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没有音乐,生活便是一个缺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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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1999十年风雨十年歌盛行乐坛一个不得不说的黄金时代 休闲娱乐

1990年的岁末,太平洋温湿气流眷顾下的台北,没有凛冽的寒风,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薰衣草般的恬淡。

36岁的罗大佑,脑海中浮现着美人儿的样子容貌,发行了一首温暖赛过艳阳的歌曲。

这首歌便是《恋曲1990》。

或许嫡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究竟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那个年代,除了高耸入云的台北101大楼,安顿着“音乐青年”罗大佑灵魂与肉身的城市,洗不去的是旧光阴的纯洁烂漫。

沿街叫卖喷鼻香草吧噗的老翁,草地上弹吉他的少年,马路上吹口哨的出租车司机……目之所及,一片车马很慢、万象清闲的景致。

十年前,口琴悠扬的《恋曲1980》,发布了“八十年代罗大佑”的华美登场。
彼时,李宗盛组建的校园民谣“木吉他”乐队还在蹒跚学步。
十年后,“知我心忧”的《恋曲1990》,见证了新老交替时期的到来。
此后,罗大佑的经典歌单“封箱”。

上世纪90年代的第一抹晨曦中,华语乐坛雨水丰盈,万物成长。

也便是那时,台湾盛行音乐在以邓丽君、费玉清为代表的民歌风、以罗大佑为代表的“歌以载道”精神之外,走出了前所未有的新路,迎来一个音浪沸腾的十年。

喷鼻香港的对岸,也有“四大天王”

如果可以把男人比作酒,那么就有如下的结论:

周华健是春日的喷鼻香槟,沁民气肤。
王杰是夏至的冰啤,苦中带甜。
齐秦是秋夜的拉菲,温顺婉细。
童安格是冬月的杜康,绵厚沧桑。

当年,他们是台湾乐坛的天王。

如今,他们是无数歌迷的情怀。

1990年,周华健创作了《亲亲我的宝贝》。

歌词中“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超越高山”里的“宝贝”,便是周华健的大儿子周厚安。

1989年,妻子有身后,周华健决定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写首歌,却一贯没有思路。

直到孩子降生,体味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和一起走来的辛劳,这首歌终于一气呵成。

▲周华健和大儿子周厚安

周华健的歌,主打的便是阳光与温情。

《让我欢畅让我忧》唱的是对女人的疼爱。
《花心》唱的是年光时间流逝中的青春。
《难念的经》唱的是对人生的大彻大悟。
《朋友》唱的是对交情的执着。

如今,歌迷们敬仰周华健,叫他一声“华健大哥”,这是周华健自己挣来的。

我们在他的歌里,听不到悲观怠慢,总是充满着催人向上的力量。

王杰,是天生的歌者。

从歌曲数量、精神广度上讲,王杰超越了台湾的任何一位歌手。

早在上世纪80年代,王杰就已经成名。
他演唱的《一场游戏一场梦》,MV女主角是尚未成名的张曼玉。

从喷鼻香港走出来闯荡,再回到喷鼻香港开演唱会,音像店的海报版面都就给了他一个人。

王杰的歌,低调中带着一种魔力。
这种魔力来源于他对现实生活的探寻,又用空想主义表现出来。

《是否我真的空空如也》唱出了那个期间年轻人的彷徨,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等踏入社会,才创造爱情与面包,都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拥有的。

王杰是一位有大情怀的歌手,他发起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公司,致力于将华语音乐打造到比肩欧美的天下级水平。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不是每个天王级的歌手都能做到的。

王杰的很多歌,没有刻意追求旋律多么婉转幽美,而因此意境取胜。

粤语歌曲《谁明浪子心》,初听不以为有多好,细细品味,每个音符都是一个浪子对生命的追逐。

王杰之后,华语乐坛再无追梦“浪子”。

说是对意境把握靠近偏执的,还要非齐秦莫属。

从《表面的天下》到《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从《夜夜夜夜》到《往事随风》,齐秦一贯在努力把听众带进他的喜怒哀乐里。

他曾与王祖贤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恋情,却终极走回到原来的路上,这或许便是宿命。

早在1985年,齐秦就用一首《北方的狼》表明了自己的人生心迹。

“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狼,是最孤独的佃猎者。
齐秦,也是最浪漫的流浪汉。

《原来的我》是“最大的谎话”,没有人可以踏入同一条河流,何况是经历爱情折磨的人们。

这种安慰很暖,“欢笑往后,代价便是冷漠”,面对这种残酷,有什么情由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无情的雨,无情的你》轻轻吟唱,让人想起古代的墨客总会睹物思人。

失落恋时的心情就像淫雨霏霏,却还要保持一份镇静,去回顾过往,去考虑未来。

比较于其他歌手,童安格彷佛离我们很远了。

确实,他最火时,还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

早在1977年,童安格就效仿欧美校园乐队发起成立了“旅行者三重唱”。

那时,童安格的舞台是一些业余的小型演出。

此后十几年,由纯挚爱好唱歌到真正步入歌坛,童安格一贯在自我沉淀,只等爆发那一刻。

终于,1989年发行的《实在你不懂我的心》《来日诰日你是否依然爱我》红透可半边天。
童安格也就此一鸣惊人地成为了乐坛大哥。

进入1990年,童安格充满他乡风情的《耶利亚女郎》搭配他独特的唱腔,说让人听得走火入魔也不为过。

童安格低沉的声音,唱什么都像是一位沧桑的男人在朗诵长诗。

每当《把根留住》《忘不了》舒缓的音乐响起,童安格那用情唱歌的样子容貌就会浮现在面前。

喜好童安格的人,都喜好他的诗人相,喜好他的王子气质,喜好他在“个人”与“大我”之间的追寻。

尘凡来去一场梦

听歌的人渴望爱情,唱歌的人歌颂爱情。

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至去世方休的爱情,就很难领悟爱情的百转千回,音乐也就很难有生命力。

1989年,人气歌手梅艳芳、陈慧娴分别推出《夕阳之歌》与《千千阙歌》,两首歌不谋而合地选用马饲野康二的作曲,使“粤语天后”之争空前激烈。

▲梅艳芳和陈慧娴

1990年,“千夕之争”背景里,林忆莲离开喷鼻香港乐坛,独身只身一人到台湾闯荡。

她签约滚石唱片,推出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带给了婚姻中男女对付爱情的不同思考,深入民气。

这首歌也帮初出茅庐的林忆莲赢得了掌声。

彼时,李宗盛已经是滚石唱片的金牌创作人。

经他之手,陈淑桦的《梦醒时分》、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金智娟的《漂洋过海来看你》都成为后来的至尊级金曲。

1992年,李宗盛创作《当爱已成往事》,首次与林忆莲差错对唱。
歌名一语成谶,多年后两人的爱情终极也成为“往事”。

李宗盛的才华,让林忆莲折服。
两人初识的那几年,也正是李宗盛最辉煌的期间。

《爱的代价》讲的是发展路上的无奈与释然。
《领悟》讲的是为情所伤之人的假装倔强。
《别怕我伤心》讲的是痴情男人的自傲。

这些“大俗之作”,用最朴实的词曲表现了普通人最动人的心思。
除了李宗盛,凡人难以get到个中道理,直到听过才会恍然大悟。

少年时期的李宗盛,学业不好却猖獗地爱上了音乐,这让他强势的父亲很看不惯。

他一边不甘心地在父亲开的燃气店里帮忙,另一边也从未放下心爱的吉他。

这份纠葛直到父亲离世才理清,成为2018年《新写的旧歌》。

这最初的痛楚和终极的遗憾,属于“脾气中人”李宗盛。

回到与林忆莲的交集里,已经在乐坛打拼多年的李宗盛领悟了“人间有味是清欢”,形成了朴素朴拙的创作风格。

就在那时,林忆莲软弱的身体迸发出的惊艳声音,让他沦陷,认准这是为音乐和爱情而生的女子。

只有最好的歌,才配得上最好的“她”。

于是有了《不必在乎我是谁》。
这首歌,把林忆莲自己也唱进了爱情。

可是,爱情与现实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想要逃离的林忆莲去了加拿大,李宗盛站在寒冷孤寂的夜里,面前是敲不开的门,百感交集汇成了一首《为你我受冷风吹》。

有种爱情,哭不出,却泪流。
这首歌,可以把每一个听歌的人带到风里吹一吹。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

后来,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却终极只能对彼此道一声珍惜。

“往事不要再提,爱情它是个难题。

李宗盛与林忆莲的爱情,都留在当年的歌里。

如果人生可以是一张无限循环播放的磁带,A面唱的是“曾经”,B面唱的便是“永久”。

张宇与十一郎,唱的便是人生的B面。

曾有“好事者”倾慕妒忌恨:“张宇的好,只有十一郎知道。

十几岁的年纪,张宇还叫“张博翔”,十一郎还叫“萧慧文”。
一个是“坏痞”,一个是“才女”,爱情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张宇和十一郎

1990年,张宇大学毕业后跟随李宗盛学习创作,并年夜志勃勃地借钱购置音乐设备练习编曲,却籍籍无名。

生活的压力让他回到现实,找到一家中规中矩的公司上班。
不久后失落业,他又做起了餐厅驻唱。

萧慧文,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当张宇在台中餐厅驻唱之路上挣扎时,十一郎意识到台北才是大舞台。
两人在爱情之外,找到了奇迹上共同的乌托邦。

到台北发展不到两年韶光,张宇终于迎来了机会。

1993年,张宇推出专辑《存心良苦》,急速引起轰动。
同名主打歌正是十一郎的得意之作。

十一郎准确察觉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台湾乐坛“苦情男”地位的缺失落,将张宇独特的声线进行了最大限度的挖掘。

听过《一言难尽》《雨一贯下》《玉轮惹的祸》这一类“很张宇”歌曲的人,或许想不到它们的作者是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十一郎”这个名字,是张宇取的。
由于他很喜好古龙的小说《萧十一郎》,而妻子也恰好姓萧。

虽然十一郎是位难得一见的才女,曾写过彭羚的《囚鸟》、张惠妹的《趁早》。
但在张宇面前,她的第一属性永久是“妻子”。

1999年,十一郎为张宇的《给你们》作词,歌词洋溢着满脸幸福,翻过这对小夫妻九十年代的末了一页,他们也一起走到本日。

一定是特殊的缘份,才可以一起走来变成了一家人,他多爱你几分,你多还他几分,找幸福的可能。

有的人情深缘浅,有的人相濡以沫,“林李”、“张萧”两种不同的爱情,都值得回味。

也是在那个年代,巫启贤曾经唱过一首《尘凡来去一场梦》,这首应景的情歌在见告人们:

人生如歌,珍惜面古人。

有种声音,自带年代感

有些好歌,天然带着错位感,或恍如隔世,或似在面前,很难说清到底出生在何年何月。

台湾乐坛很多歌手和她们演唱的经典歌曲,却被精准地定格在了上世纪90年代。

从1986年开始,台湾地区掀起了“琼瑶热”,多部琼瑶作品被改编成电视剧,捧红了刘雪华、俞小凡等女星。

▲高胜美

而浩瀚“瑶女郎”中,最分外的一个要数高胜美。

她未曾出演角色,却凭借歌声成为琼瑶剧的标签。

1989年,高胜美由于《彩云伴海鸥》一炮走红,从此与琼瑶剧结下不解之缘。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高胜美演唱的《青青河边草》是她浩瀚琼瑶剧中音乐的代表作。

高胜美的歌带着浓郁的民歌气息,加上甜美细腻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而且翻唱技巧也一流。

《哭砂》使她入围台湾金曲奖,并终极以一票的上风击败了有“台湾盛行音乐中最高级”之称的许景淳。

在高胜美最火的那几年,另一位女歌手凭借可爱的脸庞、空灵的唱腔,深受年轻人喜好。
她发行多张专辑,张张大卖。

她便是孟庭苇。

听过孟庭苇歌的人才会懂,什么叫做“纯洁年代”。

当年,人们在街头听到音像店播放的《羞答答的玫瑰悄悄静地开》《谁的眼泪在飞》,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想象着唱歌的是若何一个女孩。

1995年的央视春晚,孟庭苇穿着白色连衣裙涌现,从台北飞过来,给内地喜好她的千万不雅观众带来现场版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水一样平常的眼睛,瀑一样平常的秀发,邻家姐姐一样平常的声音,孟庭苇自己便是一朵雨做的云。

孟庭苇,人如其名,人如其歌。

她原来有个周正得体的名字,叫做“陈秀玫”,出道后改成“孟庭苇”,急速充满了诗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孟庭苇就像茕茕孤独的白色芦苇花,摇荡于秋霜里,在灯红酒绿之外,美得自成一株。

1991年,《你看你看玉轮的脸》为孟庭苇赢得了“玉轮公主”的称呼,出道不久就成了歌迷心中的女神。

世间柔情万种,玉轮只有一个。

孟庭苇的甜美之外,台湾乐坛彷佛还缺一种苍凉的女声才完美。

与孟庭苇同时期的李翊君,涌现得刚刚好。

如果说孟庭苇融化了男人心,李翊君就唱醒了女人梦。

提起李翊君,彷佛当年火遍两岸三地的《还珠格格》片尾曲《雨蝶》最为人称道。

《雨蝶》诠释了李翊君唱功的最大特点,低音与高音彷佛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在挣扎”,低音处痛彻心扉,高音处骄傲无比。

▲李翊君

这放进后来的电视剧《风云》中的《永久永久》,也一览无余。

早在1987年,那首后来被翻唱了无数次的《萍聚》第一次与听众见面,演唱者是李翊君。

后来,李翊君不再局限于民谣风。

1991年,一曲《婉君》丰富了她的音乐厚度。

“有个女孩名叫婉君,有个女孩名叫婉君……”成了人们闲来无事哼几句的经典。

虽然,除了少数经典歌曲之外,李翊君大多是翻唱别人的作品,却无一例外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九十年代的前几年,是“旧情歌”余温最热的时令。

裘海正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爱你十分泪七分》、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 陈明真的《我用自己的办法爱你》都是佳作。

走完九十年代的半程,“芸式唱腔”握住了情歌的接力棒。

1996年,许茹芸凭借《泪海》《如果云知道》两张脱销专辑,一夜之间坐上了“人气歌后”的位置。

▲许茹芸

李宗盛曾评价:

“芸式唱腔是一种火候,不是随便哪一个女孩就可以学去的。

出身音乐家庭的许茹芸,从国光艺校毕业后,被好朋友拉去参加音乐巨子“上华唱片”的口试。

她唱了《冷战》、《领悟》、《为你我受冷风吹》三首歌,彻底征服了评委。

忧伤中带着小女人的妖冶,不会轻易被爱情里的挫折击垮,看似是无奈嗟叹,实际却给人力量。

听听许茹芸,给自己一个在夜里堕泪的机会,醒来又这天光倾城。

这便是许茹芸歌声的魅力,《独角戏》演绎得最到位,如泣如诉,心里有数。

作为许茹芸的“造梦工程师”,音乐才子季忠平,他的作品已经彻底摆脱了台湾传统民歌的影子,加入更多轻松抒怀的欧美元素。

许茹芸的走红,为世纪末台湾歌坛的“女星闪耀”埋下了伏笔。

被上帝吻过的男声

上世纪九十年代,台湾相较于喷鼻香港,盛行音乐的最大的上风便是兼容并包。

很难想象,张雨生如果生在喷鼻香港,可以红得像现实中那样顺风顺水。

传统审美里,男人的声音该当是林子祥、张学友一样的阳刚。

张雨生却让人听到了不一样的男声,通亮清脆,就像折射太阳光的玻璃杯落到地上。

不夸年夜地说,《口是心非》的音告成就已经超越了时期,放在本日依然可以位列盛行最前哨。
这首歌也最能表示张雨生的乐感之好。

张雨生之于台湾,恰如张国荣之于喷鼻香港,他们都是纯粹的男子。

张雨生演唱的《大海》,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是什么让张雨生唱得如此动情?

众人良久后才知道,那是他在祭奠多年前失落足落水的妹妹。

做一条鱼,真好。
由于鱼的影象只有七秒。
由于鱼的眼泪填满大海也无人嘲笑。

《一天到晚拍浮的鱼》是张雨天生名后的作品,唱的是他在音乐路上的宠辱不惊、初心不改。

1997年的深秋,张雨生驾车行驶在深夜返回淡水住所的路上,一场意外让他受到重创,事件震荡了华语歌坛。

23天后,游弋在音乐海洋里的高音王子永久离开了他深爱的这个天下,只留下一首首好歌让歌迷记得,他曾经来过。

比较于张雨生对音乐那种“异次元”一样平常的解读,另一位男高音歌手有着更广的受众。

张信哲,由于阴错阳差地接唱李宗盛作词的《爱如潮水》,找到了自己“情歌王子”的光辉出路。

在那之前,张信哲还在滚石唱片的办公大楼里端茶倒水,业内美其名曰管这类角色叫“助理”。

而已是“大哥”的李宗盛恰好写了一首很“俗套”的歌词,作品成型,却一时找不到得当的演唱歌手。

李宗盛无意间听到张信哲独特的声线,意外之余,也在犹豫这种声音可以走多远。

一不做,二不休。
李宗盛索性把这首《爱如潮水》送给了张信哲演唱,他看中的是张信哲热爱音乐,却短缺了一个成名的机会。

事实证明,再“俗”的歌交给得当的人,也会成为“情歌”。

在台湾乐坛这个只认“好声音”的大染缸里,《爱如潮水》引起的潮流势不可挡,张信哲一夜成名。

在那之后,张信哲对自己的声音愈发自傲。

他知道自己善于演唱小男人近乎卑微的爱情,就把他发挥到极致。

1995年,张信哲演唱了《过火》。

不爱了,不如放手,今后余生,还可回顾。

1999年,张信哲演唱了《爱就一个字》。

爱,说出来大略,做到不随意马虎。
翻山越岭,不看风景,满眼都是一个你。

这些歌曲,深情点缀了华语乐坛的星辰大海。

张信哲的抒怀慢歌永久不会过期,那是人性里最懦弱而又倔强的叫嚣,哪个人不是在爱情的挣扎里终年夜的呢?

对付真假音的利用,还是要说林志炫。

有人说,林志炫、蔡琴、齐豫是台湾的“三把嗓子”,实在力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林志炫真正广泛为内地听众熟知是由于后来的《单身情歌》,但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就凭借出色的声音条件惊艳了台湾。

1989年,还在大学读书的林志炫参加校合唱团,小有名气。

隔壁吉他团的李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人惺惺相惜,终极组建音乐二人组“优客李林”开始互助。

1991年,“优客李林”演唱的《认错》,似一阵台风,横扫台湾、东南亚等地区。

▲优客李林组合

组合名字取了夏威夷吉他“尤克里里”的谐音,二人走了城市民谣的清新风,红极一时之后,在1996年各奔出路。

1998年,林志炫发行《蒙娜丽莎的眼泪》,英伦音乐的名流感合营天籁般的美声唱腔,为林志炫留下了光鲜的个性烙印。

一年后,《单身情歌》问世,一夜之间,大街小巷都开始播放这首豪迈的“单身主题”歌曲。

人们不禁在问:“怎么会有人这样唱歌呢?太炸了。

实在,台湾乐坛的好声音还有很多。

1996年,当时还叫“小刚”的周传雄推出《我的心太乱》。

1997年,熊天平推出《火柴天国》《雪候鸟》。

这些声音,放眼华语乐坛,只有台湾乐坛一家。

青春万岁

1990年初,小虎队发行第三张专辑《红蜻蜓》,预示着一场空前的青春风暴延续到了九十年代。

彼时,小虎队已经积攒了空前暴涨的人气,男生模拟他们唱歌,女生把他们的海报贴满寝室。

小虎队的成名,是在那两年之前。

1988年,一档叫做“青春大对抗”的节目里涌现了三个可爱的女生,担当热场,取名“小猫队”。

▲小猫队

为了使受众平衡,节目组很快意识到须要吸纳男性元素。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海选过后,由三个男生组成的“小虎队”出身了。

三人都还在读书,18岁的“霹雳虎”吴奇隆是体育生,17岁的小帅虎陈志朋是“艺术生”,而按部就班学文化课的“乖乖虎”苏有朋只有15岁。

这次“无心插柳”,插出了一片森林。

张扬的青春终于有了代言人,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他们的作品不但关注爱情、交情、发展等命题,也不乏公益歌曲。

1991年,公益专辑《爱》问世。
小虎队在歌曲《爱》MV中,用手语关注聋哑儿童命运,这首歌也成为小虎队经典中的经典。

专辑中另一首《蝴蝶飞呀》,则用童真的回顾,化解了发展的痛楚,引发了青春期男女的强烈共鸣。

一年后,陈志朋离队,小虎队暂时终结。

单飞的吴奇隆、苏有朋都出了新专辑,两人与金城武、林志颖并称为“四小天王”,人气连续飙升。

吴奇隆在专辑《追风少年》中,演唱了一首歌送别陈志朋,便是《祝你一起顺风》。

1993年,陈志朋归来后,三人再度强势联合,相继推出了《星光依旧残酷》《快乐的觉得永久一样》《庸人自扰》等多张专辑。

这些专辑让听惯了小虎队声音的歌迷们又繁盛热闹繁荣了许久。

人生如粗饭劣肴,心中骂嘴里嚼,谁不想快活到老,茫茫人海渺渺,真情那里找,岁月又不轻饶。

这是《庸人自扰》的歌词,少了些热血,多了些理性。

1997年,唱了十年、跳了十年的小虎队曲终人散。

那个年代,女生们也有自己的音乐寄托,比如张惠妹。

1996年,24岁的张惠妹签约丰华唱片。
同年,在恩师张雨生的帮忙下,推出首张专辑《姐妹》,冲破台湾唱片年度销量记录。

她鼓吹的女生自由,让人想起十几年前喷鼻香港的新人梅艳芳。

阿妹还与张雨生互助了《最爱的人伤我最深》,这是莫大的鼓励,也让人看到了她唱抒怀歌曲的潜质。

▲张惠妹和张雨生

1997年,活力四射的《Bad Boy》再得胜利。

这个土生土长的台湾原住民女孩,有着康健的肤色、妖冶的眼神,浑身高下都是山野的味道。

台湾乃至华语乐坛,从来没有这样一种热辣的歌声。

虽然,张惠妹后来选择做了百变天后,《听海》《解脱》《我可以抱你吗》等歌曲活脱脱是出自一个多愁善感女人之口。

但是,阿妹最早带给我们的是燃烧着的青春。

请记住,她是第一位在台湾乐坛个人首张唱片销量过百万的女歌手。
她也是唯一一位在台北小巨蛋连续开了8场个唱的歌手。

就在张惠妹大红大紫的1996年,另一位女歌手也华美转型,她便是苏慧伦。

1994年,苏慧伦加入滚石后,一贯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奇迹发展不瘟不火。

▲苏慧伦

两年后,“变身三部曲”可是说是为苏慧伦的清爽形象量身打造。

听她的歌,全体人都会快乐起来。

《鸭子》《柠檬树》《傻瓜》是苏慧伦最具代表性的歌曲,一贯传唱至今。

在《蒙面唱将猜猜猜》中,苏慧伦的歌声让人沉醉。
巫启贤不吝美言:

“乐坛里有两个声音,可以拿来测试家里的音响系统,一个是蔡琴,其余一个便是苏慧伦。

▲《蒙面》中的苏慧伦

也是在1996年,天真烂漫的范晓萱才19岁,她唱着《樱桃小丸子》和《哆啦A梦》的中文主题曲,走进了歌迷视野。

她的声音“嗲”起来,恰到好处。

范晓萱的“少女风”,让听惯了男欢女爱的叔叔姨妈着迷。
她趁热打铁,又推出了《我爱沐浴》《康健歌》等让人线人一新的洗脑歌曲。

后来的范晓萱终于还是终年夜了,于是有了画风突变的《雪人》《我要我们在一起》。

但一看到那张可爱的面庞,永久都会遐想到撒娇的小妹妹。

实在想想,范晓萱基本和周杰伦算是同龄人,两人相差两岁,却由于出道早,让人觉得像是隔了一代。

如果说范晓萱是舞动仙女棒的小魔女,那么徐怀钰便是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

徐怀钰家里生活清苦,她热爱唱歌,却负重前行,打工是生活的常态。

一次有时的机会,在洗衣服时唱林忆莲的《不必在乎我是谁》,被著名音乐人翁孝良创造,从此开始了歌手生涯。

▲徐怀钰

《我是女生》《踏浪》比及处颂扬的歌曲让她到达奇迹的顶峰,她却彷佛始终没有摆脱经济的困窘。

“平民天后”,首先是个平民。

大起大落,世事无常,这本便是人生的一部分。

嫡黄花,当再次听到那首歌: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你不要像无尾熊缠著我,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灰姑娘一贯活在了童话里。

小眼睛男生

任贤齐、伍佰、赵传等一众歌手有个共同点,便是长着一双有神的小眼睛。

他们都是陈说生活的妙手。

赵传出道早,在1988年时就凭借《我很丑,可是我很温顺》、《我终于失落去了你》成名。

他的涌现,让人们意识到边幅与歌声不一定成正比。

进入1990年,一曲《我是一只小小鸟》,成为台湾和内地都广为传唱的歌曲,朴实的歌词,真情的演唱,正是这首歌成功的缘故原由。

四年后,赵传又演唱了《爱要怎么说出口》,他已经彻底从别人对他外面的非议中走出来,大胆地唱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

1990年的伍佰,还在地下音乐圈混迹。

关于他名字的由来,有一种说法是:

伍佰从小品学兼优,五门课程常常都是100分,以是家人常拿“五百”来说事。
天永日久,这个名字固定下来,成了他的幸运数字。

伍佰的音乐智商也很高,他被称作“摇滚天王”,歌曲看似放荡不羁,倾听却深情款款,在台湾乐坛独树一帜。

1994年,伍佰推出《浪人情歌》,正式跻身歌坛一线。
1996年,伍佰再次推出《挪威的森林》,曲风进一步成熟。

除了唱歌,伍佰也是一名精良的音乐创作人,那英的《我不是天使》,便是由他作曲。

任贤齐,是个大器晚成的暖男。

任贤齐的家风很硬,军人出身的父亲为他取名“贤齐”,寓意“见贤思齐焉”。

任贤齐青年时期经历丰富,他大学读的是体育,还兼职到音乐器材公司打工,从此爱上了吉他和音乐。

虽然在1990年正式出道,但他的歌曲刚开始没有多少人喜好。

▲《依赖》专辑封面

24岁的任贤齐没故意识到,6年后,自己才迎来了春天。

1996年,任贤齐加盟滚石唱片,推出专辑《依赖》。
强大的制作团队加上任贤齐本人大男孩般的声音,使得专辑大卖。

这一年,他开始了与小虫的互助。

小虫,原名陈焕昌,有名作品有《亲密爱人》《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可以抱你吗》。

▲任贤齐和小虫

正是小虫,让任贤齐在乐坛里如鱼得水。

加入滚石时,由于任贤齐走的是偶像派路线,与公司的文艺定位有些相左,在小虫的极力推举下,任贤齐才顺利签约。

多年后,小虫深陷财务危急,知恩图报的任贤齐年夜方解囊,救小虫于水火之中。

二人的情意,也由此成为一段超过世纪的佳话。

1996年,由小虫制作、任贤齐演唱的专辑《心太软》横空出世。

这首歌用小虫的话来讲,唱出了任贤齐“怕老婆”的一壁。

《心太软》之后,任贤齐一度陷入焦虑,觉得无从打破,是小虫给了他最知心的鼓励,让他坚持不断探索下去。

随后,任贤齐迎来最大的爆发。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唱出了男生对美好爱情的笃定追求。
《伤心太平洋》唱出了男人对伤心事的无奈。
《任逍遥》唱出了英雄对江湖哲学的领悟。

该当说,任贤齐是拥抱着至高的名誉迎来了千禧年。

“战国时期”

已经离我们远去的那个时期,由于有好音乐的存在,而历历在目。

那是台湾音乐辉煌的十年,也是华语音乐群雄逐鹿的十年。

内地音乐在漫长的蛰伏后逐渐清醒,呈现出毛宁、李春波、杨钰莹、田震、那英等一大批精良歌手。

校园民谣的代表人物老狼、叶蓓也高唱青春。

▲老狼和叶蓓

喷鼻香港音乐连续书写“后谭张时期”的辉煌,四大天王如日中天,李克勤、陈奕迅、谢霆锋等实力派和偶像派也加入搅局。

▲四大天王

女歌手阵营中,除了梅艳芳、叶倩文,王菲、郑秀文等女歌手也成为新的销量担保。

回到台湾,以“无印良品”为代表的东南亚歌手正在打开市场,为孙燕姿、梁静茹、林俊杰等人的登场做了作业。

在这鼓噪的音乐“战国时期”里,新生代台湾本土歌手的才华也被无限引发。

1997年,陶喆的《流沙》,凭借舒缓的旋律,让R&B元素为大众所接管。

1999年,王力宏与彭羚对唱的《让我取暖和》温暖民气,直到本日还是KTV的热门歌曲。

同年,蔡依林在首张专辑中演唱《我知道你很难过》,发布了天后初次与歌迷见面。

1990-1999,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十年,好歌就像刚出锅的饺子,喷鼻香而不腻,让人大快朵颐。

我们的音乐歌单里,总会给好听的音乐留下不可取代的位置。

那是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春,那里有音乐人奋斗的足迹,那里也有悲欢离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