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我一向最讨厌的是这些老红歌,但在今晚听来却是别有一番韵味。由于在这里,我彷佛听到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快乐。这声音,没有故弄玄虚的包装,也没有哗众取宠的造作,在这里我听到的是一种无欲无求怡然自乐的心灵的沉着。
此时不由把我的思绪带回到几十年前那挖河修沟的年代:到外地修河就要借往在当地村落民的草房里,正房是住不上的,能住上偏房就不错了,有时会住到多年失落修的废旧的老屋里。这偏房大多也没有土炕,那就把从几十里乃至几百里外老家里推车推来的黄草或麦秸胡乱撒在惨淡湿润的屋地上,然后铺上自己的旧铺盖圈,一个临时的工地安家就完成了。便是在这样条件下,每天下了工或者是赶高下雨天,算是这些修河工们欢快的时候,那时彷佛还没有打扑克的风尚,也可能由于人们还买不起扑克,或者玩扑克也是“封资修”的东西。于是人们只好一个个拖着劳累了一天(那一天韶光要近16-17个小时)怠倦的身体去凑到一个屋子里听故事(还得有福遇上那个会讲历史故事的前国民党官员也来修河)。我有机会也听过一两次,他讲的彷佛是东周列国故事。那时屯子里会讲列国的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了。他讲的很好,人们听得鸦雀无声。但作为一个刚到成年人的我大多韶光是自己看书。我趴在自己的那铺满黄草的只能趟下一人宽的铺位,借着一个屋子里仅有的一盏石油提灯那微弱的灯光,迫在眉睫享受着那最幸福的时候。
本日在这华灯如昼的风凉的马路边,这位环卫老汉该当比那时的我还要幸福百倍吧。 我和那老汉聊着,老婆从他手里借过胡琴,试了拉了两下却拉不出声音,我接过来,还是也没有拉作声调,只管我当年还自己学过几天呢,自愧不如。
这正是:
华灯如昼车马稀,垃圾车里二胡曲。
人生快乐在何处,读罢此文君自思。
解释:该图片是借用百度的但也很附近,不过一个是黑夜一个这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