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刚

千沟万渠里的涓涓细流,从七里半上面的山里,搜集在了山脚下的那口大堰塘。
堰塘四周,水草洒脱,微风拂过,水面漾起层层荡漾,显得十分宁静。
人们用这口堰塘里的水,灌溉着沟里几十亩水稻田,孕育着山湾湾里的那一片片绿色。

改革成长蓬安老广场的变迁‖梁怀刚 汽车知识

春盈夏溢的田水、雨水、山溪水、山泉水、地面水、地下水,顺着沟渠相聚一起,贯通了全体木桥沟村落,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春暖花开里,炎酷暑季里,萧瑟秋风里,寒风凛冽里,一年四季,它们默默无闻,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山湾,离开了山堰,离开了山村落,前赴后继地流进了人们聚居的周口镇。

蓬安县周子古镇下河街(蓬州闲士 摄)

穿过磨子街中间那座木桥,头也不回,急匆匆地,在吴家大院表面的竹林坡下绕了一个半月弯,钻过碎石公路下面的那座石桥,回绝了歪脖子老槐树下李家铁匠铺的激情亲切挽留,头也不回地一起向南,不紧不慢地蜿蜒盘绕在田地间,末了无声无息地汇入了“木桥河”。

在李家铁匠铺的木桥河对面,有一大片令人不可思议的农田。
只见地里的苞谷,秆粗叶肥,每一株上两只长筷一样平常的、吐须的“玉米娃娃”,牢牢地搂着杆子,沐浴在阳光雨露下茁壮发展。
再瞧地里箱垅上的晾烟,叶片大如人们夏天里乘凉用的小蒲扇;还有去年秋播的小麦,穗长粒满,沉坠得麦秆低头弯腰……

这里便是蓬安县农业局在周口镇红旗公社城南村落5队栽种的“试验田”。
这偌大的一片试验田,随着“文革”结束,消散在了人们的视野里,勾留在了老一辈人们的心里。

20世纪70年代,这一片试验田,又“演化”成了县城的文化、政治活动中央、消遣娱乐中央——这便是蓬安县老广场

70年代初,县政府将磨子东街上,紧靠周口粮站的那座简陋的电影院,迁建在了老广场东面。
农人书法家杨朝阳书写的“蓬安县电影院”6个大字,刚劲有力,远远地映入人们的眼帘,高大雄伟的门庭,圆弧形的“主席台”,能容纳近千人的放映厅,每周放映的新片,绝不留情地冲击、吞噬着正街上的川剧团和茶馆里说评书的艺人。

特殊是,蓬安县在这里召开的“公审”“公判”大会,产生的那股巨大的“神秘”力量,吸引着49个州里60余万人的眼球;恒河沙数的人们,风尘仆仆地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大会;一百多人跟随着囚车,撵前撵后翘首不雅观看。

尤其是1983年那场“严打”,人们为了亲眼目睹罪大恶极的犯人被押上刑场实行枪决的场面,竟然“马拉松”式地随着武装押解车,奔跑十余里碎石公路,直听到枪响,瞥见罪犯倒地,才哄然而回,奔忙相告。

每年县上举行的重大文艺活动和露天电影放映,还有中秋节、国庆节时,县商业局组织7个区供销社、食品站、粮油加工厂、副食品加工厂,联合举办商品展销活动,都是在老广场隆重开展,长达十余天。
只见,偌大的老广场里,整整洁齐地摆满货架,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参展职员相继而来,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因此,人们对老广场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和难以忘怀的影象!

随着城镇化培植迅猛发展,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活动、体育运动须要,县政府在坝子西面建筑了“灯光球场”和“体委”办公楼。

在坝子南面建筑了“工人文化宫”,北面专门建筑了一排排长石梯,便于人们进入广场参加活动,就地入座不雅观看。

工人文化宫

政府还在坝子中间修了一个“升旗台”。
每年国庆,都要在这里举行一次隆重的升旗仪式。
那个年代里,老广场,切实其实成了一块“风水宝地”,令蓬安县无数人神往、崇敬。

随着韶光推移,县政府又改进了广场四周的照明举动步伐,光亮直到黎明。

那些“头脑精明”的人,打起了小算盘,便在边边角角里,摆起了夜宵流动摊。
等待末了一场电影和歌舞厅完后的顾客,买卖火爆到深夜,乃至通宵达旦。

随着企业改制,城里下岗工人把这里当成了“挣钱养家糊口”的“出路”。

于是,一个又一个小吃摊、小货摊,密密麻麻将广场围堵得“水泄不通”。
广场坝被“蚕食”得无踪无影。
有的人,乃至把自己盘踞的摊位“出租”或“转让”,淘得了第一桶金。

改革开放不断深入,随着深圳、珠海等特区的培植,沿海城市的经济腾飞和迅速发展,年轻人、下岗工人、下海干部、进城农人,不再知足这小摊小位小打小闹的“坝坝买卖”和“月薪”制度,一批又一批的人涌入南下潮流,一批又一批的人弃农做生意,南下广州、深圳。

广场坝的人流,广场坝的摊位,才逐渐少了下来。
西边灯光球场,再也听不到球迷们的猖獗叫嚣声,东边的电影院,从一票难求,变得“门庭冷落”。
就连广场南边声名鹊起、红遍县城的“银星舞厅”“夜巴黎”“不夜城”“翡翠城”,也逐步地褪色“裸奔”。

蓬安县老广场灯光球场

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城里人走了,下岗职工走了,青年男女走了。
干粗活、重活的人越来越少。

诚笃巴交的乡下农人兄弟,看到了挣钱的机会。
扳动手指计算着:留在家里,种一季谷子,丰收3000斤,每斤卖0.8元钱,一年下来挣2400元钱,撤除种子、肥料、农药、帮工工钱,姑息着对半收成。
再仔细琢磨:在城里干一天活,可挣八十元到一百元,一年下来,随随便便超过在家里种庄稼。
于是,借助县城扩建、利民惠农政策的履行,大量农人兄弟拖家带口,进城务工,陪子女读书,租房定居。

县城里的人口,又越来越多了起来。

屋子越修越高,街道越修越宽,休闲的人越来越多,老广场又一次沸腾了。

每到夜晚,跳坝坝舞的人满为患。
县政府以人为本,在龙角山建筑了“吴道子”广场,在培植路建筑了“笔架山法制广场”“石油广场”,在凤凰大道建筑了“百牛赞歌广场”,在相如大道建筑了“相如广场”,在操琴大道建筑了“操琴广场”,在凤凰湿地公园建筑了“凤凰湿地广场”,在文君路建筑了“相如文化广场”,还改造了锦屏镇,规复了“相如故城”,改造了“东门河坝”,建筑了“樱花不雅观光大道”和10千米标准跑道,把鹅卵石荒滩建成了漫滩湿地公园。

凤凰生态公园

龙角山吴道子广场画江楼

漫滩湿地公园

蓬安县相如湖国家湿地公园(周亮 摄,图源:四川日报)

相如文化公园

如今的老广场,也改造得焕然一新。
广场东面是蓬安县中医医院,西面是灯光球场,西南面是工人文化宫,只见广场中心的雕像,8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在仿古留声机下,翩翩起舞,维妙维肖。

一早一晚,一两百个大伯大妈,在老广场里搂着腰,搭着肩,随着舞曲,慢步轻舞。
那舞姿,那步伐,笨拙的粗腰肥臀,一定会让你忍俊不禁,容身欣赏,细细品味。

哟!那个白头发老头,不是6村落的李布告吗?

哟!那不是卖油茶的张老婆婆吗?

还有那一个,风采犹存的女人,不是老伴走了后,独居的王大妈吗?……

那欢畅的舞曲令民气醉,那扭动的身姿令人“妒忌”。

我心中的老广场,你永久是那么年轻,令人倾慕,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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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事情办公室

作者:梁怀刚(四川省蓬安县人,1954年生,中共党员。
在甘孜州邓柯县武装民警中队服役3年,1981年1月退伍后在蓬安县公安局事情至退休)

供图:梁怀刚 费尚全 蓬州闲士

供稿:蓬安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