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成为销量传奇出道25年为什么宇多田光从未被遗忘

东京韶光21点，涩谷站前交叉口，这里是东京的心跳，绿灯亮起时，上千行人同时穿梭在这个天下上最繁忙的十字路口。
穿过人潮，三百米外，道玄坂正处于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餐饮店、风尚街的霓虹招牌亮起，年轻人享受着刚刚开始的夜生活。
往常的这个韶光，97岁高龄的咖啡馆“名曲喫茶Lion”已经熄灯了。
这天，它却正和我们逐一致待一位深夜的访客。

半个月前，初次接管中海内地媒体访问的宇多田光与我们沟通，可否将这里作为拍摄地点——她听说Lion咖啡馆将在不久之后拆除（只管这一后来被证明为谣言），希望能与它做一次郑重的告别。
“在那里，韶光彷佛停滞了，表面发生的统统都不主要了。
它仿佛不存在于这个天下，”宇多田光说，“这险些是我在全天下最喜好的咖啡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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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对付“在地球两端终年夜”的宇多田光来说，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轻松。
出生在纽约，随父母来回于东京和纽约，搬家、转学和父母的反复分离、复合，于她，是稀松平常的事。
“我从没有在同一栋屋子或同一所学校里待过三年以上，有时还会跳班。
我学着不把太多的意义放在周围的人或地方上。
无论在哪儿，无论和谁在一起，‘我’都是一样的。
”

在接管采访之前，她独自前往Lion咖啡馆喝了半小时咖啡，享受着其他客人中意的一张唱片在老式木板、水晶灯构成的迷人空间中播放时，营造出的那种空旷而寂静的觉得。
她喜好这种沉默。

在习以为常的不安定的人生路途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误入一间世外楼阁，划出一方净土，在这里，她找寻到一种安定。
这位从千禧年代走来的传奇音乐人刚刚告别自己的30代，她说，35岁后的人生，才是她的解放时候。

1999年春天，刚满16岁的宇多田光发行首张日语专辑First Love，在日本卖出765万张，至今仍是亚洲音乐史上年度销量最高的专辑。
2001年，她的第二张专辑Distance以超300万张的首周销量冲破天下记录，直到2015年才被Adele的《25》超过。

“我以为我知道出名是什么觉得。
”作为1960-1970年代日本演歌界当红歌手藤圭子的女儿，宇多田光第一次在媒体上亮相，是母亲归国时抱着还是五个月婴儿的她接管电视台的访问。
影象中，在东京，她们险些不怎么一起出门，偶尔出门被认出来时，母亲会溘然紧张得“僵住”，“举止变得礼貌，声音也会改变。
我当时就想，哇，母亲溘然变成了其余一个人。
并不是说她对外界是虚假的，只是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当时的社会对名人的期待便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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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交，当少女的涌现成为J-POP历史的迁移转变点，女性个人歌手的强势期间——歌姬时期由此开启，一夜成名的阵痛也随之即来。

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和好友一起搭电车去学校、在周末与他们为伴，而必须在保安或经纪团队的陪同下行动；狗仔队的镜头跬步不离，乃至有一位朋友将她的私人照片卖给了小报。

她不得不深切体会多年来母亲无法摆脱的——孤独，并一度在发行首张专辑后考虑过放弃。
“但后来我想，嘿，我能做什么呢？我已经成名了，纵然我退出，也没办法在一夜之间偃旗息鼓，还不如连续做我想做的事。
”

此后的数年间，在作为音乐人不断收成名誉与造诣的同时，作为“人”的宇多田光始终感到困惑：“在我的音乐和作品以外，我是谁？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该当如何看待自己的形象？”在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身份认同之下，强烈的不屈安感笼罩着她。
“很多人认为名人与他们有某种不同，这很奇怪。
我想这个中唯一的差异，只是人们看待他们的办法不同，但人和人感想熏染的办法是一样的，我们比想象中要相似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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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夏天，宇多田光在社交账号上发布“人间活动”宣言，宣告将从次年起无限期停滞演艺活动。
12月9日，休养前末场演唱会的尾声，她郑重地把麦克风放在地上，腾出两只手，去跟不雅观众挥手告别。
随后，她独身只身搬到伦敦，在异国她乡重新学习基本的生活技巧：开立银行账户，租屋子，和电信公司签订条约，建立社会意义上的互换互动⋯⋯

就在她逐渐找回自己四散的身份碎片时，2013年夏天，宇多田光“30年来人生的原点”——母亲藤圭子——去世了。
巨大的痛楚伴随着刺眼的闪光灯一起击中了她，整整一年她都无心做任何事。
“哦，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崩溃中振作起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做音乐。
”

然而，命运没有留给她太多悲哀的韶光。
很快，她创造自己有身了。
在失落去母亲不久后，她即将成为母亲。

她溘然急迫地以为自己要做点什么。
她开始写歌，并且在分娩前尽可能多地录制歌曲，由于她知道那之后她须要安歇一段韶光，于是当她再次规复事情时，2016年9月，她发布了第六张日语专辑Fantôme，个中收录了送给妈妈的《真夏の通り雨》（盛夏的阵雨）：

“对你的思念奔涌，何时才能抑制这份悲哀⋯⋯若忘怀这份感情，我便不再是我，请见告我精确的告别方法。
”

那场重回社会生活的实践帮助她锚定作为“人”的坐标，而创作，始终是宇多田光理解自己的最佳路子，“我的歌词常日都是我对自己说的话。
”

只管出生于音乐世家，小时候，宇多田光并不肯望自己的未来和音乐绑在一起，由于沉迷漫画和文学，她梦想终年夜后进入出版社事情，或者成为作家、漫画家，“我还抱负过成为科学家，整天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睽违一年半，宇多田光于近日发行了为电影《王者天下3》创作的全新单曲《Gold~また逢う日まで~》（直到相逢之日），原作漫画讲述了中国战国时期的历史故事。
“在他们心中都有一个位置，留给了某个人，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想这便是我与这个故事之间的联系。
事实上，当你失落去某些东西时，所有你爱上那个人或那件事的缘故原由，都不会消逝。
”

作为经办词曲创作，对乐队演奏、编排、录音、影像等事无年夜小全程把控的歌手，宇多田光险些因此作家的办法在创作音乐。

每天，她听着音乐，大概先去咖啡厅，坐下来做一些条记，然后走向常去的超市，在来回的路上，在浴室、公交车上，她都在想歌词。
在那些时候，生活的细枝末节被反复咂摸，解构为歌曲中的一个个动人音节：电话铃响的第七声、喷鼻香烟味的吻、追寻着流风的午后、苹果和肉桂的相遇⋯⋯正由于一度失落去与真实生活的链接，这些看似平凡的事物和体验，在她眼中，才更显宝贵与美妙。

“我所接管的讯息，大概是电影中的场景，大概是自己或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我从这些事中得到的‘感想熏染’，被分解成生活和感官中更细微的组成部分。
然后，我试图以其他人也能感想熏染到的办法去传达一种情绪——这便是创作一首歌的终极目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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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宇多田光的音乐陪伴许多人走过校园的林荫，走过都邑和旷野、孤独和有时，在多少年后仍旧动人的缘由。

1980年代起，多部日本电视剧、动画被中国各地电视台引进播出，1980年代的《阿信》《排球女将》，1990年代的《东京爱情故事》《灌篮高手》等在全国掀起一阵阵热潮。
日剧，日漫，日本音乐，成为日本文化席卷亚洲乃至全天下的标志性产物。
而这三枚勋章上，都铭刻着宇多田光的名字。

1999年横空出世的日剧收视冠军《魔女的条件》让主题曲First Love成为无数民气中的白月光，2022年，Netflix以First Love和2018年发行的《初恋》为灵感打造的纯爱剧集《初恋》，播出时仍位列点击率榜首。
23年间，那段在课间广播、在手机彩铃和QQ空间背景乐中反复响起的旋律，道尽了少男少女们隐秘的苦处，是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进行曲。

2006年，日本文化厅将《新世纪福音战士》（简称EVA）票选为史上最受欢迎动画。
2007年，父亲与母亲告别了夫妻关系，宇多田光本人也结束了第一段婚姻。
也是在这一年，她为EVA新戏院版创作了主题曲Beautiful World,并在其后数年经办了该系列的主题曲创作。
2012年底，宇多田光发布单曲《桜流し》，成为她休养期间唯一的破例。
她收到导演庵野秀明的来信，“我无法忽略这场磨难（2011年日本3·11大地震）来创作。
我会大幅修正电影内容，以是，希望你也能把从磨难中感想熏染到的写成歌曲。
”

如今，在bilibili上，宇多田光为这部26年的故事画下句点的主题曲One Last Kiss，是动辄拥有百万播放的流量密码。
“真的吗？没人见告过我，天呐，”宇多田光感到不可思议，“我想我只是和很多人一样，和EVA产生了共鸣。
很奇妙，一方面，它蕴含弗洛伊德、宗教等元素，是一部暗黑系的作品，但同时它又非常盛行，不但是难以消化的理论作品。
它触及了人类生存中关于韶光、失落去、恐怖和爱的深刻命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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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宇多田光和EVA共享的一个词汇是“意识流”，即流动的、不断变革的个体履历意识。

在她的歌曲MV中，常常能见到人物沿道路一直行进、奔跑的画面。
在1999年发行的Addicted To You中，镜头频繁转向一支穿梭在中国喷鼻香港巷弄里的青年骑行军队；2005年在北京拍摄Passion的MV时，“我们开车穿过群山，看着城市变成山景，在一片广袤的原野上，拍下了那段群马奔驰的震荡场面”；One Last Kiss中，她手持前置摄像头在伦敦街头“city walk”；新单曲中，她乃至在深夜的东京新宿借助势亚完成了“city fly”。

总是被韶光追赶的她，一贯在学习失落去，转向恐怖，探求爱。
2016年的《人生最高の日》中，她唱到，“莎士比亚也会惊异的展开，那便是生活。
”

在亚洲盛行音乐史的族谱中，有人将这位改变日本乐坛的全能唱作人，与同样于千禧年在华语乐坛投下巨石的周杰伦作比。
革命性的音乐风格，天马行空的创作，经久弥新的传染力，是他们广受喜好并无可替代的缘由。

大概音乐的实质，便是一种超过的、长久的措辞。
在连忙压缩当代化进程的东亚环境中，在变化多端、无法预知未来的此刻，我们唯有捉住那些为数不多的稳定的、我们所熟习的东西，比如一去不返的唱片时期，比如在影象深处曾热烈地打动我们、给人以抚慰和鼓舞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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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期待着聆听一位伟大的创作者，却意外地创造了一个“人”。
她是星二代，也是普通人，是全能音乐人，也是新手妈妈，她是不能停滞感想熏染、彷徨、挣扎的提问者，也是伤痕累累却仍饱含希望前行之人。

她所歌唱的，是每一个蹚过人生湿地的我们，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同她对音乐创作过程绝对的掌控感正相反，宇多田光的日常充满了她称为“little panic（轻微惶恐）”的时候。

“比如碰着你们，”走进采访间时，她对付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感到无所适从，“我想我不能让这些曲奇就这样放在桌上，这会让我分心，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宇多田光笑起来。
但当她坐定，一身优柔的宽松T恤和牛仔裤窝进皮质沙发里，眉眼和肢体同时伸睁开来——这意味着这场对话很快进入她所善于的领域——一场超过文化或地域，却直抵心灵的互换。

“但愿我的朋友们都认为我是个可靠的人吧。
我可能有点含糊，不能总是急速回答，也不善于同时和好几个人打交道——我看重的是与真正主要的朋友进行深入的交往，而不是与许多朋友建立广泛但浅薄的关系。
如果有人须要情绪支持，我对此总是很敏锐，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他人受到侵害。
”

这样的相处之道同样表示在她和八岁的儿子的关系当中，“我只管即便不对他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做出条件反射式的、自以为是的反应。
由于纵然是在玩耍、开玩笑时，孩子也总是百分百负责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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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田光并不成长于一个普通家庭，母亲藤圭子险些不太做饭。
在东亚文化中，一位好妈妈每每意味着你须要每天早上花两小时做便当、一个人做完所有家务。
宇多田光钦佩这样的女性，却并不认为这些是成为好母亲的决定性成分。
在她看来，更主要的，是要站在孩子的角度看问题，比如考试测验分享自己的不雅观点，但不要把自己的恐怖和希望投射到孩子身上，在孩子碰着困难时，不能以大人的思维去忽略。

“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会有一种很放松的觉得，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比如睡前躺在一起，各自阅读。
有时候我们会假扮成喵咪，他是小猫，我是他的猫妈妈⋯⋯这或许是我们之间表达爱的措辞之一。
”

在成为母亲后，宇多田光常常能复苏地意识到，自己与儿子之间不会永久这样亲密无间，争吵与侵害有一天一定会涌现，“我的事情便是去爱那些随时可能消逝的东西，我们都为此挣扎，对吗？这就像某种禅宗或冥想练习，去学习爱，但并不执着于此。
”比起建立若何牢不可摧的关系，她更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不须要我，就能连续生活下去”。

母亲去世后，宇多田光开始进行精神剖析治疗。
十年间，每周和生理咨询师的会话，令她逐渐领会到自己生命中最主要的课题，是她和自己的关系，这也是她与他人关系的条件——无法跟自己建立良好关系的话，也无法和他人建立良好关系，而只要努力改进与自己的关系，与他人的关系也会自然改进。
这样的创造，令她更能坦然面对母亲的拜别，以及作为母亲的自己也终将面临的离去。
就如她谈及新歌时说的，“当一个人或地方消逝了，这意味着他们将永久成为你的一部分。
以是，‘直到我们相逢的那一天’，这便是我所须要的勇气和连续提高的动力。
”

事实上，常常为生活中的小小恐怖裹足不前的她，在面临真正的大恐怖时，却总能正面欢迎：恐怖参加大型音乐节，却也在去年和亚洲音乐厂牌88rising互助，第一次在科切拉音乐节登台演出；恐怖成为母亲，却也年夜胆地接管了新生命的到来；恐怖对女性身份的异样感，却也公开坦言了自己的性别认同。

在很长一段韶光里，被大略直接地看作女人或是女孩，让宇多田光感到不清闲。
有时，在采访中被问到“作为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她不知如何回应，由于不以为自己有资格代表女性；参加商业活动时，一边回答着关于女性的问题，一边以为自己在撒谎。

性别认同的隐忧根植在她心中。

“我在社交媒体上和一些粉丝谈论，主题是性别和性别认同，我意识到自己对性别谈论的现状并不是很理解。
做了一些研究后，我创造了‘非二元性别者（non-binary）’这个词，大概这便是我一贯纠结的问题。
便是那一刻，我创造原来我不是唯一有这种觉得的人。
”

2021年的“骄傲月”，宇多田光在社交媒体的直播中公开自己是“非二元性别者”。
“她”不再是适宜的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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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自己有任务在日本评论辩论这个问题。
”

“有时我会担心日本国民对国际新闻的认知，或者说担心日本的电视和主流媒体会宣布多少国际新闻。
现在大家对付性别话题总是充满激情，有时不雅观点会比较极度，但我以为有人评论辩论这个话题，至少比不评论辩论要好。
以是我希望提起这件事，能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
”

如今回忆起来，宇多田光认为自己的性别意识乃至可以追溯到6岁那年，TA从电视中打仗到高桥留美子的《乱马1/2》。
主角乱马是一名习武少年，在中国巴颜喀拉山中的咒泉乡修行时，不慎落入“女溺泉”，受到谩骂，从此碰着冷水会变成女孩，碰着热水则规复成男孩。
这险些是宇多田光最喜好的漫画故事。

ELLE：生活中，你是一个看重时尚和打扮的人吗？

宇多田光：不，我对扮装和发型险些一窍不通。
到了三十多岁，身边的朋友都在学习扮装，我才开始产生兴趣。
时尚真的很有力量，它可以改变你的心情，表达你的喜好，让你靠近想要的状态，让你掌握这统统，这很有趣。

ELLE：你很喜好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生活，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宇多田光：在有博客和社交媒体之前，我就在唱片公司的网站上做类似的东西，就像写日记。
“嘿，这是我本日碰着的有趣的事”。
这种办法很直接，我有很大的掌握权，我不喜好被转述或是阐明，越是这样，被误解的空间越大。

ELLE：和我们聊聊你和中国的渊源吧。

宇多田光：第一次打仗该当是《乱马1/2》，在漫画里，日本被描述成一个普通、真实的日本，而中国则被描述成一个拥有历史传说和神奇东方力量的地方。
后来我就读的是国际学校，教的是天下通史，以是我对中国历史的理解可能多于日本历史（笑）。
我第一次个人缘故原由去到中国，是去上海看日全食，我们坐船去到崇明岛，我记得每个人都像是在说“Qi Lai la”（起来啦），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大家都纷纭站起来⋯⋯真是令人难忘。

ELLE：最近回到东京后，长居伦敦的生活经历有改变你对日本的意见吗？

宇多田光：在日本，当我和其他名人朋友在一起时，他们会商论一些让他们感到压力的问题，比如在这里成为名人，是一件很辛劳的事。
我以为自己很幸运，在伦敦或纽约这样的地方，人们对名人的态度要宽容得多。

ELLE：你的朋友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宇多田光：我的好朋友们都是非常善良、敏感的人。
他们在过去都经历过很多痛楚，这正是他们善良和敏感的缘故原由。

ELLE：你对儿子最大的期望是什么？

宇多田光：我只想让他做自己。
他不须要以为自己必须成为一个若何的人，我才会爱他，或别人才会喜好他。
我希望他永久不要以为我在评判他，也不要评判他自己。
他不必害怕什么。

ELLE：作为音乐人，你还希望拥有什么才华？

宇多田光：大概是不会由于任何缘故原由而破坏的声带。
这样我就可以出去和朋友们尽情谈天、尽情欢笑，纵然在巡演过程中也不用担心生病。

ELLE：如果你有超能力，你想改变天下或自己的什么？

宇多田光：我不认为有一个完美的天下，也不认为我须要超能力来给自己带来什么改变，如果须要，通过韶光和努力，我想我都可以做到。
但就眼下而言，大概我不得不选择利用超能力结束战役。
我认识了一对刚从乌克兰逃离的母子，每次我们交谈时，他们的遭遇都让民气碎，我真的希望他们的情形能有所改进。
一想到战役、他们的故事，我就热泪盈眶。

策划：ELLE专题组

监制：VIVIANE GAO

拍照：MITSUO OKAMOTO

造型：WANGAN

妆发：RYOJI INAGAKI

艺人造型顾问：KYOHEI OGAWA

撰文：TERESA、ECHO

采访/编辑：TERESA

设计：SUNJIA

制片：JUSTIN

联结编辑：SISSI CHEN

拍照助理：KENTARO OOTSUKA

灯光：MASANORI ABE（ TETHER）

时装助理：MASAMI OKITA、KI UKE

微信笔墨整理：DAI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