帮我组织了七八个人,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到了现场后,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车况,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于是就下手干吧。
我指挥大家拆后轮、刹车鼓、刹车蹄片,抽出半轴……王队长在阁下加油助势,我们七八个人该拆的拆,该搬的搬,统统准备停当后,重头戏就来了。
我让两个老司机把喷灯点着,对着后桥和钢套连接的部位加热,一个老司机抱着冷水壶准备好,我拿着十八磅的大榔头站在一边;等加热得差不多了(实在我也不知道要加热到什么程度),抱着冷水壶的同事迅速向钢套内部浇凉水,然后我抡起十八磅的大榔头,“咣咣”几下,坏了的旧钢套应声而落,所有人齐声喝采。

又去同样的方法,把新钢套打进去,装好固定螺栓,我用卡尺检讨,统统符合哀求,就装后桥、半轴、轴承、刹车鼓、刹车片、车轮,加注后桥油,起动车,溜一圈,统统正常。
用了大半天韶光,终于把车修睦了,大家十分高兴,赶在入夜前把车开回了基地停车场。

第二天,早上车队开大会,美美地把我表扬了一番,我也以为特殊自满,在车队鼻孔朝天、耀武扬威了好永劫光。

后记:王选贤队长现在快90岁了,在那个年代,他是一个敢担当的好干部,后来对我帮助也很大,我非常敬仰他;2015年我去银川故地重游时,专门去看望了他。

(图片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