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引用,但作词人和李清照展现出来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色彩。我们知道,李清照的人生经历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国破、家亡、夫去世。才华横溢的李清照注定不会像一样平常的古代妇女,或是“商女不知亡国恨”的无知,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见。李清照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因而她的忧闷更是成双成倍的。只要我们读她的词,就能感想熏染她那浓郁的苦闷之感,这也成了其创作风格,在婉约词派中增长了一抹别样的色彩。本日,我们谈到的这句歌词,在李清照的词中,同样是写爱情,可却表达了与歌中那种“失落去了才懂得珍惜”的仇恨不同的情绪。那么,李清照在这句词当中,究竟表达了什么样的情绪呢?下面,我们便来仔细品读一下。
一剪梅·红藕喷鼻香残玉簟秋
宋-李清照
红藕喷鼻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肃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作品翻译
赤色的荷花已经凋落,喷鼻香气荡然无存,光滑如玉的凉席上,尽是寒冷的秋意。我接下身上的衣裙,换上了燕服,独自登上这小小的扁舟。那天空中的白云深处,不知道会不会有谁寄去给丈夫的书信,等到那大雁携着复书归来时,月光照亮了全体西楼。
落花独自地四处飘荡零落,那溪水自顾自地往东流去。同是对彼此爱人的相思,如今却是两个人分隔两处,独自发愁。这令人干瘪的思念之情根本毫无技法可以令其消逝,才刚刚伸展了眉头,却又涌上了心头,再次陷入相思之苦当中。
二、作品主题
这首词是写在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蒙冤受难,李清照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被迫还乡。当时已经嫁给赵明诚,两人婚后生活非常甜蜜,可却不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夫妇两人不得不分隔两地。这首词表达的正是李清照对丈夫的思念之情,情绪色彩阴郁冷涩,塑造了一个渴望与丈夫团圆的妇女形象。正如上文所说,这首词依旧是呈现出了强烈的李清照个人风格,无论是用词还是手腕上都有着光鲜的个人特色。那么,作者究竟是如何来写心中的相思的呢?她的个人风格是什么呢?下面我们便逐句地剖析一下。
三、逐句剖析
“红藕喷鼻香残玉簟秋。”残花是李清照词中常常涌现的意象,作者常常以此来表达光阴飞逝之意,更以残花自喻,解释自己早已青春不再,就像这残花一样平常。在这首词中,作者选取了荷花这一意象,同样表达了这两层意思,渲染了一种悲惨冷落的气氛。花以凋零,喷鼻香气也不再了,给人以美好易逝的觉得。“玉簟”指的便是凉席,意思是说丈夫离开自己往后,凉席也变得冰凉,让人倍感秋意之浓。仅仅是第一句,大略的两个意象,便写出了作者的凄苦之情。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在闺中苦闷不已的作者,只得换上燕服,独自登上小舟。在这悠悠的流水之上,作者不禁举头仰望天空,看到这云层,自然想到了远方,想起心爱的丈夫。便想那些思念丈夫的书信或许能够请托白云送去吧。大雁会将书信带回的,那时候定是一个月色满楼的美景。前一句作者实写了自己的活动,以“独”字表达出了自己的悲苦之情。而后一句作者则是虚写了自己的想象,想象着两人通过自然之物书信想通,想象丈夫复书时的美好心情。这两句虚实结合,写出了作者对重聚的渴望,还有独守空闺的孤独落寞。
“花自飘零水自流。”这是这首词的另一句名句,落花流水皆是无情之物,只知道自顾自地飘零,自顾自地东流不返,却不知道此刻的人们愁色满容。花着花落,溪水流逝是大自然的衡然定理,人们无法阻挡韶光的流逝,四季的变幻,因而只有无情无尽的思念。因而才有了后一句的慨叹——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同样是对彼此的思念,但却只能分隔两地各自忧闷。这里既写出了夫妻两人情感好,也更加生动地表达出了分居两地的情人心中的苦痛。“一种”、“两处”,这样的量词总是能在李清照的词中看到,直白地将分隔之人的状况表现出来,同时还增长了音律上的美感。
“此情无计可肃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将“愁”实体化、拟人化,也算是李清照写愁时常常用的一种手腕了。在李清照的词中,愁是可以被感知的,被估量的,是具有生命的。这实在不仅仅是表达了愁的多和重,也表达了一种无力感。作者固然想让愁思消去,但是奈何不了,愁苦自己找上门来,萦绕心间不肯拜别。这一处写出了愁的难熬难耐,表达了愁苦之长。整首词都在抒发愁苦,而到了末了一句,愁又以一种实体生命涌现,更加详细,更加到位。
读完李清照这首词,再听回陈奕迅的《腼腆》,就会创造这确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觉得,一个是“失落去了才懂得珍惜”,而另一个则是“珍惜却不得不分离”。两者都有惋惜,两者都有可怜,用了同一句词,却是两种表达,这大概也是诗词的魅力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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