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旋笔刀,已经陪伴了我40多年的光阴。40多年前,家里还很窘迫,但父亲每次去北京出差还是会给我们带点小礼物,比如一包槽子糕糕点、一袋大白兔白糖、一包小动物饼干。大概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从北京出差回来,神神秘秘的从公函包里拿出来一个鄙吝械,握在大手掌里,把我叫到跟前,在我眼巴巴的期待下,他溘然伸开大手,一个发着鲜亮橙色光辉的小小电话机模型的旋笔刀呈现在小小的我面前。旋笔刀在那个年代可是个奇异物!
那时候铅笔也很宝贵,每次都要用到短至4厘米快握不住了,还要在铅笔末端再套个铝制的小帽子,无形中伸长了铅笔的长度,就能连续削尖笔尖利用很永劫光了。那时候没有五颜六色的铅笔,也没有样子层出不穷的旋笔刀,只有“中华”牌暗绿色标配的铅笔,能拥有父亲给我的这种电话机模型的旋笔刀已经足以让一个小孩子器重和骄傲了。
这个旋笔刀不知哪个厂生产的,也不知那个厂家还存在不?已经用了40多年的旋笔刀,现在用起来依然顺畅无比,把铅笔放进去,转几圈再拿出来,笔尖尖尖细细的,一次性搞定,从不断裂。反不雅观现在很多的旋笔刀和铅笔,外不雅观很俊秀,色彩很绚丽,但旋笔的时候,常常笔尖断裂在里面,须要多次返工,还摧残浪费蹂躏不少铅笔芯,也不知是旋笔刀的问题还是铅笔的问题。
当年的小小旋笔刀质量是真好啊
当年贫穷,父亲一贯以我们爱学习和学习好为傲,在吃、穿、玩方面舍不得费钱,但是在学习上交学费、买书、买笔纸方面基本有求必应。
现在,父亲已经去世了一年多了,这个小旋笔刀的颜色没有原来鲜艳了,比40多年前褪色了一些,小小电话机模型上的几个号码依然清晰可见,这险些是父亲当年送给我不多的礼物之一,现在也成了我和他建立连接的信物。当我拿着这个小旋笔刀把玩,看着一支支铅笔在那个刀孔中旋转,那一片片带着裙边的铅笔外衣在桌上堆积,当我用铅笔在一本本书上做着标记,当我轻轻按下这个电话模型旋笔刀上一个个号码,觉得自己拨通了天国父亲的电话,我问他:“您在天国还好吧?”听到他在电话里叮嘱:“不必顾虑啊,你们都会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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