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
电影里被父亲收藏视为珍宝的枪代表什么?
崔健自述:枪,是进入故事的好道具
最早剧本里写的实在不是枪。这个电影不是讲暴力的,也不是讲悬疑的,跟枪没什么关系。但后来我在拍摄过程中逐渐学到了一些别的电影的履历,我也看很多电影,创造道具实际上是能够帮助不雅观众用最快的韶光进入这个故事。它不像电视剧,你可以把一件事儿拆开了很永劫光去说清楚,电影不许可的,就要把很多东西都放在一起说,每一个道具都要起到措辞功能。后来创造枪是最有象征意义的,以是有枪和枪伤,实在即是它是一个工具的多能性。
我以为枪是我们社会的一个很主要的组成部分,在很多人的观点中,枪是很主要的权力符号。但我更乐意说它便是一个起到文学浸染的工具,一个帮助不雅观众用最快的韶光进入这个故事对。
电影中的枪,能拍照,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一下子就能够把他父亲特工的身份全部表现出来。我们也研究过,确实那个年代在德国有这样的枪。
延伸解读: 枪没了,做男人弗成的
钟华的父亲钟振清在被母亲施堰萍用枪打掉一个“蛋”后,很明显失落去了性能力,电影中年夜夫曾就此进行过“刻薄的嘲讽”,多年来他都是穿着裤衩在公共浴室沐浴,曾经把油滑扒自己裤子的钟华打翻在地。就像一把限量版的好枪终极深藏民间不能施展,父亲作为男性的肃静只要临终前才真正的得到正视。
枪=男性性能力,这种寓意不算新鲜。崔健好友姜文曾经出演过的电影《寻枪》,片中马山就由于精神紧张而导致不勃,寻枪,也是探求男性肃静。而电影《太阳照常升起》中,在“枪”这个章节中,孔维扮演的唐妻就曾经暗示丈夫每天早起只会拿真实的长枪在林子里打猎吓人,然后唐妻与房祖名扮演的小队长发生了奸情。老唐困惑,专门去北京找朋友开导。巧的是,这个朋友便是崔健扮演。自然,老唐也有生理上的隐痛。
问题二:
为什么摔在地上的枪没打到脚踝,却打掉父亲一颗蛋?
崔健自述:没了蛋,很疼
这个是我在创作的时候精心设计出来的,最早的剧本里边没有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以为一个特殊帅的老头如果把蛋打掉,大家会有一种同情心,会以为这个故事比较性感。很多人可能由于这方面有残疾会更有男性化的意念意识。以是这些东西只是一个文学处理而已,它像是鱼食,吊着你的胃口连续往下看。我们在有些地方放的时候大家不但不笑,还有人哭。由于他把生平中最隐私的东西,溘然一霎时见告了他可能是看末了一眼的亲人,他是很疼的。
延伸解读:红旗下的蛋
又要提到姜文。他给老崔电影上映时在纽约录了一段VCR说,崔健大哥,你的旌旗是赤色的,蛋是白色的,骨头是蓝色的。每一种颜色对付崔健来说都是有寓意的。赤色,代表革命年代的情结和影象,有政治寓意,蓝色,代表新一代的希望。而白色,则是纯粹的生命源动力。崔健的歌曲《红旗下的蛋》有一句歌词是:我们的个性都是圆的,象红旗下的蛋,头溘然出来是多年的期待,挺胸举头叫喊是天生的遗传,心里当然明白我们是谁的后代。很清楚的表达了“蛋”的出身背景——“妈妈仍旧活着爸爸是个旗杆子”(歌词),这也是钟华的家庭背景,妈妈割去一段影象活在大洋彼岸,带着脸上的伤痕,而昔日英武雄壮的特工父亲只能寄托于英雄的葬礼
问题三:
母亲用枪托自残,是为相识释女人太俏丽是一种罪?
崔健自述:一霎时的否定
人对自己生命代价的否定便是一霎时,没必要像电视剧那样铺垫父母之间的恨。实际上这个处理很清楚,母亲有空想有能力有激情亲切便是没有目标,有这个缘故原由就足够摧毁自己。她曾经相信过爱情,失落败;相信过家庭,家庭失落败;拿枪打自己枪坏了,末了只能用枪托砸自己。
延伸解读:曾是禁忌话题的“选妃”事宜
《蓝色骨头》里最大胆的情节便是涉及到历史的禁忌话题,即影射了林彪之子“选妃”事宜。指的是林彪的妻子叶群,为独子林立果选择最佳伴侣,动用了行政手段在全国各地各地的厂矿、学校、部队和文工团的适龄女性中展开筛选。选择的标准包括身高、长相、康健、受教诲程度、家庭背景和政治出身等多个方面,由各级单位卖力推举和上报。后来由于林彪叛逃身亡,此事不明晰之。历史亲历者之一张宁曾在1998年出版回顾录《自己写自己》,回顾了自己亲历的这段不堪回顾的往事。不知道刻意设计还是巧合,真实的张宁和影片中的施堰萍末了定居在美国,成立了新的家庭。
问题四:
电影里哪些符号暗含了“性”元素?
崔健自述:性,要利人利己
性是生活的一部分。荷尔蒙是一个家庭最主要的一部分,它的方向该当是怎么量化到正能量,该当是利己利人,而不是损人利己。
延伸解读:汽车进隧道和鱼鸟之恋
电影中有数个镜头都对准了角色萌萌摇荡的身躯尤其是臀部,还有一个场景是钟华的吉他被萌萌骑着,这都是有明显荷尔蒙暗示的镜头,如果还要发散思维的话,别忘了还有数个汽车进隧洞的镜头,还有一把红花伸出车窗外。“进隧道”是希区柯克电影《西北偏北》的结局,是影史上经典的有性暗示的镜头。电影插曲《鱼鸟之恋》的歌词也让人浮想联翩,譬如“一下子是风,一下子是水,海面像个动动荡荡的,大大的床”。
问题五:
电影中男主角钟华的名字会让人想到“中华”,他和他父母都有什么含义吗?
崔健自述:现实、空想与聪慧的“三元体”
父亲象征着现实,母亲象征着空想、欲望,儿子象征着聪慧,是一个三元体,以是当他织起来往后他自己就会越来越高,以是你会看到这点,他会看到那点,就真的不一样,特殊故意思。
延伸解读:年轻一代在阴影与希望的夹缝里发展
在电影里,父亲是一个传统的父亲,在时期里挣扎、迷惘,逐步放弃肃静,努力在困难的环境里极力保百口庭,乃至于生命的尽头,也要想办法给儿子寄去存折。而母亲则是泰西舶来文化的吸收者,代表了开放和个性,不愿意屈身于时期大环境,敢于寻衅传统,末了不得不以失落忆的办法走出痛楚,去往外洋。虽然对付父亲和母亲来说,结局都是圆满的,但也正是在这样的父母结合下——传统与个性、物质与精神、阴翳和希望、东与西的碰撞和夹缝中,象征聪慧的儿子才得以出生、发展,儿子继续了来自父亲的财富和压抑,也继续了来自母亲的才华和烦闷,这是一代人普遍的现状。
问题六:
男主角年事多大?按他父母推测该当30多了,而不是20出头的电脑黑客?
崔健自述:故意模糊男主角年事问题
年事段的处理是一个特殊大的困惑。这个电影讲的是2004年的,是十年以前的故事。那时候确实已经有网络,而且这孩子比较潮,他是一个小黑客,他的年事是在26岁旁边。如果现在这个人还在的话,已经30多岁了。我们故意不把年事说得特殊清楚,如果写得太清楚,比如在银幕上写明2004年,大家会有间隔感。我不肯望大家看到当代的戏会产生间隔感。
延伸解读:老崔从来都不是“老古董”
崔健虽然是来自红旗时期的老炮,但他对盛行社会征象的把握一贯都不OUT,并且数次希望通过创作来表达自己对当下话题的思考。2006年的短片《修复处女膜时期》谈的是人流与性病,2009年《成都,我爱你》的命题作文中,他约请了谭维维出演了一个科幻题材。在上一次与新浪娱乐对话中,他直接说不喜好冯小刚电影的《一九四二》,对电影表现的主题“怒其不争”,相反却表示出李安《少年派》的讴歌。
问题七:
片中文工团里那段当代舞,是超现实的吧?那个年代有这样的舞蹈吗?
崔健自述:文工团,实质是人
舞蹈是没有的。但那个气氛和言发言语是有的,而且更过之。开个玩笑,当时讲的荤故事,并不好比今差。我爸跟同事之间的谈天都是特殊自由的。男女的关系,男男的关系,女女的关系都有相似之处。文工团虽然形状是个工具,但仍旧是由人组成的。我的电影没有渲染那个期间是美好的,实在灾害是更大的。
延伸解读:毛阿敏与王昆都是好团长
电影中,毛阿敏扮演了文工团团长,在欣赏施堰萍、陈东、孙洪三人歌舞互助的《迷失落的时令》,眼中噙着泪主动站起来鼓掌,表达了对这一颠覆性的艺术演出切实其实定。这一场景对付崔健来说也并不陌生。1986年“国际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好友王迪推举崔健独唱作品《空空如也》,当时东方歌舞团团长王昆考虑再三赞许崔健正式上场。演唱会当晚,崔健穿了一身农装走上舞台,演唱了他的新作《空空如也》。歌曲结束时,被震荡的不雅观众起立鼓掌 。在场不雅观看演出的官方最高代表、国家体委主任荣高棠见到崔健这一幕,当时就愤然离场并斥责了演唱会组织卖力人。而台下的领导已经溜走了大半。王昆后来在一次采访里说,当时这些领导都很害怕担任务以是都走了。这一场景被高度还原在《蓝色骨头》里。
问题八:
电影中展现了在军区大院可以看到摇滚记录片。为何?
崔健自述:谁也没有必要抱怨时期
我便是这么终年夜的。有些人讨厌我,讨厌王朔、姜文、叶京。不能说我们生命是缺点。我爸爸十七岁当兵,二十几岁入党。我便是红旗下的蛋,你能说我的生命没有代价吗?我们跟所有人都一样,不能说我们优胜就不是人了。以是,我要通过这个电影挖掘出来,我们同样受到的一些困惑。我曾经说过,谁也没必要抱怨自己的时期,你只能抱怨自己没有能力。当时代给你很多课题的时候,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便是征服它,一个便是躲着它。你要参与,你要有话语权,你要主动的去融入这个社会,改变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