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不管是孔子教导的,还是他弟子附会的,总归是奉告我们要爱惜自己。俗世却总是风风雨雨,人生难免跌跌撞撞,不毁伤肌肤,不挫折心志,一个人难以在这平凡的天下混下去。
童年蒙眛,少年求学,青壮年所谓的成家立业,教子发展,人生平中许多岁月白驹过隙,匆匆而逝,一晃就来到了四十五岁。有句俗话说“人到四十五岁懂人事”。你抽个空,泡杯清茶,坐下来慢饮细想,很有道理。这个年纪,父母已老,像传家农具一样锈蚀在他们的小屋里;子女也翅膀长硬,飞出了家门。人生的酸甜苦辣尝得差不多了,心绪自然沉着下来,你就想自己在今生还得干一两件事情,不愧对今后的余生。
我四十五岁是2012年。那天春天,我的堂姐、堂姐夫特地叫我到县城里过了生日,给了我一个特殊的仪式感。从县城回来往后,我还真的懂了点人事,梳理一下人生的得失落,决定报名把驾驶技能学会,实现夙愿。
驾驶(来源 | 网络图片)
早些年,我在一个山村落小学教书,每天凌晨赶去学校,途经一个山岗头。山岗头上高音喇叭要播一段驾校的广告:厂长经理班,何时何地开学,欢迎报逻辑进修。那时汽车没有走入平凡百姓家,学车的学员多为厂长、经理,存在做事于须要。当然也有人不是这样的角色,但他们对生活充满着梦想,于是把头发用定型“摩丝”往脑后勺一梳,闪亮的大背头,买个人造革文件包夹在腋下,便成了先富起来的人中一个,走进了驾校当起学员来。我不能,不是心中没有闪动着生活的幻光,而是不知何时有车,囊中的确有些羞涩。
我们所报的驾校叫“天赐”驾校,传说驾校大股东是舒城“天赐油脂”的老板,以是驾校得以“天赐”这个好名字。我学车的时候,可以说是全民学驾驶的年月了,驾校的传授教化十分火爆,一片劳碌。每个州里都有传授教化点,我就近入学,在阙店洪集程教练那报了名,听说“天赐”驾校演习严格,学员拿证率高,于是更加信心满满。
时在5月初,程教练交给我一本《C1科目一理论汇编》让我回家翻看,影象,回味。7月上旬将参加科目一测试,然后编入暑假大学生班学习驾驶技能。
《驾考宝典》(来源 | 孔役夫旧书网)
《C1科目一理论汇编》并不是一本很厚的书,但对一个没有驾驶经历的人来说,的确有点晦涩。那时没有驾驶实景动漫演示,以是那些平面图上的交通标识须要花很永劫光牢记,有些行驶知识也是我们没有听闻过的。以前坐车便是看风景,享清福,从不去看路上的标识。好永劫光,我依赖在书房里的小床被子上,一张张地翻,一页页地看,一句句地理解。
人生四十五岁了,不是什么好光阴,影象力也不是那么强了,不服总是弗成的。特殊是交警的指挥手势,变革多样,难以记住,只好自己在房中模拟交警动作,剖析肢体措辞,进行强化影象。“前方‘十’路口,左转时,等左转绿灯亮起,待不雅观察车流后,并入车道”,“道中双黄线路段绝不许可超车”,这两句话中“待不雅观察车流后”“绝不许可”不能少,如果试题里没有这些笔墨,那不算对。它们道出了行车途中不雅观察的主要,规则的神圣。还有“路灯下关闭远光灯,利用近光灯”的规定,看似小事,实在更能方便对面车辆行驶。真实施车中,许多人已忘却细节,有时也能引发交通事件。
7月2日下午,我忙完了手上的传授教化事情,适值程教练也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洪集。我去后一看,来了十几个新学员。科目二“倒车入库”教练场在洪集这个村落落的一个废弃预制场上。那年汶川大地震,人们造楼房再也不用预制板了。预制板园地挪出来,就变成程教练的教练场了。
程教练让我们六个学员上了一辆皮卡车,带着我们在舒棚路上跑了一段,近乎兜风。此时夕阳欲颓,满天霞飞,路两旁的白杨叶绿盈盈的,在傍晚的夏风里哗啦啦地响动。公路两旁野外一片葱绿,中稻秧苗的翠绿还未挡住行间的黄泥。玉米有成人般的高,飞舞着绿色长条叶,叶间玉米棒的红缨吐蕊。路旁的野蒿花,洋甘菊花一望白地盛开着。统统的活气勃勃,都从面前闪过。皮卡上的学员心生惬意,从奔波中得到了夏日清凉的知足。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条路是我们科目三路跑路段,原来程教练是在带我们熟习教练园地。
舒棚路汤池段(拍照 | 张为)
7月中旬,学员们陆续来到洪集预制场,统共82个。大多数是准大学生、大学生,也有一小部分社会务工职员。职员多,只好分作两个班演习,一个班一台教练车,分高下午轮次演习,避免“窝工”。
程教练家就在洪集,三十六七岁的人,很健壮,个子不是很高。他干事很利索,精力也兴旺。他原来开河棚去苏州的大巴车,春运高峰期,他乃至一天来回一次,运送家乡在外创业职员回家过年。后来搞客运的车辆多了,他便挪到驾校当教练。另一个传授教化班由穆教练执教。穆教练和我一样大的岁数,个子不小,扁头方脸,一脸黑灿灿的。他家住干汊河,原来开大货车,后来和亲戚办厂创业失落意,还是干起老本行,当起这个教练来。由于岁数四十五了,大家便喊他“老穆”,他总是微笑,也不反感。营盘也不是铁打的,流水的兵倒是事实。人到中年,大约也反面人计较了。
我入班学习,是不被看好的。紧张是岁数大,肯定不灵巧;还有职业是西席,人们印象中做发难来刻板。虽说驾驶有规则,但灵巧自动的成分多。还有个年夜夫学员也同样不受青睐,岁数大,职业习气类似于西席。岁数大的四个人,被分在两个班里,年夜夫和老师一个班搭一个。这些话,我是后来听知情的学员讲的。
这话能当真。我分在老穆的演习班。有一天,老穆讲个故事:他几年前带舒城中学七个老师,组建小班学驾驶。车在路上跑,前面有个弯道,一个老师就问:“教练啊!
前面的路弯度大约80度,我是不是也让方向盘向右迁徙改变80度?”老穆懵了,他们不知道方向盘转多少度!
只好说:“我也不晓得,你向右打方向,车头直后再回转方向!
”后来,他们去六安南山驾校考试,七个人考砸了六个!
他们却订个攻守同盟,回家对老婆说都过了!
教练场上一阵哄笑,许多少年得到了快乐。老穆微笑着,我默不作声,心里知道这是高中数学上讲的逐一对应,理论上应该成立!
哎,我也较真了,可是怕考试不过关,只好听老穆的。
科目一理论考试还有几天,教练便提前带着我们演习科目二九项中必考的“倒车入库”。这“倒车入库”,有入库、移库、倒库、出库等环节,二十几平米大的地方,小汽车在里面东挪西移,便是不能压线。正规考试时,库场悬着六根红白相间的杆子,谓之电子柱,用红外线掌握着,非常敏感,因而这项演习教练哀求十分的严格。演习也十分呆板,犹如毛驴拉磨总是闹腾在那么个小地方。“倒车入库”,它能演习新手的方向感,讲究离合、油门、倒进档位的合营。离合不清,挂档变速不当,随意马虎熄火;油门过大又会压线。这些不当操作,都会被淘汰出局。
倒车入库(来源 | 网络图片)
我们平时没上过车,哪有什么方向感,有时油门踩得不当,常常将车冲出库外。或忘却踩离合器,直接挂档,熄火后遭到教练的训斥。气温迅速地升高,火熏风一阵紧似一阵,预制板园地熏得人实在受不住。好在不远处有两棵大白杨,学员们都躲在那片树荫下,喝冰茶镇暑。许多人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这罪受,嘴里这么说,也没看谁临阵逃脱。大概心疼交过的用度,但我想大多数还是神往奔驰换景的驾驶乐趣。
几天下来,青春朝气的人便把我们岁数大的或者动作迟缓的四个人,喊叫“四大金刚”。年青人总是取笑我们,都是同学了,也只有笑着默认。除我外,另三个人是木工师傅吴革命,年夜夫李向军,还有整天说找不到觉得的郭金萍,她岁数倒不是大。“金刚”是寺院里的护法神力,年青人这样喊我们,大约看我们身材臃肿,面部肌肉松弛瘫痪,动作迟缓的缘故。
木匠师傅大革命,和我同岁,生于文革之际。家有辆小货车,他也冒险捣鼓着,但操作不符合规范。程教练总是严厉地讲他:“你驾驶习气不好!
”,意思是说考驾证要按规范动作做,不要走歪路左道。他由于要做装璜活,白天匆忙来,插队让别人给他上车先来一把,然后骑着摩托一溜烟地跑掉。凌驾于年青人之上,年青人很不满意。实在他人很热心,只是要干活挣钱,少年们哪知道世事的困难。
驾考(来源 | 网络图片)
“倒车入库”没学几天,好多年青人就能闇练操作。我也算进步快的,能基本完成动作。两个教练也很有趣,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程教练雷厉风行,当众指出学员缺陷,不吝训斥。老穆是温水式的教练,他总是坐在小树荫下,巴嗒着纸烟,瞟着每个人的演出,到停止时讲“谁谁怎么怎么着,那怎么行?”和我们传授教化事情一样,用我们舒城话叫:“杀猪杀出屎,各有各杀法!
”
一天傍晚,程教练叫我们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到演习场凑集,要试测“倒车入库”。东方鱼肚白,清风送爽,喳喳鸟在沿途的树上闹着,我骑车到了洪集大岗头,碰着了我初中的一位老师。他问我这么早干什么,我说学车,他一脸的茫然,质问我多大了。我懂,那是在说我不小了,怎么不爱闲,还有一股青春的激情亲切。人总是要折腾的,不论对错,我常想世上的人差不多都这样。
这次“倒车入库”,82个学员,都完成了考测目标,只不过有些人补考了一次。完成最好的是王春年,她那年考上医学研究生,她在两分钟内完成了规定动作,利索俊秀,场上掌声阵阵。她弟弟“大头”刚考上大学,也是这届学员。他们的叔父是我的同事,我们之间自然有亲近感,这使得我常能向王春年请教。我初次完成这项测试,用了大约五分钟的韶光,动作不闇练,恐怕出错。下考场后,年青人都笑我:“许老师是蜗牛般的速率,你在车里还在想什么?”是的,我在想踩离合后,下个动作该是什么,多么搞笑。
在预制场上热晒雨淋一个星期后,驾校关照学员要进行科目一理论测试。程教练联系关系,先预考一次,也是搂一搂学员的功底。50道答题,每题2分,电脑上随机弹出,过关不得低于90分。论书上的道理,的确是我的强项,预考100分,正式测试也是100分。两次下考场,监考的警官都拿眼力打量我,意思该当是这个岁数得满分,也尚属不易了。
理论测试(来源 | 网络图片)
回来后,两个教练都当学员面表扬我:还是许老师书玩得熟,也是一个长处!
我在小饭店里请了两个教练吃个饭,意思是“拜师”。他们坚辞婉谢,好在程教练的父亲是我忘年的同事,我再三恭敬师傅,他们也不便抹下颜面。吃完饭,我让程教练给我演示,坐在驾驶室内,怎么知道车轮方向回正,教练上车下车做了三遍给我看,方向向左打去世,向右回一圈半就回正。本日想起来有点可笑,就像小学生问我们老师,三加二应该即是几一样,老师还带着他扳着指头算。
也是由于我们岁数大,反应迟缓,好几个中午,教练单独抽出我们几个,加班演习。中午酷热,“普桑”教练车空调也不中用,坐在驾驶室内,看近处的山上热汽氤氲蒸发。山上的树木蔫巴静立着,只有蝉紧张地聒噪。我全身汗湿,那双军用解放鞋也湿透了。同校的小曾老师和我是同期学员,他下载了《月光下的凤尾竹》和《大悲咒》两首音乐传给我,让我在呆板里听。这时听《大悲咒》,有点恰当,心灵须要抚慰。人生每个时段都要面对一片苦海,苦海须要自渡。碰着困难,我们要极度地忍耐,从自然、他人身上汲取力量,唤醒内心的勇气,去攻坚克难,在涅槃中得到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技能。
科目二的九个项目,除“倒车入库”外,考证时还要抽测两项。“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曲线行驶”、“侧方位停车”、“单边桥”,初学者都不随意马虎节制,洪集演习场也没有这些举动步伐。教练就带着我们去天赐驾校本部演习。市价暑期大学生放假,演习场上人头攒动,机器声轰鸣。一个学员半天才轮一回上车,大家都很珍惜学习机会。
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来源 | 网络图片)
有时教练演习任务相对宽松点,就约请我们“四大金刚”晚间去驾校蹭课。我们在洪集把教练车洗干净,便坐上教练车去天赐教练场。教练场上橘赤色的灯光照着,人们的脸上、头发上闪着红绿的光芒。
每个项目都要精心练习,以便考试能准确无误地发挥。两个教练乃至在晚上十点散场后,还让我们几个在空旷的教练场上补习一两个项目。那次做“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演习,穆教练辅导我。定点要刹车制动,坡道起步要讲究离合、油门、挂档的柔和合营。我油门压得还是不错的,一年后,我在其余的一个教练场上车闹着玩,他们的教练也称颂我压得好。那时我没有买车,好永劫光也没摸过车,可想两个教练为我们曾经的演习渗透过多少汗水,浸湿了衣衫。我在坡上顺利做完定点制动、启动动作,开始下坡。坡是那样陡,汽车犹如猛虎下车,有雷霆万钧之势。我非常慌张,迅速左转,待下完坡后,却不知回转方向,老穆眼疾手快,一把校正地说:“我的许老师啊!
你要把我往绿化带里带!
”我不知所措,想想那时对驾驶技能是那样的空缺。
老穆还是随和的,由于我们年事相仿,在一起也无拘无束。一天晚上演习散场后,场上很寂静。他说:“你们真的弗成!
”于是,他上车一踩油门,汽车犹如箭一样平常冲向前方,右边车轮不偏不斜地从“单边桥”狭窄的钢轨上驰过。速率之快,精准无误,这是我看他显过的唯一一次本事。
好多晚演习完,十一二点,我和年夜夫一道骑辆摩托车往回赶。他回到春秋医院后,我一个人还要骑行二十多里路回家。路上要经由一个往年的临时刑场,监斩牌彷佛还扔在小塘边,两边的山黑洞洞的,令人不寒而栗。不禁猛咳两声,打打嗓子给自己壮胆。
八月上旬,一场台风过后,天也端正了几分,驾校关照我们要进行科目二考试。头天上午,我们一起都赶到舒城,教练上午抽签分组去了。中午十一点,我们在城西的一家酸菜鱼馆接到了关照:我们两个班学员“九选三”测试,除“倒车入库”外,有26人抽到“坡道定点停车与起步”、“曲线行驶”项目考试。这“曲线行驶”俗称“轧大饼”,在80米的车道上,设五个犹如窨井盖状的“大饼”。汽车“S”形前行,一碰上自动报警扣10分,一起上只能碰一只“大饼”,多碰就会被淘汰出局。驾驶者要不断变更方向,初学者难以掌控。彷佛所有的学员都怕考测这项,至于“直角转弯”、“起伏路”等要随意马虎得多。
曲线行驶(来源 | 网络图片)
学员们听说是老穆抽的签,都怪他“手臭”,许多人都暗自责怪穆教练,老穆也不辩白。大家已无心吃酸菜鱼了,没有抽到难度大考项的学员自然轻松一大截。
我和年夜夫也在26人之列。民气是叵测的,有人就议论,“四大金刚”中的人肯定有人要挂科“毙掉”。两个教练在学员面前坚信:“四大金刚”一个挂不掉!
大概是给我们打气。
晚上,我和年夜夫在天赐驾校斜对面的“创新旅社”住下来。年夜夫为考“轧大饼”喋喋不休地抱怨。我一边安慰他,一壁陪他到表面吃碗面。然后找到教练,让我们再练习一遍,还好,没大问题。我彷佛胸有成竹,没像他们那样铭心镂骨。既然遇上了,大不了补考。我还是有点底气的,由于我有一天晚上来蹭课,王春年教了我两遍,逐步来不限韶光,我还是行的。
第二天上午考“倒车入库”,我排在末了,教练让我卖力清点学员,由于他们不能进入考场。还好,所有的人都顺利通过了考试,那次移库、倒库,我用了3分27秒,比原来操作闇练了一些。下午,教练叮嘱我们把稳事变,把我们一个一个送上考测车。虽然汗水浸湿了衣背,其它两个项目大家也顺利过了关。一阵风雨刚过,西边天空升起了彩虹,考场的一旁,学员们在红光中欢声笑语。
科目二结束后,我们就练习科目三逐一路跑。我们练习路段在舒棚路的幸福村落至枫喷鼻香树村落的大树饭店那段。这段路运石子的大货车多,山区路况,弯道重生,坡度又大,很适宜演习新手奥妙节制方向,打消行车途中的繁芜疑难。
枫喷鼻香树(来源 | 直播六安)
每次上车,要绕车一周,检讨车况。然后向考官报告,得到考官许可才能上车。据教练说,县长学车都要喊报告,不然不许可上车考测。我没看过县长学车,见过大干部看病还要讲级别,有些人还在搞特权,大约在考官面前也会给驳了个回去。
上车后调试座椅,系安全带,踩刹车点火,鸣笛打左方向灯,踩离合挂档,看旁边倒车镜,松开手刹,一个环节不能少,一个环节不能乱。新手每每忘却打方向灯,忘却鸣笛,忘却松开手刹,操作没有连贯性,没有形成动力定型,惊悸失措。十字路口要旁边不雅观察,变更车道要不雅观察后视镜,打方向灯。如今好多驾驶员都怕麻烦不这样做了,每每酿成祸患,特殊在高速通道上。
为了得到一些行车的履历,好几次我坐上客车,挤到副驾驶位置,不雅观察老师傅的实践操作,如何应变路途上的未知,并及时处置路上发生的问题。老师傅的一举一动,我结合路况,仔细地揣摩玩味。
我胆子不大,行车速率慢。那一次程教练问我为何这么慢?我说,我往后有车就开三四十码,不像骑摩托那样让寒风砭骨就行了。他说:“不假呃,许老师,那一天能走多少路?!
”“来,你坐直身子挺起腰,看着远方一百米的地方,踩油门挂五档!
”汽车追风逐电,两边白杨一顺向后倒去,我手心握方向盘握出汗来,码表指针指向了70。“行吧,许老师,这也正常啊!
”我惊魂未定,不敢答话。
路考(来源 | 网络图片)
“靠边停车”这个动作,右边的车轮差不多停在路边的白线上,这对初学者是有难度的。我停车时,每每车身斜着的。为此,我让我们学校的李老师不知教了我多少遍。在什么地方靠边停车,要有预设,早早打方问灯,先斜后直,切不可到点停靠,那车身当然是斜的。
超车,是须要不雅观察和加速的。盛行语“弯道超车”,在实境中是不许可的。教练见告我们,一样平常要走自己的半边道。须要超车,要选在前方视野开阔,中道线为虚时,看后视镜,确认行车安全,打方向灯,从左边超车。现在许多驾驶人,能从哪边超,就随意超车,害人又害己。
8月23日要考测科目三。22日下午,穆教练带我们“四大金刚”,在考试路段舒城三中至金安区百洋铺路上,演习了一下午。舒六路上车多人多,路上未知成分诸多,对我们参考者的确是个磨练。
23日上午,学员被打散编组,上考车进行路跑测试,考官是六安来的。路跑考测时,我速率稍慢了点,还是胆子小。听陪考的教练考后讲,考官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总算给过去了。由于他们知道,熟手在路上你叫他慢下来都不随意马虎。速率对付我来说,还有许多提升空间。像胡屠夫说他半子范进中个秀才那样:“考官看你老,把你给取了。”我的科目三成功,估计重复着这个古代的故事。
范进中举(来源 | 网络图片)
我们82逻辑学员,都顺利闯过三关,来个满堂红,学员们在一家饭店欢天喜地地庆贺了一番。两个教练被驾校评为“精良教练”、“绩效好手”。年夜夫还代表我们学员去参加了漫谈会,自然是对他们称颂有加,这回他是振振有词了。
吃过饭,教练带我们参加拆换轮胎步骤演习,至此培训也就算结束了。下午三点,大家依依惜别。两个教练要我们记住:“开车生平不失事,那才是最好的手艺!
”
秋后十月里的一天,程教练打电话让我去洪集加油站拿驾驶证。为这天蓝色的小本子,我们付出了诸般的努力,劳了筋骨,苦了心志,身子瘦了一圈。此时预制场旁的两棵大白杨树叶金黄,岁月虽然苍老了一个时令,却让我人生这本书增长了许多奋斗的内涵,记录了旅途中的苦与乐。
秋季大白杨(来源 | 网络图片)
如今,年夜夫已发展为乡卫生院院长,开着车开会出诊;大革命已升级为爷爷,在我们街上住着,光亮磊落地开着货车,做着他火红的装璜买卖;郭金萍在舒城中学陪她儿子上高中;小曾老师和我一个传授教化年级,一个教研组,我们传授教化上互换互助,常常在县里拿大奖;汪伟嘉当年的准大学生,如今在广州的一家建筑国企挑大梁;王春年在国外取得了医学博土学位,现在广州一家研究机构事情;杜玉荣不久前还把我写的文章转发她的朋友圈。我们一起拥有着2012年那个夏季,拥有着许多个挥洒汗水的日起日落,我们是驾校同学!
好几年前,我也买了车,李老师带我补学了高速路行驶。停车取卡,上匝道,加速,不雅观察后并入行驶车道。速率很快,不免想起教练的话:坐正,放松,眼力看远方,我们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
八年过去了,程教练、穆教练,你们一定安好!
(出外龙舒人:今日头条青云操持获奖者 网易家乡特色内容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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