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2月24日,在革命摇篮井冈山发生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曾经为创建和坚持这个中国屯子的第一块赤色根据地做出过主要贡献的袁文才、王佐,在江西永新县城双双罹难。
尤其令人酸心的是,以骁勇善战有名的“井冈双雄”,不是去世在与仇敌搏杀的沙场上,而是倒在了自己同道的枪口下。
正征战于赣南闽西的毛泽东闻听此讯,禁不住扼腕长叹,连连道:“杀错了!杀错了!”袁、王被杀乃是一桩大错案,而且是红军史上的第一桩大错案,历史对此早有定论。
这一悲剧的发生,直接导致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失落守,留下了极其沉痛的教训。

袁、王的出生和绿林生涯

主席听闻井冈双雄去世在自己人的枪口下禁不住扼腕长叹道杀错了杀错了 休闲娱乐

早在毛泽东带领秋收叛逆部队上井冈山之前,井冈山周围地区就已经生动着两支有名的农人武装,首领分别是赫赫有名的“山大王”袁文才和王佐。

袁文才别号袁选三,生于1898年,宁冈县茅坪马源坑村落人。
家境小康,少时在家帮父兄务农放牛。
曾读过学堂,后就读于永新县城的禾川中学。
绿林武装“马刀队”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在宁冈、永新一带打土豪,在群众中颇有影响。
袁文才起初还有跻身士林的动机,但其新婚妻子被茅坪劣绅谢冠南之子谢殿一霸占,本人又几次再三遭受豪绅侮辱,于是结交“马刀队”首领胡亚春、张斐卿等,伺机报复土豪劣绅。
袁文才多次参加“吊羊”(向土豪索取银元财物),当地土豪对其恨之入骨,于是勾结官兵搜捕袁文才。
袁文才逃入深山,官兵把袁文才的家洗劫一空,捉走了他的胞兄袁选通,还打去世了袁的老母亲。
袁文才由此与土豪劣绅和官兵不共戴天,起誓报仇雪恨,携带妻小公开参加了胡亚春的“马刀队”。
袁文才头脑聪敏,足智多谋。
他向胡亚春建言,政治上要打“劫富济贫”的旗号,经济上要节约,细水长流,军事上要避强就虚,故深得胡亚春的赏识,委任他当了“马刀队”的参谋长。
1924年,袁文才率“马刀队”攻进宁冈县城,将县衙门付之一炬。
江西省政府派官兵一营分路“进剿”,袁文才凭借熟习地形,奥妙周旋,“进剿”之敌疲于奔命,无功而返。
袁文才和“马刀队”由是在湘赣边山区声名大振。

王佐,别号云辉,号南斗,1898年出生在井冈山上的下庄村落(当时属遂川县)。
他家里很穷,没读过书,从小给人打短工,后改学做裁缝,并且练就一身身手。
他在给井冈山的绿林头目朱孔阳(人称“朱聋子”)缝衣时,被招为“水客”,卖力为绿林当引导,打探和采买。
由于他聪明机警,打仗年夜胆,深得朱孔阳的喜好。
1924年,王佐买了一支毛瑟枪,自己拉起了一支十几人的军队,正式投身绿林。
王佐身材健壮,爱穿一身直贡缎的玄色短衣,挎一只新式的驳壳枪,身手高强,动作灵巧。
他专与豪绅地主为敌,常常出去“吊羊”,抓一些有钱的富人来,迫使他们出钱来赎命。
后来军队逐步扩大,发展到五十多人。
他们农忙时令在家务农,如普通百姓一样平常,有事则逼上梁山,啸聚山林。
王佐的士兵个个刁悍,都穿着杂色衣服,蓄着长发,尤其长于爬山。
他们下山打仗,有时打散了,便会自动跑回山上来。
遂川豪绅多次勾结官兵进山“进剿”,都未能把王佐清剿。
1926年,军队发生内讧,王佐险遭不测,投奔茅坪袁文才处。
袁文才帮王佐革除了异己,重新巩固了军队。
袁文才与王佐系同年生人,情同手足,遂结为“老庚”(即同年兄弟)。
从此,袁、王两人各竖一帜,双雄并立。
一人在山下的茅坪,一人在山上的大小五井,互为犄角,遥相呼应,深得当地百姓的推戴,而土豪劣绅和反动官府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1925年下半年,宁冈籍的共产党人龙超清,利用自己身为江西省议会议长之子的身份,奉劝县知事沈清源对袁文才部进行“招抚”。
龙超清又亲自上山说服袁文才,袁文才思谋再三,末了赞许接管“招抚”,出任宁冈县保卫团团总,军队仍驻扎在茅坪。
共产党人龙超清、刘辉霄在帮助袁文才招兵买马、扩大军队的同时,不断地从政治上帮助他,向他宣扬党的宗旨和目标,启示他的阶级觉悟。
1926年秋,北伐军打到江西、湖南一带,袁文才在宁冈党组织的帮助下发起了宁冈暴动。
袁文才一马当先,率部打进县衙门,收缴了清乡局的枪支,驱逐了北洋军阀委派的县知事沈清源。
随后,成立了宁冈县公民委员会,龙超清任委员长。
袁文才将所部改称宁冈县农人自卫军,他本人担当总指挥。
同年11月,袁文才由龙超清发展为共产党员。
大约同时,王佐在袁文才的影响下,与遂川县的党组织取得联系,把自己的军队改编为遂川县农人自卫军。

大革命失落败后,井冈山地区的土豪劣绅勾结国民党军队,先后缴了附近各县农人自卫军的枪。
仅遂川保存了6支枪,莲花保存了1支枪,然而袁、王两部却始终各自保存着60支枪,在山高林密、地形险要的井冈山地区坚持斗争。
1927年7月,袁、王两部根据党的指示,合营莲花、永新、安福等县的农人自卫军,攻打永新县城,打败了国民党右派李乙燃的保安队,从监狱中救出被监禁的共产党员和农会干部贺敏学、胡波等八十多人,又打败了从吉安反攻的右派武装特务营。
永新暴动胜利后,成立了县革命委员会,贺敏学任主席,王新亚、袁文才、王佐任副主席。
同时成立了赣西农人自卫军总指挥部,王新亚为总指挥,贺敏学、袁文才、王佐为副总指挥。
不久,国民党以五个团的兵力进攻永新,各县农人自卫军各回本县,王新亚率安福农人自卫军前往浏阳,参加了毛泽东领导的湘赣边界秋收叛逆。
王怀、刘真、贺敏学、贺子珍等永新的同道与袁文才、王佐一同到了井冈山的茅坪,在山上坚持斗争。
国民党军砍山“进剿”,一贯推进到茅坪附近的桃寮,却始终没有创造袁文才等人的踪迹,烧杀一通退却撤退出宁冈。
袁文才利用手中的武装,先后打去世和赶跑三个来宁冈上任的反动县长,使宁冈县政权节制在共产党手里。

毛泽东恳切结交“绿林朋友”

作为一个有远见的计策家,毛泽东在蒋介石、汪精卫背叛革命后就已经萌生了“上山”的思想,认为只有上山,才可以保存共产党的力量,可以造成军事势力的根本。
党“八七”会议后,瞿秋白曾邀毛泽东到上海党中心计心情关事情,毛泽东明确回答:我不愿跟你们去住高楼大厦,我要上山结交绿林朋友。
秋收叛逆受挫的事实,使他更加清楚地看到,在敌我力量比拟极其悬殊的条件下,冒险进攻大城市是完备行不通的,进一步武断了率领叛逆部队“上山”的决心。

1927年9月19日,毛泽东在文家市主持召开前委会议,放弃了攻打长沙的操持,作出向罗霄山脉中段转移的决策。
然而,罗霄山脉中段地域广阔,叛逆部队到底把家安在什么地方,仍是一个亟待办理的问题。
一起走来,这个关系着叛逆部队命运的难题,无时不在毛泽东的脑际萦绕。
终极,他用目光锁定了周遭五百里的井冈山。

叛逆之前毛泽东对井冈山的情形已经有所理解。
秋收叛逆部队第二团团长王新亚,原是安福县农人自卫军的领导人,曾与袁文才、王佐一起参加过1927年7月的永新暴动,与宁冈县的党组织和地方武装有过打仗。
王新亚参加了9月初毛泽东召开的安源军事会议,向他详细先容过井冈山一带的地理条件、大革命期间永新、宁冈、安福、莲花等县革命斗争的情形、农人自卫军发展的规模、永新暴动的结果,以及袁文才、王佐领导的宁冈农人自卫军在井冈山坚持斗争的情形。

向罗霄山脉中段进军的途中,毛泽东曾收到江西省委果来信,也说到在宁冈有共产党领导的武装。
那是在叛逆之前,驻扎于铜鼓的叛逆部队第三团派团部文书宋任穷与江西省委联系,宋任穷在南昌找到了江西省委布告汪泽楷。
汪泽楷给叛逆部队写了指示信,又当面对宋任穷说:“你们在莲花厅一带行动。
宁冈县有我们党的武装,有几十支枪,其他的事,信上都写了。
”十几天后,宋任穷在莲花境内追上了正在向南转移的叛逆部队,亲手把信交给了毛泽东。
汪泽楷对宋任穷所说的“宁冈县有我们党的武装”,当指袁文才领导的宁冈农人自卫军无疑。

到达永新的三湾后,毛泽东一方面对叛逆部队进行改编,一方面派人与宁冈地方党组织和袁文才取得联系。
在前委会议上,毛泽东见告大家,部队不能乱跑了,乱跑就肯定要遭到失落败。
如果再乱跑,剩下的这些人也要全部垮掉,这样还革什么命?他提出,要就地打主张,不要再向南去追南昌叛逆的南下部队了。
他还说:袁文才在茅坪打圈圈,仇敌几年来都没有把他们消灭,王佐在井冈山也是这样。
仇敌没有办法搞垮他们。
我们要和地方结合起来,要取得地方支持。
一方面我们把伤病员交给他们,他们可以把我们的伤病员安置好。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发枪给他们,帮助他们发展起来,这样我们就不会被仇敌打垮。

叛逆部队到三湾时,袁文才的部队也在离三湾不远的宁冈龙市一带活动。
袁文才听说三湾来了一支军队,由于摸不清底细,便把部队紧缩到茅坪。
那时也在山上的贺敏学说:“开始时,我们不知道是毛泽东同道的军队,还疑惑是国民党伪装的。
小江山一带有我们的人,派出人去侦察,揭下部队贴的宣扬标语,还看到这支部队刚来时,三湾没有一家商店开门,他们买不到米吃,还是不进群众的屋子。
我们的侦察被伍中豪(工农革命军第一团第三营副营长)捉住了,但又立即放回来了。
我们把揭来的标语一看,都是宣扬我们党的主见,如‘打土豪,分田地!’‘推戴共产党!’‘打倒土豪劣绅!’等。
落的款是‘工农革命军’,后来进一步打听到这是毛委员的军队。

袁文才正在山上不雅观望形势,毛泽东派的送信人已来到茅坪。
接到来信,袁文才立即调集宁冈党组织卖力人龙超清、龙国恩和自己的左膀右臂陈次谋、朱世庵、谢角铭、李筱甫等切磋。
袁文才念了毛泽东的信,一时大家无语。
沉默了一下子,还是袁文才的文书陈慕平说:“毛泽东是我在武汉农人运动讲习所的老师,他是党的中心委员,湖南的秋收叛逆便是他领导的。
”陈自告奋勇地表示乐意到三湾与毛泽东联系。
袁文才、龙超清也认为,既然是党内同道,来了信就应该去接头。
于是决定龙超清、龙国恩、陈慕平三人去三湾,与毛委员会面。

龙超清等到了三湾,向毛泽东申报请示了井冈山的地理人情、袁文才和王佐两支农人武装的情形,以及宁冈地方党组织和政权的情形。
毛泽东向他们解释了工农革命军的来意。
龙超清等欢迎工农革命军进驻宁冈,表示将先到30里外的古城,安排毛泽东与袁文才的会面。
毛泽东看到他们三人空手而来,还每人送了一支枪。

秋收叛逆部队离开三湾确当日,进抵宁冈的古城,这里已是袁文才的势力范围。

10月4日和5日,前委在文昌宫连续开了两天会。
参加会议的有前委委员、部队营以上干部、党的活动分子,还有宁冈县党组织的卖力人龙超清等,共计六十多人。
古城会议作出的一个最主要的决定,便是确定要在井冈山建立根据地。
毛泽东说,井冈山阵势很好,我们可以关了东面打西面,关了南面打北面,仇敌奈何我们不得。
在这里,我们可以高高在上,看得清、打得准。
现在我们要进山“安家”了,准备“占山为王”了。

工农革命军要在井冈山安家,首先面临着如何对待袁文才和王佐的问题。
谈论中有人提出,袁、王虽然挂过农人自卫军的牌子,但实际上与强盗差不多,又对我们怀着疑虑和戒心,发起解除袁、王的武装,趁早把他们办理掉。
并说:他们那几十支枪,一包围缴械就完了。
毛泽东不同意这种见地,对他们说:谈何随意马虎,你们太狭隘了,度量太小啦。
我们不能采纳大鱼吃小鱼的吞并政策,三山五岳的朋友还多呢!历史上有哪个能把三山五岳的强盗消灭掉?三山五岳联合起来总是大军队。

毛泽东又详细地剖析了袁、王军队的情形。
袁、王都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农人武装,成员多是本地的贫苦农人,他们在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有反对地主豪绅阶级的强烈欲望。
他们受过大革命的影响,参加过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活动,对共产党有一定的认识。
虽然他们长期以来打家劫舍,熏染上好些强盗习气,有这样那样的弱点,但从实质上看,与我们并无根本抵牾,相反,却有着共同的政治根本和阶级利益。
如果能把他们争取过来,对付我们在边界建立根据地,开展游击战役,都有不可忽略的积极浸染。

他还耐心地开导大家,如何对待袁、王,不能只看到几十个人、几十杆枪的问题,是个政策问题;对他们只能用文,不能用武,要积极地争取改造他们,使他们变成跟我们一道走的真正革命武装。
与会的大多数同道接管了毛泽东的主见,确定以井冈山为依托,以宁冈为中央开展培植根据地的事情,对袁、王采纳联络、教诲、改造的方针。
为了尽快落实古城会议的决策,早日建立起一个稳固的后方,毛泽东请龙超清立时安排与袁文才见面。

袁、王向毛泽东洞开山门

10月6日,毛泽东随身带了六七个人,从古城来到大仓。
袁文才和他的几位部下在林家祠堂门口的小石桥上迎候毛泽东。
袁文才穿着长衫,外套黑缎马褂,俨然一副名流样子容貌。
当毛泽东一行骑着马向大仓村落走来时,陈慕平远远指着前面那位身材伟岸、蓄着长发的人说:“看,那便是毛委员!”毛泽东在村落头下马,向来欢迎的人激情亲切招手存问。
袁文才原来想,如果创造毛泽东带兵来,便命令预先埋伏好的人马准备战斗。
可毛泽东只带了几个人来,身上也没有武器,袁文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示意部下立时撤掉伏兵,自己快步上前欢迎。

袁文才把毛泽东一行领到林凤和家中。
这是一栋当地常见的那种有吊脚楼的土木楼房。
袁文才早派了人守住门口以担保毛泽东的安全,还让人杀猪接待贵客。
毛泽东和袁文才等人在吊楼上边吃瓜子、花生,喝茶,边发言。
在亲切融洽的气氛中,发言从上午一贯进行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毛泽东向袁文才剖析了大革命失落败后的政治形势和革命出息,夸奖袁文才在艰巨繁芜的条件下为革命保存了枪支和部队,并希望他今后为革命做更多的事情。
毛泽东对袁文才说,听说南昌叛逆的部队南下广东,他准备去韶关找贺龙、叶挺的部队,但要留下一些人。
袁文才说,你们既然来了,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伤员和部队的粮油我管,但宁冈地方小,经费有限,还须要到酃县、茶陵、遂川一带去打土豪。
袁文才还表示,他卖力与王佐联系,帮助工农革命军共创大业。
那天,毛泽东在林家吃了午饭。
离开林家时,袁文才送给毛泽东一千大洋作军费,而毛泽东则回赠给袁文才一百支步枪。
一向嗜枪如命的袁文才,得到这一百支枪,别提多高兴了。

明天将来诰日,毛泽东率领工农革命军进驻茅坪。
茅坪是个东西狭长的村落庄,有六十多户人家。
工农革命军的到来,为这个山青水秀的赣西小村落,平添了许多欢快。
在欢迎大会上,毛泽东代表前委作了激情亲切洋溢的讲话。
他说:工农革命军历尽千辛万苦,本日来到宁冈的茅坪,终于有了自己的立足点了。
这里山高林密,地利人和。
从现在起,我们要和袁文才同道和农人自卫军亲密互助,共创大业。
积蓄力量,发展革命!我们是工农的军队,要依赖当地的群众,在这里发财!当天晚上,部队分头住进茅坪群众的家中。
战士们一到老的家中,就立即扫地挑水,劈柴舂米,嘘寒问暖。
老们看在眼里,挑起大拇指夸奖:自古以来兵匪一家,可毛委员的军队便是不一样。
这样的军队一定能成大景象,我们穷哥们也有指望了!家家户户杀猪宰羊,点火做饭,忙着招待革命军的官兵。

毛泽东在攀龙书院召开了宁冈县的党员大会,提出了建立井冈山根据地的任务。
从此,工农革命军把家安在了茅坪,在攀龙书院建立了医院,在象山庵建立了后方留守处,伤病员和辎重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几天之后,轻装上阵的工农革命军连续沿井冈山边疆开展游击活动。
部队途经宁冈的龙市、酃县的十都、水口等地,于10月22日进驻遂川城西的大汾镇。
在这里,遭到遂川反动靖卫团肖家璧的偷袭,仓猝应战的部队被冲散。
毛泽东在黄坳收拢失落散的部队,带着军队连续向酃县、遂川交界处的荆竹山开进。

王佐风闻山下来了军队的,心中忐忑不定。
不久毛泽东派出的联结员艾成斌来到山上,还捎来了“老庚”袁文才的亲笔信,见告他这是共产党搞秋收叛逆的军队,部队领导人是党的中心委员毛泽东,他年夜方大义,学识超人,极可信赖。
王佐向来信赖袁文才,于是派侦察员朱持柳到荆竹山打探情形,欢迎毛泽东上山。

快到荆竹山时,朱持柳与工农革命军不期而遇。
当晚大雨,部队夜宿荆竹山。
毛泽东拉朱持柳睡在一张铺上,向他详细理解井冈山和王佐的情形。
第二天早饭后,部队在村落前的“雷打石”凑集。
毛泽东向大家说:我们就要和遂川农人自卫军王佐总指挥会合了,我们一定要遵守纪律,和王佐搞好关系,和农人自卫军搞好联络,接着宣告了三条纪律。
毛泽东讲毕,部队随即出发。

中午时分,工农革命军到达井冈山上的大井村落。
王佐早已接到朱持柳的通报,在这里恭候多时。
一韶光,红旗飞舞,鞭炮齐鸣。
毛泽东瞥见欢迎的人群前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身材不高,两条眉毛又黑又浓,知道这便是赫赫有名的井冈山的“山大王”王佐。
王佐迎上前来,牢牢握住毛泽东的双手,表示热烈的欢迎。
王佐让出大井的新屋场营房给工农革命军住宿,还杀了四头大肥猪,于当晚大摆宴席,接待毛泽东和工农革命军的弟兄们。
毛泽东也拨了70支枪,支持王佐部队的发展。
群山环抱的大井村落,绿树修竹,清溪流转,但地域狭小,住户也少,不适宜屯居大部队。
于是,王佐力邀毛泽东进驻位于井冈山中央的茨坪。

10月27日,毛泽东率工农革命军到达茨坪。
茨坪是井冈山上最大的村落落,以前叫柴坪,到了明朝山上出了个“探花”,当上了朝廷命官,便改名叫“仕坪”。
因山间成长着许许多多的柿子树,也有人叫它柿坪。
茨坪地跨湘赣两省边界,四周高峰耸峙,层峦叠嶂,古木参天,阵势险要。
中间一块大盆地,溪流的两岸是大片高低错落的农田,山脚下散落着几十户民居。
茨坪历来是商贾往来歇脚之处,也是散兵游勇和草莽绿林出没之地。
王佐在这里经营了许多年,早就把茨坪建成了自己的大本营。
这次把茨坪让出来,足见他对毛泽东的相信。

毛泽东精心改造袁、王部队

袁文才、王佐把工农革命军迎进井冈山,部队在危难之中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这是他们为革命立下的大功。
毛泽东对这两位井冈山的豪杰是感激的。
但是,他也清楚地看到,虽然袁文才、王佐对反动军阀、土豪劣绅怀着深仇大恨,有革命的激情亲切,可是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纲领,军队的组织纪律性较差,还有十分浓重的封建帮会色彩和绿林积习。
因此,对袁、王部队一定要进行彻底的改造,使其变成跟共产党“一道走的真正革命武装”。

改造事情是从袁文才部开始的。
工农革命军到达茅坪后,袁文才见这支部队演习有素、纪律严明,十分倾慕。
他诚恳地向毛泽东提出,请革命军派一些干部来,帮助演习自己的部队。
1927年10月,毛泽东派了游雪程、徐彦刚、陈伯钧等人,去袁文才部进行政治事情和军事演习。
行前,毛泽东交待他们,这支部队存在着非无产阶级的东西,对他们进行教诲改造是项很要紧的事情。
去了往后,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要依赖广大士兵群众。

步云山山高路陡,白云环抱。
山上有座寺庙,叫白云寺。
袁文才部就驻扎在白云寺,演习就在这里进行。
根据毛泽东的指示,演习首先从政治思想事情入手,对战士进行无产阶级思想教诲,讲时势,讲形势和革命出路问题,帮助他们明白为公民打仗的道理,军事演习着重学习军事知识,练习射击和基本行列步队等,提高杀敌本领。

练兵期间,毛泽东住在离步云山不远的洋桥湖村落,时常过来听取袁文才和游雪程的申报请示,不雅观看和辅导战士们演习。
他见告袁文才,一定要下决心进行军队整顿,把一些豪门子弟和兵痞无赖打消出去,接管那些有斗争觉悟的贫苦青年农人参加进来。
袁文才原来也有此意,可一贯难下决心,这时听了毛泽东的话,果断地把那些不良分子清出了部队,又从龙市等地招收了一个新兵连,军队得到了扩大,而且更加年轻,更有战斗力。
游雪程等还按照前委果指示,在部队中建立了党组织和士兵委员会。

有一天,毛泽东来到步云山,正遇上战士们开饭。
只见七八个战士围着菜盆嘀嘀咕咕:“自古当兵吃皇粮,从没听说过吃苦菜。
”毛泽东不动声色地走到战士们中间,盛了一勺野菜在碗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个小战士好奇地问:“毛委员,这么苦的菜,你也吃得下?”毛泽东和蔼地笑笑说:“这野菜虽然苦,可是有丰富的政治营养呢!我们吃得下这个菜,就能够战胜更多的苦,本日我还要多吃一些哩。
”战士们听了,纷纭说:“毛委员吃得,我们也吃得。
”于是,大家都随着吃了起来。
饭后,毛泽东又亲切地对大家说:干革命,就要不怕苦。
我们正是为了消灭苦,创造幸福生活,才拿起枪杆子闹革命,没有今日的苦,就没有革命的胜利,也就没有日后的甜啊。
我们是革命的军队,以是要不怕统统苦,敢于同艰巨作斗争。

在袁文才的部队里,打骂士兵的情形很普遍。
一次,毛泽东溘然接到报告,袁文才军队里的几个战士,偷了老百姓几只鸭子煮着吃了,袁文才十分生气,敕令每人打屁股30大板。
毛泽东急忙赶到白云寺,只见袁文才余怒未息,正在训斥几个挨了打的士兵。
袁文才见毛泽东到来,起身相迎,说了偷鸭子的事。
毛泽东听后微微一笑,“噢,是由于偷鸭子挨的板子呀!那打了屁股又偷呢?”“再打!”“再打再偷呢?”袁文才不知说什么好。
毛泽东趁机开导他:“关键不在于打屁股”,他指指脑袋,“要从这儿弄通才行。
”他又转向几个战士:“三大纪律你们都不记得了?革命战士不要说是偷鸭子,便是老百姓的一个红薯都不能拿呀!要做到秋毫无犯哩!”战士们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第二天专门到鸭子的主人家赔罪道歉,赔了鸭子钱。
老冲动地说:“毛委员的政策真好,我们的选三牯(袁文才的乳名)有希望了!”打这往后,袁文才再也不打骂士兵了。

毛泽东也一贯从政治上关心袁文才,在洋桥湖养伤期间,常常找他发言,讲政治形势,讲共产党的任务,讲革命军队的性子,讲革命的光明出息,讲无产阶级的纪律等等。
袁文才心里有什么话,也乐意向毛泽东倾诉。
亲眼看到自己军队的变革,袁文才十分感慨,衷心地说:“毛委员讲的话中心都听,只要好好保护毛委员,将来革命还是有出息的。
”“毛委员真是中心才,我服了他。
这一辈子跟定了他!”

袁文才部队的改造事情走上了正轨,也积累了一些宝贵的履历,毛泽东又开始动手王佐部队的改造。

王佐个性刚强,他的军队绿林习气更重,还有不少人抽大烟,改造起来难度更大。
派什么人去得当呢?毛泽东选中了何长工。
1928年1月的一天,毛泽东找何长工发言,派他上山做王佐部的改造事情。
他还特殊叮嘱何长工,对王佐部的改造“既不能缓,又不能急”,只要坚持联络、教诲、改造的方针,王佐部队是可以改造好的。

带着毛泽东写给王佐的亲笔信,何长工独身只身一人来到王佐的部队。
王佐听说是毛委员派来的人,急速亲自出来欢迎,待以来宾之礼。
念完毛泽东给他的亲笔信,连声说:“你便是毛委员派来的党代表,好,好,欢迎,欢迎。
”起初王佐对何长工并不十分信赖,而是戒心很重,他专门为何长工派了一个彪形大汉做警卫员,实际上是为了监视他的行动。
何长工不急不躁,他知道王佐是个孝子,有些事情便通过他的老母亲做事情。
他还把稳与王佐的其他支属和两个莫逆之交刁飞林、李克昌搞好关系,同王佐部队的士兵多打仗,宣扬党的主见和政策。
逐渐地,王佐以为何长工“爱朋友”,“讲交情”,肃清了狐疑,开始主动靠近何长工,乃至提出要与何长工饮鸡血酒,磕头结拜。
通过不断的事情,王佐思想上发生了很大变革,逐渐向党靠拢。

在何长工巧设埋伏,帮他除掉宿敌拿山民团团总尹道一往后,他对共产党更是感到由衷的钦佩。
打了胜仗确当晚,井冈山上灯火通霄不熄,王佐大摆宴席庆祝胜利,欢天喜地犹如过年一样。
他自己也喝了个酩酊大醉,时时把大拇指伸到何长工面前,连连说:“毛委员派来的人,有办法!
”何长工捉住这一有利机遇,请示前委,增派了一些同道到王佐部事情,发展党的组织,筹建士兵委员会,进行政治文化教诲。

对付王佐部的改造,毛泽东曾给何长事情过许多详细指示。
毛泽东见告何长工,打了胜仗,要常常送点东西给他。
打下新城后,把反动县长伸开阳的皮袄给了王佐。
打了杨如轩,给了他一匹马。
部队打到南雄,何长工给他买了一台留声机。
这都让王佐以为工农革命军至心对他,非常高兴。
毛泽东还说,我们可以送东西给他,但不能要他们的东西。

只要有机会,毛泽东便亲自找王佐发言,帮他提高觉悟。
一次,毛泽东途经茨坪,与王佐做了彻底长谈。
王佐表示,枪是好东西,一可以报仇,二可以办理军队的物资来源。
毛泽东却说,枪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如果节制得不好,也会坏事。
他又耐心地对王佐说,干绿林的人,结果并不好,不是被反动势力吃掉或“招抚”,便是自相残杀,互为仇敌。
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精确的方向,努力为劳苦大众谋利益,才是农人武装的唯一出路。
毛泽东理解到王佐在山上占了不少田地,引起当地群众的反感,又对他说:地皮是农人用汗水开垦出来的,该当归还农人耕种。
这样,才能得到他们的推戴和支持。
如果占了农人开垦的地皮,即是把自己推到农人的对立面,造本钱身的伶仃。
在毛泽东的启示下,王佐很快把多余的地皮都退了出来。
他常对周围的人说:“毛委员是最有学问的人,跟他谈上一次,真是胜读十年书啊!”“毛委员真行,我听毛委员的。

经由演习改造,袁、王部队呈现出崭新的面貌,职员身分日渐纯洁,各种不良习气逐步得到战胜。
前委经由慎重研究,决定将其升编为工农革命军。
1928年2月上旬的一天,工农革命军在宁冈大陇朱家祠堂前的草坪上举行了升纪年夜会,宣告袁文才、王佐的农人自卫军正式改编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二团。
袁文才任团长兼第一营营长,王佐任副团长兼第二营营长,何长工为党代表,徐彦刚为参谋长,全团约一千人。
随后,前委又从第一团抽调了宋任穷、蔡协民、谭梓生、高静山、张际春、曹里怀等二十多位同道到第二团担当各种领导职务。
大陇升编,标志着袁文才、王佐农人武装的新生。
这支发源于绿林的军队,发展为共产党领导下的公民军队,在井冈山斗争中发挥了主要的浸染。

战斗中发展的红军将领

袁文才和王佐相继与工农革命军建立联系后,全力投入到毛泽东领导的首创井冈山根据地的斗争中。
他们利用熟习井冈山的地形地物和周边敌情,在当地群众中有较高的威望和影响力等有利条件,竭尽全力地帮忙毛泽东和工农革命军培植和巩固后方,打击土豪劣绅和国民党敌军的反攻袭击,为创建和巩固井冈山根据地做出了分外的贡献。

起初,袁、王部队紧张是进行演习和改造,也打了一些小仗,如王佐部消灭尹道一的战斗。
尹道一是拿山反动民团总指挥,有名的恶霸地头蛇,欺凌百姓,无恶不作。
王佐与他打了多年,侄女也被他杀了,结下了血海深仇。
尹道一看不起王佐的部队,每次交手都是追到山上烧杀一通。
何长工为王佐出了一条妙计,在旗锣坳设下埋伏,领导尹道一中计。
1928年2月的一天,王佐带一支人马到尹道一的老巢拿山,他们拂晓打响,天一亮就撤。
尹道一不知是计,带着民团穷追不舍。
王佐的军队边打边退,过了旗锣坳,退到白银湖附近。
尹道一的大队人马连续追击,他自己带着一个班在旗锣坳安歇。
预先埋伏在丛林中的何长工一支人马溘然开火,尹道一的部下被打得人仰马翻,狼狈兔脱。
正在抽大烟的尹道一还没醒过神来,就被冲上来的农人军活捉,砍了头。
打了胜仗的部队回到井冈山,王佐一见尹道一血淋淋的脑袋,上去狠狠打了两个耳光,愤愤地说:“便是这个贼牯子,便是这个贼牯子!你害了多少老百姓,作尽了恶,想不到也有本日啊! ”打掉尹道一,肃清了井冈山东面的一大威胁。

袁、王的第二团成立后,毛泽东和前委指示,这支部队的任务是在宁冈、遂川、永新一带发动群众,打土豪,筹款子,同时在山上五大哨口修建工事,严防仇敌反攻袭击。
新城战斗是部队升编往后在毛泽东直接指挥下打的第一仗。
国民党的宁冈县长伸开阳,是个作歹多端、民愤极大的家伙。
他对袁文才容留工农革命军铭心镂骨,趁工农革命军主力远在遂川之际,带着进占新城的国民党军第二十七师七十九团独立营,窜到茅坪、大陇一带,烧杀掳掠,残害群众,气焰十分嚣张。
毛泽东率主力部队从遂川返回茅坪,决定消灭新城之敌,拔掉仇敌进攻井冈山的前哨阵地。
2月19日晨,战斗打响。
按照毛泽东的支配,以工农革命军两个团的上风兵力包围新城之敌。
第一团一营担当主攻,攻击新城东门;三营主力攻打南门;教导队和三营一部攻打北门,袁文才率第二团一营在西门外设伏,准备歼灭从西门出逃之敌。
一团先后占领东、南、北三座城门,杀入城内。
城内守敌冲出西门企图兔脱,遭到埋伏在此的袁文才部迎头痛击,一团部队又堵住了仇敌的退路,仇敌成了瓮中之鳖,被全歼在西门外的一块稻田里。
这一仗打得干净利落,击毙敌营长王国政,活捉了敌县长伸开阳,俘虏一百多人,粉碎了江西敌军对井冈山根据地的第一次“进剿”。

3月,工农革命军主力前往湘南接应朱德部队,第二团随大队一起行动。
每到一处,群众热烈欢迎,端茶送水。
第一次下山的王佐和他的部下见到这种景象,十分愉快,冲动地说:“公民群众对我们太好了,太好了。
”特殊是王佐,看到山外的统统都以为新鲜无比。
瞥见电灯,他说:“嘿!好古怪的东西,不点火会亮!”晚上睡觉前,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愉快,对何长工说:“30年来,住在山里,真不知道表面还有这样好的世面,这样好的地方,将来,我们把山上也搞成这样的局势,那该多好!”何长工趁机开导他:共产党领导公民闹革命的目的,便是要推翻剥削阶级,解放劳苦大众,建立更美好的生活。
但一个革命者,首先为大多数公民着想,决不是为着个人。
他听了连连点头:“此话有理!此话有理!”部队返回井冈山后,王佐就向党代表何长工表示了入党的欲望。
4月,经毛泽东亲自批准,王佐加入了共产党。
入党后,王佐十分高兴,见人就说:“这下子我成了挂牌子的人了。

朱毛会师井冈山后,袁、王第二团编为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第三十二团,6月又改为红军第四军第三十二团。
袁文才任红四军军委委员、红三十二团团长兼一营营长、湘赣边界工农兵政府主席、湘赣边界特委委员。
王佐任红四军军委委员、红三十二团副团长兼二营营长、湘赣边界特委委员、湘赣边界防务委员会主任。
两人率所部积极参加了历次反“进剿”、反“会剿”作战。

6月中旬,江西军阀朱培德奉蒋介石之命,以第九师杨池生部三个团、第二十七师杨如轩部两个团,发起了对井冈山的第四次“进剿”。
毛泽东、朱德制订的迎敌方案是,朱德、陈毅、胡少海率二十九团及三十一团一营,在新七溪岭阻击敌二十七团;王尔琢、何长工率二十八团在老七溪岭迎击敌二十五、二十六团;袁文才率三十二团和永新赤卫队埋伏在老七溪岭右侧武功坛一带,待主力得手后相机捣毁敌驻白口的前哨指挥部,截断仇敌退路;毛泽东率三十一团三营连续在永新龙田、潞江一带监视湘敌。
主力部队在新、老七溪岭勇猛作战,先后击退进攻之敌。
埋伏在武功坛山上的袁文才团迅即向白口敌指挥部发起攻击。
敌前哨场如轩见大势已去,仓皇逃回永新,右臂还中了一颗子弹。
敌失落去指挥,更加混乱,敌二十七团被红军全歼在龙源口。
敌二十五、二十六团逃向永新。
杨池生、杨如轩胆战心惊,退出永新逃到吉安。
这便是著名的龙源口大捷。
边界军民高兴地唱道:“不费红军三分力,打败江西两只羊(杨),真好,真好!快畅,快畅!”

7月,湘赣两省敌军对井冈山发起第一次“会剿”。
红四军主力攻占酃县后冒进湘南,毛泽东率三十一团在永新与赣敌十一个团周旋,困敌于永新县城达25日之久。
8月,红军大队兵败湘南,毛泽东率三十一团三营前往桂东迎还红军大队,袁文才的三十二团和三十一团一营留守井冈山。
在仇敌的大举进攻陷,根据地的范围迅速缩小,边界的县城和平原地区尽为敌据。
三十二团和三十一团一营退守山区,坚持游击战役。
8月,湘赣敌军趁红四军主力在湘南未归之际,出去七个团的兵力对井冈山进行第二次“会剿”。
红三十一团团长朱云卿、党代表何挺颖与红三十二团团长袁文才、副团长王佐研究决定,以三十一团一营守五大哨口最为险要的黄洋界,三十二团一营由袁文才率领在山下袭扰仇敌后方,阻击新城之敌,三十二团二营和地方赤卫队把守八面山、双马石、桐木岭、朱砂冲四个哨口。
王佐把山上的暴动队、儿童团都组织起来,帮忙红军削竹钉、防敌探、设障碍、布疑阵,合营作战,迷惑和打击仇敌。
妇女会卖力通知伤员,运送物资。
8月31日,严阵以待的红军用子弹、竹钉、石块打退了敌军对黄洋界的多次进攻。
红军仅有的一门迫击炮连发三颗炮弹,击中了敌军的指挥所。
仇敌以为红军主力已经返回井冈山,匆匆退兵。
红军取得了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

9月尾,进占宁冈新城的江西敌军周浑元旅二十七营营长周宗昌,派出几名农妇做奸细,以卖南瓜、食糖、喷鼻香烟为名,到根据地内部进行侦查,没有创造红军主力。
于是周宗昌带着他的一营兵和靖卫团闯入根据地腹地的茅坪,见屋子就烧,见人就杀。
留守井冈山的袁文才立时派人报告红四军军部。
毛泽东、朱德决定将计就计,造成红军大队未归的假相,而于第二天在茅坪的坳头垅山上设下埋伏,仇敌在坳头垅一露头,便进了红军的口袋阵。
袁文才部合营红四军主力全歼了仇敌一个营,活捉了敌营长周宗昌,随即收复了宁冈全县。
随后,红四军又先后打了遂川、新城两个胜仗,重开边界武装盘据的局势。

——摘自《百年潮》2004年第二、第三期