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黄河看巨变
2019年9月18日，习近平总布告在河南主持召开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漫谈会并揭橥主要讲话。一个月之后，本报“2019行走黄河大型融媒体宣布”动身，历时40天。
采访组一起当作长、写变革、说造诣，沿途就黄河流域防洪、治污、水土管理、水资源折衷及文化传承等话题发出融媒体宣布180余篇，总访问量破亿。
这是相隔20年，本报再度组织“行走黄河”采访宣布。回顾1999年，采访组从黄河入海口出发，溯河而上，终抵青海黄河源。这次，采访组从青海玛多海拔4610米的牛头碑出发，辗转沿黄9省区30个地市50多个县区，行程近万公里，顺流而下直到入海口。
再次用双脚丈量长河，气候万千满目新：黄河之变中最美的是生态，最甜的是脱贫，最令人充满信心的是沿河各地求解高质量发展。
1999年，采访组写下的笔墨很沉重：入海口“宽广的河床，如今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细弱小溪”；黄河源头生态失落衡……
当年，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正式实施黄河水量统一调度，下贱全线规复过流。还是这一年，西部大开拓计策启动，退耕还林工程在陕西延安落下第一锄。
大河滚滚向前，治河步履武断。此后20年，黄河滨流再未断流。
在上游，黄河源头的牧民变身生态管护员，三江源管理、国家公园系统编制改革破冰，玛多县的湖泊数从1800个规复到5849个；四川若尔盖、宁夏沙坡头等地科学治沙，腾格里、毛乌素、库布其沙漠扩展得到有效遏制；内蒙古乌梁素海，过去15年间累计生态补水近23亿立方米。
在中游，水土管理始终如一。近20年中，均匀每年拦截入黄泥沙4亿多吨，250多万农人逐步脱贫；黄土高原打下5万多座淤地坝，不仅防洪拦沙，更让老乡们有了活命田、金饭碗；河南三门峡打响绿色保卫战，小秦岭金矿矿权全部退出——统统努力，都是为了“洗”清黄河。
不才游，河南、山东黄河滩区群众圆了安居梦；从担保岁岁安澜，到神往美好生活，黄河边处处谋划脱贫计、念好致富经；如何用好水资源、做活水文章，让黄河变成造福公民的幸福河，正在成为沿岸干部群众的共同追求——发展，便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
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上升为重大国家计策，给了黄河沿线前所未有的机遇——“既要谋划长远，又要干在当下，一张蓝图绘到底，一茬接着一茬干，让黄河造福公民”。
2020年1月3日《公民日报》13版
听，人与长河的交响
序曲
“中国川原以百数，莫著于四渎，而河为宗。”黄河之水天上来——天，在高处不胜寒的青海。
黄河发源于巴颜喀拉山北麓，在玛多县先后穿越两大水源补给湖——扎陵湖和鄂陵湖，向下贱地区奔驰而去。“鄂陵湖出水口断流8公里，出水量只有每秒0.001立方米。”1999年，黄河源头断流的，震荡全国。这一年初夏，本报“行走黄河”采访组从黄河入海口溯源而上，长途跋涉34天，目睹黄河入海处断流、源头河床袒露等景象，一起发回数十篇宣布。
咆哮万里、奔流千年的黄河，还能重现大河浩荡吗？
20年后的深秋，本报“2019行走黄河”采访组重攀玛多县海拔4610米的牛头碑，纵目黄河源。扎陵、鄂陵“姊妹湖”碧波浩荡，鹰击长空，野驴奔逐，万类霜天竞自由。
顺河而下，尽览长河巨变。
黄河水清了，护河人拼了。“河官”们扛义务担当、探保护路径，源头牧民转型生态管护员，治沙人扮绿腾格里沙漠，大青山的挖山工反哺母亲河，绿色长城变“银行”，“绝地”做活水文章……
18天，4000公里，黄河上游段采访覆盖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的16个市州24个县（区、旗）。时隔20年再次行走，深切体会到，“让黄河成为造福公民的幸福河”已成为人们的共识。
2019年9月18日，习近平总布告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漫谈会上强调，管理黄河，重在保护，要在管理。
河之福，人之福。从“治”河，到“福”河，人与长河的关系，涌现古今未有之变，奏响相惜相亲的新乐章。
乐章一
冲突·和解
沿着鄂陵湖巡护完草原，尔杰仁增回家了。
温暖、齐整的毡房里，妻子烧好了热奶茶，揉好了青稞面，为他驱走寒气。幸福的小日子，让尔杰仁增以为格外舒心。
然而，12年前移民迁居时，他可难熬痛苦着哩！
怀揣安家费，拉扯着妻女，与世代牧户身份诀别。“草都被牛羊和沙鼠啃没了，草场成了黑土滩，沙尘暴比刀子还狠，终年积雪的布青山都摘了‘雪帽’……”
难熬痛苦的还有曲洋才让。
当乡干部多年，他熟习玛多的山山水水：河源的大湖小泊，多得像天上的星星；上世纪80年代，当时人口不到一万的玛多激增上百万头牛羊，也让它一时因牧和颜悦色均收入全国第一赢得“首富县”的名头。
生态透支，虽说发展速率上去了，但大自然的报复也来得快：七成草场退化，黄河源地区年均降水量从以往的326.3毫米骤降至2003年的24.1毫米，湖泊数从4077个锐减到1800个。
“县城15口水井，只剩6口能出水，得跑到河边凿冰打水。”守着河源没水喝，曲洋才让急得上火。
一滴，一滴，又一滴……三江源漫天皆白，晶莹的冰川泛着神奇的蓝光。冰凌滴下的雪水，汩汩汇成小溪，小溪又汇成小河，一起向东涌流。
在冰川前搭帐篷住了一夜，青海男人李晓南听着那丝毫而下的声音，忘了海拔，忘了头痛，心中满是敬畏，那是无比澄澈的大江大河之源啊！
2005年，他被调入一个紧急成立的新机构——青海省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培植领导小组办公室，担当专职副主任。国家启动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培植一期工程，对“中华水塔”的应急保护开始了。
这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
包括玛多在内，青海超过15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全面履行沙化管理、禁牧封育、移民迁居、工程灭鼠。
“治不好三江源，我们便是历史的犯人！
”李晓南直言。
“退化草场全部禁牧，占全县3/4。”10年前，时任黄河乡副乡长的曲洋才让亲历河源大移民，“先后迁居585户2334人，一半牧民远走他乡。”
“十帐五空”，尔杰仁增们的“出河源记”充满无奈。人与自然、发展与保护的冲突，写在玛多大起大落的发展抛物线上。
刚履新的李晓南，3天没敢上班，“躲家里，冲墙上的舆图犯难”。
一期工程，难在“点多面广项目杂”：点多，涵盖4州17县市，怎么统筹？面广，牵扯发改、林业、农牧、环保等多个委办厅局，如何折衷？项目杂，退牧还草、水土保持等22项工程1041个子项目，谁来落实？
面壁后的李晓南找到“牛鼻子”：建章立制，让一张“施工图”管到底。
“三江办”扮演起“总承包”，工程一干便是10年。2015年一期工程竣工时，三江源各种草地产草量提高30%；水资源量增加近80亿立方米，相称于560个西湖！
李晓南10年间往黄河源头跑了不下20趟，揣着指数攀升的血糖仪，每天打胰岛素……
如今，“千湖之县”玛多重生了，湖泊数量创下历史新高：5849个。
2015年底，三江源国家公园系统编制改革试点方案通过审批。改革理念一脉相承：成立国家公园，让一块牌子管到底。
转任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首任局长，李晓南投石问路，“社会管理归地方，生态就归管委会。”
曲洋才让也在适应新角色——黄河源园区管委会资源环境司法局局长。“县森林公安、环境司法、国土司法、渔政司法、草原监理等整合成一家，形成了协力。”
系统编制性冲突逐步化解，人与河源的关系也重新定位。
放下牧鞭领人为，包括尔杰仁增在内的2559名牧民当上了生态管护员。“姊妹湖”畔认识的一草一木，他要严格监测，还要严防盗猎盗采。他的手机拍照水平越来越高，“拍到了不少藏原羚、藏野驴、斑头雁呢！
”
生态管护员微信群里上传了一张久未露面的雪豹照片，李晓南不知向多少人展示分享过。雪豹、灰熊有时去牧民家偷嘴，伤了牛羊，牧民也体谅，“那是国家保护动物，金贵着哩！
”
生态管护员“户均一岗”全覆盖，昔日的河源生态索取者成了生态守护者，分享生态红利。
人与河，开始和解。
图①：冬季的青海贵德县黄河湿地成了活气盎然的“天鹅湖”。新华社 张 龙摄
图②：本报“2019行走黄河”采访组在青海玛多县黄河源头牛头碑。资料图片
图③：甘肃兰州水车博览园。新华社 陈 斌摄
图④：甘肃景泰县龙湾村落不少村落民通过在黄河石林景区赶“驴的”，实现脱贫致富。新华社 潘昱龙摄
乐章二
管理·反哺
命运仿佛跟唐希明开了个玩笑。
铆劲考上大学，“是心里藏个念想，逃出老家这穷地方”。
临到毕业分配，结果是：唐希明，回宁夏中卫，治沙去。
打开卫星舆图，黄河“几”字形的西北角，触目惊心的黄——那是中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
“风沙最烈时，间隔中卫城区不敷4公里。”沙临城下，在黄河北岸，沙暴袭来时乃至有人丢了命。
腾格里、毛乌素、库布其……世上没有哪条大河，如此切近亲近荒原化威胁。
唐希明拎起“干”字杵，一板一眼演示他发明的“造林神器”。“用底端卡槽卡住柠条根，手压上横杆，脚踩下横杆，往沙里头一杵，一棵树就种成了。”他咧着嘴笑。
上手一试，秒变种树高手。这玩意儿比用铲子在沙里挖坑随意马虎，好栽；下横杆可作标尺，确保树苗扎进湿沙深处，好活；省劲易学，好用。
“三好神器”拿了专利，正广泛推广，唐希明可没要一分钱，“既然‘打回原籍’，那就跟沙干到底了！
”
脚踏“干”字杵，沙丘上的唐希明就像一根折不断、埋不住、旱不去世的柠条。如今，他已是中卫市治沙林场副场长，大小是个官，可黑瘦黑瘦的样子容貌，咋看咋像田舍汉。
万千柠条，让塞上江南的绿洲在中卫甩出了长尾巴，硬是让腾格里沙漠在黄河面前退却撤退20公里。
你种柠条，我栽红柳。在水肥草丰的九曲黄河第一弯——四川若尔盖湿地，人与沙如今已进入“拉锯战”。而在5年前，当地人还曾惊呼：“再不治流沙，将来只能放骆驼了！
”
若尔盖县林业和草原局事情职员刘海金，自傲满满地向展示“生态战术”：打下柳桩，用柳条编成方格护栏，阻挡沙丘流动，再施有机肥，撒入草种，植入红柳树苗……
过去两年，红柳存活率超过85%，这些“地球修理匠”将沙丘稳稳装进“包围圈”。
有人坚守，也有人把生态环境管理做成了家当。
几年前，丁茂把北京的写字楼卖了。
老同学替他不值：“30多年，从一介诗人到打拼出一栋大厦，为修复老家的矿山，扔了？”就连留学外洋的一双儿女，也被丁茂叫回内蒙古包头，举家跟大青山较劲。
走进笸箩铺管理区，目力所及是软弱的危岩山体、密布的大小矿坑。“上世纪50年代起，大青山就成为城建取石基地，村落民以采石、碎石为生。”包头市青山区副区长徐茂华指向一处被炸得“瘦骨嶙峋”的“五指山”。
管理区内，数十台大型机器轰鸣。矿山生态修复，是个烧钱的“无底洞”。武断企业投资信心的，是政府的管理决心和大力勾引。党的十九大以来，青山区全面启动大青山南坡矿山环境管理和生态修复工程，清理造孽工矿企业100家。“仅笸箩铺管理区，就对17家采石碎石企业清零。”徐茂华语气武断。
治山水为本，水从哪里来？
“从沿黄小白河湿地，远程调水到山脚旧矿坑改造的水库，再用泵提到山顶13座水塔，将废弃矿坑改建为30个蓄池塘，办理供水问题兼做景不雅观。”徐茂华扳起三根手指，“用好黄河水，存续天上水，留住地表水。”
禁采断生存，人往哪里去？
修复工程用工上万人次，帮助沿山村落民增收3170万元，“挖隐士”变身“修隐士”。大青山南坡修复工程已完成矿坑危岩体管理6平方公里、人工造林6.76万亩、栽植苗木665万株。最新气候监测显示：局部年降水量增加30至40毫米。
山河管理，远非朝夕之功。一边砸钱修山，一边融资养鱼，丁茂心有期望，“我就当好‘修山工’，营收且看下一代。”
说这话时，夕阳洒在这位一米八的西北男人肩头，全体人看上去像青山一样厚实……
乐章三
开拓·转型
“吱呀呀”，细水潺湲。
黄河南岸，甘肃兰州市水车博览园，12架大水车唱着古老的黄河谣。
464年前，第一架黄河大水车横空出世。16米直径、30根双排辐条、400余个木质部件，60多名工匠制作安装耗时3个月，一架大水车可灌溉良田400亩……新中国成立时，兰州仍有大水车250余架。
“轰隆隆”，水龙咆哮。
高峡平湖，青海龙羊峡水电站。2019年10月下旬，上游来水丰沛，泄洪孔道喷涌出近百米高的巨浪，彩虹飞架浪尖。
最大坝高178米，年均发电量60亿千瓦时，库容247亿立方米……从1976年到1987年，10万培植大军人拉肩扛，建成代表当时中国水电工程最高水平的“龙头”。除了发电，还能保障下贱沿黄省份的灌溉、防洪、供水。
从水车到水电站，聪慧的黄河人，向来“敢缚苍龙”。
“嘿，摸摸这个机组，它都58岁了！
”在甘肃盐锅峡水电站，黄河上游水电开拓公司副总工程师冶海廷向引荐他的“老哥们”——这是黄河滨流最早发电的大型电站。
从李家峡、公伯峡，到拉西瓦、青铜峡，冶海廷大半生辗转于黄河上游多个梯级水电站。“年轻时建电站，从黄河打水，搁一夜才能洗脸刷牙。最头疼春汛，得连喝几个月浑水。”
现在，黄河上游20多座“明珠”成链，形成拦沙阵。冶海廷忍不住自满，“要不是水库拦蓄，那塞上江南、河套平原怕都得喝浑水。”
服役已近花甲，盐锅峡水电站迎来新一轮自动化掌握技能改造。
走进水电站“大脑”综控室，安全运行“6765天”的显示屏下，两名值长正操控着繁芜的系统。“以前这屋里得坐15个人，现在就俩。”冶海廷亲历了水电站技能水平从低到高、从依赖入口到自主设计的巨变，“往后设备自动化免掩护，年轻人再不用像我一样辛劳地追着电站跑。”
冶海廷说：“以前建电站，现在管电站，再改造升级几个‘老哥们’，这辈子就撂在黄河了！
”
“老龙头”龙羊峡水电站也在转型，新的水光互补技能，让它抖擞“第二春”。
从水电站西行50公里，一片亮汪汪的光伏“蓝海”，规模令人震荡。“装机容量85万千瓦，2015年全部并网发电，堪称龙羊峡水电站的‘虚拟水电机组’。”黄河上游水电开拓公司光伏维检公司副总经理李炬语带自满，“这项技能可将原来随机、颠簸、间歇的光伏电，调度为均衡、优质、安全的稳定电源，并送入电网。”
水光互补，两家双赢：龙羊峡水光互补光伏电站一年发电14.94亿千瓦时，相称于龙羊峡水电站发电量的1/4，水电站调峰调频性能随之提高约30%。
“对应到火电，相称于一年节约标煤18.4万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48万吨。”李炬扬眉一笑。
“叮当当”，凿石飞屑。
兰州黄河之滨，“黄河母亲”雕像蒙上“面纱”。两位老人，一个端详图纸，一个手握刻刀。82岁的设计师何鄂，正和老工匠修缮这座34年前由他们共同完成的雕塑。
如天然圆石，温润流畅，“黄河母亲”爱怜着怀中的孩婴，温情脉脉，恰如人与河的写照。
宁夏中卫沙坡头地区黄河拐弯处。新华社刘诗平摄
乐章四
报偿·共生
10年前，宁夏平罗县庙庙湖村落人迹罕至。
偌大的县域，局促在黄河西岸，只因东岸毛乌素沙地步步侵蚀。
如今，横亘在毛乌素与庙庙湖村落之间的，是军阵般的小白杨林。
在家人搀扶下，83岁的王恒兴给讲述林的由来：这位曾经的煤老板，腼腆于挖煤撕开太多“伤疤”，赌咒“种树向大地还债”，年过古稀注册生态公司，2009年起造林治沙，种下4300亩“绿色长城”。
没想到，生态红利成倍溢出。2013年，“苦瘠甲天下”的宁夏西海固地区1413户7211名农人迁居到新绿洲旁的庙庙湖。几年下来，全村落绿化率超过37%，靠着有机农业，村落民腰包鼓了起来。
一身时尚打扮的虎苹，种大棚蔬菜挣了钱。她笑言，现在穿的都是网购“潮货”。聊起在山上不通路、不通电还用不上水的苦日子，她光彩“下来了”。
刚下来，一看是沙地，心凉半截。一路风，碗里一层沙，这岂不是离了深山又进沙漠？
才五六年工夫，眼见着林子把沙固住了，大棚蔬菜长得好着哩，虎苹又肯下力，日子超越越滋润津润。
虎苹的乡亲，也靠沙地瓜菜大棚栽种摘了穷帽。水少没紧要，靠着节水点灌，2075亩西瓜甜瓜远销广州、喷鼻香港。全村落穷苦发生率从52.8%锐减到0.54%。
以前在山上，日上三竿都
离开庙庙湖，黄河流到内蒙古托克托县。北岸工业园区内，有座在建的煤制乙二醇项目。
“我们优先利用百公里外呼和浩特市的中水，每天‘消化’两万多吨。末端经处理后，再发卖给下贱盐化工企业，确保污水零排放。”项目卖力人王总镇先容，“光水处理举动步伐就花了12亿元，占总投资的一成。”
出工业园南行不远，便是黄河上中游分界碑。
大河北岸，川峁纵横的黄土高坡，保留了20多孔土窑洞，坡下是热闹的仿窑洞田舍乐。黄河上游段的句号，就画在这个获评“中国俏丽休闲村落庄”的郝家窑村落。
在拥有50多间房的田舍乐前台，一口斑驳的双开门赤色桃木柜很显眼，那是郝争平33年前新婚时唯一的嫁妆。
僻处河滩，人均一亩田、庄稼不打粮，郝家窑村落20年前是托克托县发展的穷尾巴。脑筋活泛的郝争平担当村落党支部布告，搞起黄河村落庄旅游，年创收超过5000万元。
“咱不能老‘靠水吃水’，而要巧做水文章。”郝争平说。这一“巧”，让黄河轻松了，百姓幸福了。
百转千回的“几”字，在这里留下写意的一弯，洒脱南下。
长河应无恙，也惊人间殊。
(来源:公民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