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分为“爱之喜悦”、“爱之温顺”、“爱之别离”、“爱之重生”四个部分,容纳了海菲兹改编普罗科菲耶夫的《三橘爱》进行曲、谭盾的《悲情沙漠》以及何占豪、陈钢的《梁祝》等中外名曲。
音乐会也可以很“甜宠”
“《悲情沙漠》描述的是爱人之间的死活离去,《流浪者之歌》表达的是对家乡的热爱。”黄蒙拉为这场演出总结了一个有关“爱”的主题,整场音乐会从爱最初的甜蜜到末了的悲情和超脱,完全讲述了情绪的递进过程。
“年轻的时候以为爱便是甜蜜,后来表面的泡沫褪去,倒以为爱更多是沉静之后的长久。”随着年纪渐长,黄蒙拉对爱的理解有所不同,这一点也在演奏中有所表示。“以前演奏就只追求好听,现在就会探索作曲家创作背后的深意。”艺术家的不同心境也会为演奏注入多元的生命力。
与此前相对学院派的演出比较,黄蒙拉坦言这一次音乐会曲目更“甜”,比如第二篇章中埃尔加的《爱的存问》和伊萨依的《孩子的梦》,“乃至《梁祝》的前半段也是很美的。”
近年来黄蒙拉在全国各地的巡演中创造,不雅观众更乐于接管情绪上甜度更高的作品。“古典音乐中当然也有很幽美的曲目,没有必要认为演奏这些便是在媚谄不雅观众。我们该当在引领音乐鉴赏品味的同时,也让受众感想熏染到喜悦。”
演奏家拉琴也有瓶颈吗
黄蒙拉的名字,是父亲参照英文“Moonlight”音译过来的,月光下的演奏家,听起来也十分浪漫。4岁起学习小提琴、21岁就得到了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被誉为小提琴鬼才的他一贯生动在世界舞台上。
准备一场独奏音乐会,常日他会提前一两个月开始,每天练琴三四个小时。纵然是如今已经年过不惑的成熟演奏家,台下的工夫仍旧必不可少。
谈及演奏家会碰着的瓶颈,黄蒙拉丝毫不加掩饰笼罩。“有时候你知道有更好的表现办法,但限于渲染能力或是理解力上的不敷,便是达不到空想的状态。”
在采访中他还向分享了一个可以引起很多音乐家共鸣的小征象,便是演奏家在演奏生涯中总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在舞台上找到了人琴合一的琴感,“随便怎么拉都是对的”。
有过一次完美的演出经历之后,此后他们在很多次演出或是练琴的时候都想复刻当时的状态,但这样的时候每每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付很多演奏家来说,可能终其生平都想在追求这种顶峰。
“就像苏炳添也不可能每一次百米比赛都冲破天下记录,但他一定在探求自己最快的那一次是怎么达到的。”
学校里的管弦乐系现状如何?
除了是舞台上星光熠熠的演奏家,黄蒙拉还有一个主要身份是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老师。谈及目前新生代音乐生的现状,他有很多思考。
“和我们的年代不同,现在的学生面临的诱惑很多,也就很难集中。而小提琴最须要的便是专心、乃至是和一个音符去世磕的态度。同时行业的内卷又很严重,以是学生的生理层面也须要得到关注。”
但令他稍感欣慰的是,专业院校的学生毕业后去向相较以往打开不少,除了全国范围内数家乐团之外,学生们也可以进入经纪公司、文化单位从事文化管理干系事情,也有不少毕业生选择教诲行业。“从事本行的学生还是占大多数的。”
希望有更多本土作曲繁荣海内市场
疫情期间,一些国外的演出被迫取消,黄蒙拉多了很多韶光纯挚地练琴、闲步,他坦言从学生时期起已经良久没有过这样的慢生活了。
与此同时,海内的演出市场仍旧相对繁荣,人们对付古典音乐的热爱不减。
仔细不雅观察目前海内原创的小提琴曲目,你会创造最受大众欢迎的仍旧只有《梁祝》和《黄河》等为数不多的作品,黄蒙拉认为演奏者、作曲家和戏院须要协力,以改变中国原创古典乐曲较少被知晓的现状。
“此外,虽然我们也有作曲家在进行创作,但受众打仗新的作品还是须要一定韶光。我们也须要逐步建立文化自傲,从向西方学习到让天下也能看到我们的原创曲目,逐渐被大众更广泛地接管。”
来源:严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