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回到2004年9月21日的晚上,达达乐队在北京展览馆举行了第一场演唱会《黄金时期》,当时斗志昂扬的达达连着唱了20多首自己的歌,对着歌迷大声喊,我们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最受欢迎的乐队。
有宣布说那时候每结束一曲,都有事情职员跑上台换一把吉他给主唱彭坦,担心琴弦随时会在激烈的弹奏中折断。

演出结束后留下来一张模糊的明信片,是张从远处拍向舞台的照片,看不清细节,只有纷乱的灯光。
彭坦还记得当时自己在那张明信片上写了一行字:“光阴飞逝,多么沸腾的夜晚在影象中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唯有那一瞬的声音却永久留在这里牵动我们的感情,震荡我们的心灵”,写完溘然有点失落落。

彭坦曾欲望自己迥异于达达后来又回到了它 休闲娱乐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叫达达的乐队将在半年后终结,这已经是他们的末了一次正式专场演唱会。
更没想到等到乐队迎来“规复播放”,韶光已经到了2020年。

1.彭坦的《子夜集》

新专辑《子夜集》是彭坦第一次把整张专辑拆散成为日记一样,做完一首发一首,整张专辑以单曲为单位先后揭橥于两年间,直到2019年末集结成辑时才再次统一进行了编曲及后期处理,以达到专辑作品感的平衡。
创作上不再拘泥于原来必须要几年攒一张唱片,而是跟生活已经在一起,随着生活的改变感情随时留下来这些痕迹。

新专辑封面

“我要做迥异于达达的音乐”

离开达达乐队之后,彭坦颓废了两年,有过当快递员和咖啡师的想法,末了做了一张被现在的他称为“有了泛浪漫主义端倪”的个人专辑《少年故事》。

那时候彭坦使劲儿想摆脱达达乐队主唱的标签,做出自己的音乐风格。
2008到2012年期间,《黄金时期》被乐迷翻出来再一次得到了认可,演出时候台下乐迷喊的还是达达的名字,真正能让大家大合唱的歌也还是《南方》。
彭坦本能的屏蔽了这些声音,想让事情就悄悄的过去不想再回味过去。
后来逐步对付唱达达的老歌还是自己的歌有了摇摆,任性一点的时候,在上台之前就决定了不要再唱《南方》,哪怕台下乐迷的呼声再高。

彭坦说那几年自己和老的达达乐迷彼此在阔别,大家心照不宣,却各种感想熏染都有,五味杂陈。

到了2013年,彭坦跟摩登天空互助了《迁徙》,这种觉得终于逐步变淡。
《迁徙》是一张让彭坦特殊用力的专辑,做得也尽兴,加上摩登天空这个厂牌当时也经历了重塑和转型,彷佛也让彭坦在某种程度上摆脱了"大众人物的身份标签,阔别了之前的各类。
到了《电子天才游戏操持》,彭坦已经能够很无所谓很愉快的享受音乐,跟各种人互助。

那几年彭坦的演出频率不高,偶尔也会有由于乐队成员的变更、准备仓促,而差强人意的演出。
2014年《电天》发布之后彭坦有一个在长阳音乐节演出的机会,那是他第一次在舞台和乐队互助演出《电天》的音乐,电子音乐结合乐队在舞台上如何呈现牵扯到很多技能和问题,对付彭坦来说也比较陌生,他高强度的排练了一个多月,但演出的结果是崩溃的。

那天彭坦的状态不太好,现场技能也涌现了问题,全体演出延迟了40多分钟,台下不雅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走掉了一大半。
逐步的躁动和骂声越来越大,到末了只剩了几百个人,全体气场都非常阴郁。
终于登台演出的彭坦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一丝笑颜,崩溃地完成了演出。

反而是那天去看彭坦演出的几个好朋友,知道他为这场演出倾注了很多,在结束之后安慰他说从来没有在台上看到过他那样的状态,乃至是最棒的一次。
彭坦有些诧异,但事后想想也挺故意思,知道这种状态很难再现。

此刻坐在摩登天空的安歇间里,彭坦回顾自己这十几年的个人创作,逐步的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可能是下意识的,但实在还是会很刻意而为,有一种东西驱动着我,去做迥异于达达的音乐。

“做完后我想当心浪漫主义”

受访者供图

做完了少年感的《少年故事》和《easy》,阴郁须要力量的《迁徙》,好玩有实验性的《电天》之后,在2016年,彭坦有过一段韶光的低迷。
彷佛溘然失落去了方向,以为对自己想要考试测验的东西和追赶的时髦一下子都失落去了兴趣,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

恰好是在那段韶光,妻子春晓怀了宝宝,彭坦的重心放到了家庭上面,创造自己根本没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去思考一个未来专辑的观点,就逐步的选择了放弃,只是随着生活做日常的记录。

周围比彭坦先当爸爸的音乐人对他说了很多崩溃的感想熏染,讲述有了孩子之后生活的彻底缭乱,也让彭坦有些害怕。
但是随着女儿降生的那一刻,彭坦溘然创造这些顾虑切实其实太稚子了,曾经的忐忑犹豫在这个新生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有预先的觉得统统被击碎。

不知不觉间彭坦把两年的韶光全身心放在了女儿身上,不再想要焦急的用音乐去证明和解释什么,直到发完“六面体”音乐操持的前六首歌,才创造这张专辑的观点可能便是这样。
它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也不再有小时候那种寻求一个在大家眼中的定位和认知中的彭坦,并得到认同的希望。

彭坦和女儿。
受访者供图

彭坦笑着说,现在家庭肯定是第一位,音乐,可能还排不到第二吧。
在《子夜集》里,彭坦做了一次彻底的躲避,把生活的统统都寄托于那些角落里的诗意和浪漫,不再执着于那些须要全力以赴办理的问题。

他先容“子夜”的观点:“每个人每天24小时都会经历好几个时段的生活,每个韶光可以做的事情随着年事增长会形成规律,做音乐这件事情在有了孩子往后会变成不像原来那么随机,而是在相对固定的孩子睡觉后的晚上,以是这张专辑都是在这个时段创作和打磨的,呈现出来的也都是生活中的某一个比较恒定的状态。
生活中的其他面我就没有留给音乐,或者没有留到这张专辑里去表现。
小时候对待音乐的荷尔蒙的东西会越来越少,会逐步被自己的履历和希望归纳起来。

专辑里有一些碎片化的诗句,来自于彭坦的这些日常记录,有的成为了歌词,有的无法被音乐承载就在归纳唱片的时候以手稿的形式被放到唱片小盒子里面,和照片、父亲为专辑写的标题一样,尽可能环绕音乐,丰富作品终极的面貌。

便是在这种专辑里,彭坦回到了生活中那个很模糊的存在,不再是前达达乐队主唱、春晓的老公、或者谁谁谁,而是他这么多年一贯在追求的,那个模糊的、舒畅的、难以定义的存在。
这很像当年达达从浩瀚武汉乐队中走出来的时候一样,是最模糊最难被归类的一支乐队。

“人生有不同阶段的,没准老来癫狂也有可能。
只是说是人生的中间,尤其是初为人父的时候,就会希望某种程度上把自己隐蔽起来。
借由这张《子夜集》见告大家,我想跟大家分享的,都是生活的角落里特殊诗意的东西。
不太被关注到,但是当你瞩目它的时候,它会给你生命丰富的觉得。
我创造我特殊着迷这种东西。

面对专辑的发行,彭坦也有了自己的恐怖,那是在一个状态里越来越舒畅,随之而来的恐怖。
在做完《生活的诗意》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有点泛浪漫主义,就像那句歌词,是谁的青春期如此漫长,彷佛这句话一语成谶,概括了他这么多年的感想熏染。

“做完这张唱片我会有一种新的紧张,便是我要当心浪漫主义,就像时下的社会和年轻人的普遍文化方向,比如说丧、戏谑、对统统崇高的摧毁,这种东西成为了年轻人一种彼此能够不用措辞就能沟通的气质和共性,我就以为这种东西彷佛是下一个巨变的前兆,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来临。

《再·见》达达:

彭坦和乐队成员吴涛互换了很多关于达达的新音乐是否该当涌现一种新的面貌,或者该当是若何的面貌。
达达乐队决定在接下来两年韶光里,完成一张新专辑,第一首歌《再·见》已制作完成,做完它彭坦才创造,几个人都是相对内敛的性情,不太喜好在音乐中开释刺激,纵然排练中有开释,但是当作品终极打磨完,那些东西也会沉淀下来,不留在音乐之中。
这是达达这个乐队的个性,也是曾经离开达达之后,彭坦探求过音乐上的刺激之后,溘然体会到的。

达达乐队。
受访者供图

“不在意市场,再登舞台就很酷”

2018年的春节,对付达达乐队来说,是一个无意之中的崭新开始。

彼此生活轨迹已经越来越大的四个人适值都在武汉,原来只是为了丁宁过年的无聊韶光,就找了一间排练棚想要一起玩儿一下。

声音一出来,彭坦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那种觉得太迢遥,但是又太亲切了。
彭坦惊异的创造每个人发出来的声音音色居然和小时候千篇一律,原版得不能再原版。

原来只想玩一天,愉快的四个人连着练了三天,溘然以为如果有机会能够再回到舞台,是不是可以一起试试。

一年后,达达乐队在神仙掌舞台重新演唱了《南方》。
只管已经不是如日中天的乐队,乐迷们也已经老了,全新的市场有新的喜好和压力,可彭坦以为,登上舞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做了一件最酷的事情。
“这个体验是很难向别人去阐明的,便是溘然人生和想法都开阔了。

再回忆当年的达达期间,彭坦创造那时习气性的会让大家回顾和共情一些挫败、挫折和压抑感,并希望尽可能放大。
同事给彭坦看了一些那时候达达的采访和录像,他创造从《天使》开始,达达享受着成为明星、公众人物的名誉,但也始终在享受和抗拒之中摇摆,没有彻底的拥抱名誉,也没有绝对的叛逆、对抗统统商业化,乃至对付被迫终结,也不是大略的唱片工业碾压。
那些经历和摇摆不定换来了大家重新回来时的淡定,十几年过去了,彭坦握着不变的那一点点东西,感想熏染着巨大的不一样。

提到达达的重聚,彭坦用得最多的一个字便是“玩”。
再聚在一起做音乐,几个人多了分寸感,对付作品感的把控也更强了。
比结果更主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达达没给自己树立什么远大的目标,也没想过要永久走下去,只是希望能把这一张唱片里的10首歌在两年韶光里做好,对得起一贯追随的乐迷。

而这对付彭坦来说就像转换自己的频道一样,“可能对付自己音乐的感想熏染会来的更确定和丰满一点。
在做达达这张专辑的这两年,我会全身心在这件事情上。
等达达安歇的时候,我再回到我的音乐上来。
这几年这些事情发生得都特殊奇妙,自然而然就朝这个方向变革。

“人生中有太多东西比音乐更严明”

《乐队的夏天》预报片播出之后,很多人都用“归来仍是少年”形容已经中年的彭坦。
这份少年感来自于对外界评论的迟缓,生活中身边人的保护,还有刻意的屏蔽,“不管是那些年自己一个人,还是现在回到乐队里,大家都彷佛无形中有一点在保护我。
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办法去特殊镇静客不雅观看待这些的人,我看到批评会很难过,看到表扬也会很得意忘形,逐步就不太关注这些。

从生活的角度,彭坦特殊害怕走在街上被别人认出来,除了事情以外不喜好引人瞩目。
他形容这可能是从前出道形成的扭曲,被认出来就会浑身难熬痛苦,但也只能很礼貌的回答。
曾经有段韶光碰到有人要合影,彭坦会谢绝,但是内心非常挣扎非常难熬痛苦,由于他也有过瞥见自己喜好的人溘然涌如今面前的经历。

彭坦对付自己有多少乐迷没准确观点,但却一贯以为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给到自己。
他讲了一段让他以为很知足很幸福的经历:前几天彭坦在听Tom Waits的专辑,就在同时有出版社的编辑私信他说想要寄本tom waits的访谈集,以为他会喜好。
彭坦以为太奇妙了,特殊激动的立时接管了这个礼物。
这样点点滴滴的默契的发生他一贯都记得。

彭坦说,“我以为人生中有太多东西比音乐更严明,音乐是最天真的东西,能一贯玩音乐并且陪伴着生活,是我特殊幸运的一点。

—【番外】—

“武汉的气质影响了所有创作”

个人新专辑《子夜集》里有首歌叫《午夜飞船》,彭坦在里面唱,“午夜,南方的鸟,在北飞。

在达达乐队的新歌《再·见》MV里,镜头扫过水果湖中学、互助路、中华路1号码头,韶光就这么轻易的回到了1994年彭坦中学的夏天。

而所有乐迷都念念不忘的,是当年北京雨夜,松软而湿润的气息让彭坦想到家乡武汉,留下了《南方》。

离开了武汉20年,不知不觉间彭坦会以为北京彷佛也是另一个故乡了。
而故乡武汉的影象,那些让乐迷们念念不忘的水果湖往事,也在彭坦身上伴随了他生平。

“很多人总是让我们形容武汉定义武汉,我以为就像鼓手说的,武汉是一个没有中央的城市,由于真正从舆图上看武汉的中央是长江。
生活在武汉三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中央,也有不同的感想熏染。
我在武昌终年夜,武昌有很多湖泊、植被,不密集的屋子,水果湖挨着东湖,难得有一份宁静。
它塑造了我性情里面比较浪漫的一壁,也会一贯影响我的音乐,在音乐里总是会有很多画面,下笔就会寄托浪漫主义的感情。
这些来了北京之后也并没有改变。

2008年到2013年之间,彭坦回到武汉的时候,溘然以为武汉变得很陌生。
那时候武汉有大型城市基建操持,全体城市在翻新改造,变得跟其他省会城市一样,原来武汉环绕着长江三镇凑集的独特城市气息也随着人口流动越来越模糊,变成了武汉味儿没那么重的城市。
道路越来越宽,楼越来越高,原来的小房子、矮楼、树都被推掉,也推倒了彭坦心里的一份留恋,以为自己越来越不属于这里。

直到最近两年,彭坦溘然看到了一些新出来的乐队在武汉livehouse演出的录像,音乐还没起来,台下已经开始冲撞,就像上世纪90年代还没走出武汉的达达乐队,也曾在台下的嘘声和扔上台的瓶子中间完本钱身的演出,酒吧再小再破,大家依然狂野。
彭坦一下子以为特殊亲切,意识到武汉还有一种原生的力量没有被改变。

—【对话彭坦】—

新京报:看到你在微博记录了大量自己的不雅观影和音乐,将这些称为启示与重温,它们带给了你哪些创作灵感?

彭坦:便是能够和天下上最好的艺术创作者保持同步。
我不能说这些是最好的作品,但确实是被最多人看到的,也得到最多肯定,代表了这个时期不断更新的代价不雅观、方法和技巧。
像《1917》那样的电影,长镜头的编织、战役片的质感,放在十年前是很难想象的,这种震荡比我当年看《拯救大兵瑞恩》还要来得强烈。
以是这样的电影会让我以为,我和这个天下一贯是有联系和对话的。

新京报:当年达达乐队是被按照偶像乐队的方向打造的,但是看你的个人创作,彷佛你一贯都没有想要往偶像的方向去发展?

彭坦:那时候公司海报上都写着达达乐队优质偶像这种广告语,生理就有点别扭。
也跟那时候的社会认知有关,那时候内地的娱乐业还不像本日的生态,港台盛行文化刚刚冲击了内地,对付明星和偶像大家都有刻板印象,以为一定是很光鲜、人很nice,看不出任何刺,所有人都好。

那时候给我们的这些标签也让音乐上连带着被贴上了一样的内容。
《天使》发布之后有些乐评很不屑,以为这乐队是伪摇滚,不便是几个小男生的小乐队么。
对这样的定位本能的逆反,这个劲儿拧了好多年,到现在在做音乐这件事情上,也希望音乐和别人以为的性情是能分开的。

新京报:《乐队的夏天》播出后除了乐迷之后,势必也会有一些综艺不雅观众的谈论,比如“混不下去了才参加综艺、重组乐队”等攻击,对这些你怎么看?

彭坦:首先我肯定不会去看《乐队的夏天》的回放。
如果真的传到我耳朵里,可能也不叫事儿,真正让我感到挫败的那个阶段已经由去了。

在达达出道的那一刻,我们面临了很多质疑,那个时候真的是非常打击人的。
那时候的乐评说话分量很重,一张唱片出来只要有乐评在杂志上写了评论,基本就给你定性了,"大众也会去看那些乐评,通过乐评塑造对你的认识。
话语权的分量和本日网友的谈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本日的年轻人面对成功很坦然,这也跟那个时期完备不一样。

现在网络上的东西也还好吧,回家不会那么委曲了。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自己和其他音乐人参加综艺节目这件事?

彭坦:别人我不知道,从我自己感想熏染来说我很光彩我来到了《乐队的夏天》。
去年乐夏找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开始是有点抵触的,以为彷佛去一个综艺节目不足酷。
但更多是由于当时乐队还没有特殊成形的作品,就以为不具备某种表达的能力。
后来随着《再·见》这首歌完成,节目组也一次又一次找我们聊, 就打消了一些顾虑和刻板印象。

《乐队的夏天》的团队在我看来确实把对付音乐的尊重放在了很主要的位置上,虽然会有综艺的逻辑,但是前期沟通就创造他们非常尊重大家的见地,也特殊诚挚,一贯在约请,阐明节目是怎么回事儿。
以至于后来以为这件事如果再这么推诿,反而有一点点造作。
不知道节目里会面对什么,就像我们当年去签约时的心态,是一个未知,但是谢绝这个未知也不会让我变得更酷。

乐队其他几个人比我更淡定一点,我一开始比较摇摆,但他们给了我很多信心。
以是就不会太考虑结果,以至于我们选择演出曲目的时候,都当是在这个舞台的末了一首歌。
第一轮问我们演唱什么歌,一开始我选了新歌《再·见》,后来吴涛和大家都以为《南方》,从乐队到公司都没有把它看做主打歌,但在大家心目中它成为了达达的代表作。
而且那首歌既没有video留下,也没有好的现场留下,如果要来到这个舞台留下一首歌,那就这首吧。

新京报:疫情期间武汉受到关注,那段韶光你关于武汉的歌词也被大家频繁提到,那时你在做什么?

彭坦:那段韶光我也很消沉,四个月没有出门,每天的信息看得非常纠结,我们乐队又有两个人身在武汉,常常通电话慰问。

疫情期间有很多媒体想约请我们乐队发声,作为武汉的乐队为武汉加油,但是从我的内心来说,那时候特殊没有办法去做这样的事情,那个太苍白了,大家都在命运里,做任何事情都太微小。
以是全体疫情期间我离开了音乐,做不下去歌,在家画画、看书、陪孩子,全体生活都在转变。
创造了好多散落在家各个角落的陈年物品,比如一整套放在角落里的画具,我把它擦干净开始画画。
还有好多买了没看的书。
溘然以为我们拥有的生活非常充足,我们在物质上不匮乏,但心里面确实有点暴躁。
由于疫情反而得到了某种生理上的充足,以为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新京报 李妍

编辑 田偲妮 校正 李立军

来源: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